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 3)
终暂时放下身段,艰难地道了个歉:不好意思,我当时真的是本能。
算了,没事。
迟应其实能理解,他才过来大半个月,遭遇的刺杀都能有两回,沈妄估计早就养出了反抗危机的本能,他那性子逃跑也不现实。
不过,你刚刚说有个地下武馆来的人?
嗯,类似于民间的地痞流氓?
迟应轻叹口气,幽幽说,如果没认出你那还好,如果认出了倒也没什么,不过我和地下武馆那边有点联系,在我回来之前,你不要牵扯进去。
沈妄轻轻勾起嘴角,像是在自言自语:和那些人有联系,啧,你还真不是善茬。
陛下,还有吩咐吗?黑衣青年训完别人,开始准备自己的挨训。
沈妄听到动静,立刻严肃了几分:玄鹤?正好你帮我问一下,他们一点都没察觉到沈寂的行踪?
铜镜的声音只有他们自己能听到,而现在他俩也已经学会心语,不过这俩人习惯独处,大部分时刻还是口语直接交流。迟应重复了沈妄的话,得到了玄鹤的答复:属下失职,无半分察觉。
这可真怪了,当年行夜楼刺客考核,玄鹤是数百精英中脱颖而出的第二名,武功高强,警惕性极高,怎么会没有察觉?
这番话简直跟侧面描写似的,风轻云淡而又嚣张至极,迟应忍不住哼哼:你是在变相夸你自己?
不过回想起那时沈寂用绷带缠住他的脖子,速度确实是极快,近乎是眨眼之间的变换,快得简直不像常人。
当时护卫没追上他,现在人不知所踪,迟应派了几千人马去追寻,居然一点消息也没有。
迟应神色严肃:据你所说,行夜楼是曾经的第一杀手组织,他们追不上沈寂,现在甚至还寻不到,这得是什么概念。
见鬼的概念。
要快点换回来。沈妄突然说。
嗯。
两边现在都有麻烦,而且全是力不能及,隔着一个时空交流,只能是干出主意。
不过其实你不用太担心自身安全,怎么说呢沈妄顿了顿,沈寂不会把你怎样,他只会威胁别人。
迟应翻了个白眼:那也不能不管。
嗯,确实。
听到动静,玄鹤略抬头:陛下说什么?
迟应还有点在两个世界间晃神:哦,没什么,你去休息吧,辛苦了。
玄鹤被客气得一愣。
迟应立刻回过神,捏回了沈妄该有的语气:没事了,下去吧。
玄鹤自然不会真的离开,待迟应关上门,他立刻召集数十精英,围在寝宫旁以防再有不测。
按理说,发生了这么大的失误,他们这一帮护卫肯定是要受罚,然而陛下居然出奇的平静,连口头上都没责怪,就这么把他们放走了。
这和之前雷厉风行的太子殿下简直有天壤地别。
圣上之意不敢揣摩,他只能更尽力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以感激陛下的不罚之恩。
事实是,迟应压根没想到这一层,遇刺后又一次彻底清醒,他漫步走到寝宫门口,现在只有一个疑问:族谱上为什么没有沈寂的名字?
一道声音传来,并非铜镜中的沈妄:因为穆王沈寂幼时便有了疯癫的端倪,甚至将杀人当做乐趣。
风烬尘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侧,白发随意挽起,一身华丽紫袍,衣角处闪闪点缀,宛如夜晚中的星辰:先皇怒他常造杀戮,以剔除族谱为威胁,可他死性不改,便成了如今的局面。
迟应死活没想到旁边有个偷听的,忙将铜镜塞回衣袖,有些哑口无言。
风烬尘接着轻笑:陛下,他可是你儿时除三公主外最亲近的人,几年时光,陛下竟是忘了?
追忆
迟应总觉得这个天师是来找茬的,然而他居然没法反驳,毕竟无论沈妄和沈槐关系如何好,那他也是个局外人,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夜已深,风烬尘却丝毫没有作为臣子的自觉性,又或者如沈妄所说,他本就不隶属于朝廷。
风烬尘慢慢悠悠走进来,目光从迟应的衣袖处一扫而过,像是闲逛似的走到寝宫内,迟应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事,立刻冲到桌案前,挡住他带来的数学草稿。
烛火被风吹的时明时暗,风烬尘脚步立刻顿住,暗沉的光线中,迟应冷冷说:天师逾越了。
风烬尘笑了笑,柔声说:陛下,你的手擦伤了。
这是迟应当时撂东西砸沈寂时不小心刮到的,但也就蹭破点皮,连血都没流,风烬尘就好像在玩找茬,连脚边路过一只蚂蚁都得说,拼尽全力想跟他聊出话题。
然而迟应着实没这耐心,他数学题还没做完,明早还得早起上朝,可风烬尘好像没半点要走的意思。
他甚至倚靠在门框上,扶着长杖,慢吞吞说:陛下可还记得,很多年前,陛下年纪尚小,还是三公主带着陛下长大的,那会陛下被人骗到行夜楼,失踪许久,三公主着急的很,都快把皇宫掀翻了,这才得罪了陛下,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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