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到了自己家,就换徐仁宇走在前面拉着我了。进了别墅他就拉着换了拖鞋的我上了二楼,路过其中一间南向的卧室时,他的脚步有明显停顿,但还是拉着我走向了另一间东南向的。
他一推开卧室门,我就惊了。
对于一个孩子的房间来说,这也太整齐太干净了!
蓝色真皮软包儿童床上并排放着两个枕头,床面没有一丝褶皱;两边的床头柜上十几本绘本按照色系和高矮排列;靠近窗户的地方摆放的可调节学习桌上没有任何杂物,书、纸、笔、刀都收得好好的;玩具全都陈列在伸手可及的展示柜里。
“……真棒。”我说。我那间不像儿童房的卧室已经被我搞乱了,别人不能动,一动我就找不到东西了。
“是吧?”他得意。
正当我想他会拿什么招待我的时候,他去学习桌那儿取了一叠打印的数独纸来:“俊秀,我们来玩这个吧。”
我浑身是汗:“你管这叫玩儿?”
“是啊。”
我喉结滚动,一指展示柜:“不如我们玩变形金刚吧?”
哪知他问:“你生日我送你的变形金刚好玩吗?”
啊?你送我变形金刚了?我想起卧室那堆到现在还有些没拆的礼盒山:“好玩儿,好玩极了!”
他不笑了,把打印纸扔了一地:“你骗我!我根本就没送你变形金刚!”
“……”怎么小孩儿的套路也这么深!信任点满对这类人一点用处都没有啊!
他瞪着我,瞪着瞪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我连忙道歉:“是我不对,我不该骗你,我收到的礼物太多了,好多都没来得及拆。”
他特别用力地吸了一下鼻子。
我鞠躬:“请你原谅我!”
“你,你回家一定要找到我送的礼物,把它拆开,下次我会再问你的。”他抹了把泪,“你要是还答不上来,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是是是。一定一定。”我赶紧承诺。
之后我在徐家吃了午饭,席间徐宗贤一个劲儿给我和徐仁宇夹菜,饭后又答应和徐仁宇一起去了趟游乐园。
距离最近的游乐园是具家开的,具瑞镇是我幼儿园里认识的小朋友,他和我提过他家的游乐园设施是整个汉城最先进最安全的,我信了。进了园区,到处都是设施运行的巨大声响、小孩子的尖叫和大笑,我问徐仁宇想玩什么,徐仁宇一指旋转木马。
我说:“男孩子玩什么旋转木马。”
徐仁宇又一指摩天轮。
我又说:“情人节诶,我才不会和你去坐摩天轮。”
好家伙,他又开始猜疑:“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和我玩?”
我一头汗:“行行行行行。”
于是两个人去坐了旋转木马和摩天轮。
到后来,徐仁宇坐在长椅上朝我喊:“俊秀啊,我们可以走了吗?”
“不行。我还没玩够。”旋转木马对上幼儿园的小孩儿来说太幼稚了,对我这种老黄瓜来说刚刚好。
徐仁宇:“……”
在旋转木马随着音乐转动的过程中,我好像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其人脖子上挂着阿尔帕胶片相机,在拥挤的人潮中一闪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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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版潘多拉和“熬鹰”
wonder乐园一行之后,徐仁宇和我的联系多了起来,经他讲述,徐宗贤又重新考虑给他办7岁生日宴的事了,言语中很是开心。
我老怀大慰,后来从礼盒山里翻出徐仁宇送的超级战队系列玩具,打电话告诉他,他更开心了。
我心想:幸亏不是送的数独纸,要不然我血压当场飙升。
1992年上半年幼儿园开学之后,中午和傍晚的课间,我时常能从围住幼儿园的铁栅栏外看到那个脖子上挂着阿尔帕胶片相机的家伙,发现他之前,他还躲躲藏藏,发现之后,他就正大光明地拍了。
我跟幼儿园老师反映过,怀疑是来绑架、拐卖孩子的,现在是在踩点。刚开始他们很重视的样子,结果却没了下文。我追问为什么不管,这里的小孩子家世可不一般,出了问题谁负责。
老师一脸为难地说:“俊秀小朋友想太多了,他不会做什么的。”
这么肯定?你们知道他是谁?我留了个心眼。
4月5日是h国的植树节,上午班尼迪克幼儿园有“领悟春天的变化”的春季活动,操场的露天舞台上,我脸蛋周围套了圈肥大的红色花瓣,在儿歌《春天来了》的伴奏中和其他小朋友一起手牵着手表演如何被“一阵春风”吹得东倒西歪,下面的家长们哈哈大笑,有的举起相机拍摄,想留下这可爱且宝贵的瞬间。
李玉和赵慧美也在拍。
我:“……”生无可恋。
操场之外,那个把自己武装得很严实的偷拍的家伙也举着相机。
这么多次下来,我依靠幼儿园铁栅栏之类的参照物判断他长得不高。
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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