她到底在叫谁(1 / 2)
“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你!你现在又为了这个女人准备重蹈覆辙!”
“你不是教授吗!你脑子怎么这么不清醒,那些你自以为豪的理论都去哪了?她现在已经被学校给开除了,你还想帮她帮到哪种地步!”
“你先冷静一下。”
“你让我怎么冷静!你还是要去做第叁者!”
“她脸上的伤,明显是被人打出来的。”
“那是她活该!她脚踏两只船,活该被打!”
吵架声震耳欲聋,花瑾醒来坐在沙发上,她认得这里,上次丁子濯将她绑来的高级公寓。
凶猛的吵架结束,看到从卧室里面走出来的男人,褪下那身大衣,白色针织高领毛衣和黑色西装长裤,过分儒雅斯文,对她露出愧疚神色,纠结皱着眉。
其实他不用愧疚,真正愧疚的人也应该是她才对。
“对不起,我很快就走,阿卿,我想跟你聊聊。”
“不用着急走,你病还没好。”
花瑾摇头:“要走的。”
“那想好你要去哪里了吗?脸上的伤……”
“我才应该问你。”花瑾拽着他的衣袖起身,踮起脚尖,拉下他的高领毛衣,脖子皮肤过分白皙,一道清晰褐色印子在动脉上方,疤痕还很明显。
那是席庆辽用刀划上去的。
“我没事。”他拉下她的手笑。
“你从学校离开后去了哪里?”
“不远,就在你的家乡,做了两个月的支教老师。”
她鼻子一酸,抖动肩膀垂下头,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掉落在脚下,声音闷哑。
“对不起。”
“是我害的你不得已辞职,对不起。”
“花瑾,支教很有趣,你也没有对不起我。”
她哆嗦抹去眼泪,男人拿起抽纸轻轻放在她的眼下:“真的没有对不起我,做什么选择都是我自愿,没有被逼迫。”
他温柔令人沉沦,让人在偏爱里恃宠生骄,无端横生出来的爱意,却又望而止步。
“够了吧?”丁子濯走过来,站在两人面前,蛮横对花瑾道:“你已经被学校给开除了,从今往后别再进去那所大学!只要你不进去,教授就可以回去,没人会说他闲话!”
“丁子濯。”他语气略显加重,让他满脸不服气轻嗤。
“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
他跑了好多城市才找到有关于他的音讯,没想到刚接回来的路上,就看到被雨淋成落汤鸡的人,可怜兮兮坐在公交站牌前。
还是坐在车上的人一眼看到了她,想不让人多想都难,他得提防着不能让两个人和好。
“你回卧室,我跟花瑾有话要说。”
“凭什么。”
“进卧室!起码这个时候听点话!”
“我一直都很听话的好不好!现在是你执迷不悟,教授,是你不听我的话!”
性子向来温柔的他从不会发火,不说话却皱着眉,便感觉是发怒的前兆,他不甘心,止住想跺脚的动作,生气转身快步走回了卧室,故意用力关门,发出哐当声响。
花瑾听他问道:“他为什么打你?”
如果仔细说出来,前因后果倒显得有些离谱。
“不高兴。”
“不高兴就打你吗?你还准备回去让他接着打?”
花瑾摇头:“我想回家。”
习卿寥知道她家在哪里,她曾经跟他说过,而他做支教的那两个月,深知在那种大山里有多压抑。
“你好不容易走出来的,不要回去。”
她不想把话说的太委屈,只是因为她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花瑾,你不打算跟他分手,离开他的身边吗?”
没说话,明显又愣住了。这熟悉的表情,让他为难了起来,为什么总在这个时候有最头疼的选择困难症。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究竟还爱他哪里。”
“我只是很愧疚,好愧疚,我,我……”
席庆辽是因为她而私奔,因为她而犯病,曾经的他也根本不是这样,全部都是因为她。
“那你给不出我选择吗?花瑾,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她皱着柳叶眉,痛苦纠结,将手指掐的指腹泛白。
“对不起,我没有要逼你的意思,既然没办法做出选择就不要做了。”他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手指再继续自残下去。
花瑾偏偏想到了另一个庆辽,也是这样,当她做不出选择时,他总会跟她说:我一直都在。
“庆辽……”
“我在。”
她说的声音太过模糊了,抬头看去他,差点忘了这两个人的名字音色相同。
花瑾一脸的茫然,她连刚才到底在叫谁,都快要分不清楚了。
“你不会再走了,对吗?”
“嗯,不会。”他肯定的点头:“我对你撒谎了,临走前说过我再也不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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