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2 / 3)
所有的灯光突然一暗,剧院停电了。
哗然声中,突然有金属落地的声响,昏暗里,沈妄看到迟应的剑脱了手,而迟应本人也半跪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在发颤。
阿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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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观众席的躁动格外吵闹,迟应半跪在地上,周围人的对话好像加了空耳的电锯声似的钻入耳膜,令他头痛欲裂。
仙尊,你是仙尊吗?你真好看啊。不知道谁在说。
他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回答:不是哦,小狼崽。
这是做了个什么春秋大梦。
片刻后,广播剧仿佛变成了电视剧,眼前的黑雾渐渐散开,他穿过迷雾,在尽头看到一个瞧着十六七岁的少年,整个人跪坐在地上,对着他,满眼的崇拜。
长相居然和沈妄像了个十之七八。
对不起啊,之前是我喊错了,听他的说法,你不是仙尊,而是
阿应,阿应!
一阵白噪音后,迟应重新睁开眼,他的肩头被扶着,人半靠在了沈妄怀里。此时脚下还有些虚浮,迟应也不逞能,干脆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任由沈妄搂抱。
沈妄手一顿,暗自咽了口唾沫:没事吧?
没有,就是觉得不太对劲。迟应侧头,你刚刚状态不好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莫名其妙的声音?
沈妄一愣。
他还以为只有他见鬼了。
那就是了。迟应察觉到了沈妄诧异的神色,已经确定了八九不离十,我觉得咱两有空得去寺庙里拜拜,或者找算命先生把个脉。
一人见鬼就算了,还是两人在同一时间段见到了同样的鬼,好像这年头连鬼都会开会算好时间出现。
你看到了什么?迟应盯着沈妄的眉心的红印,黑暗中瞧着有些模糊不清。
我没看到什么,只是有些声音。沈妄说,有人在喊太子殿下,应该是在喊我,只是我不记得了。
头还是有点疼,迟应闭上眼:算了,等明天再说吧。
长发垂落,迟应本就是偏柔和的长相,闭眼时,那冷漠的神情消失不见,配上这身衣服,就好像一个堕入凡尘的神明,疲惫地在沈妄怀里睡着了。
沈妄将呼吸放轻,一时忍不住伸出手,想拂一拂迟应的眉心。
然而就在这时,歌剧院突然来电,灯亮了。
沈妄:
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众目睽睽之下,迟应也睁开了眼,那只不合时宜的手继续也不是,缩回也不是。
没办法,他只能装模作样,顶着迟应莫名其妙的眼神,帮他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头发,并且刚准备说我们继续把剧本演了吧。
结果看台那边爆发了阵阵惊叫。
哇已经到这样一个地步了吗?
啊啊啊啊!我磕的cp是真的!
是谁开的灯!怎么就这个时候来电了!晚几秒的话哇呜呜!
有些平日在学校断网的学生没摸清状况,连忙左右问:怎么了怎么了?
然后就得到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回答:听说校草和转学生在处对象,这次上台是借着表演的名义谈恋爱给我们看,真气人。
迟应抬眼,看了眼几乎沸腾的看台,内心十分不理解现在的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态。
他想爬起来继续演完后面的剧情,可是若是就这么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的起身,岂不是显得停电后,他和沈妄真的不大对劲?
有谁停电后能莫名其妙和人抱在一起的?怕黑吗?
迟应刚想说:别起来,随便演吧。
可是他忘了,来电后,耳麦录到的声音会被音响扩出来,因此他只嘴快说了声别起,而后就噎住了。
然而这俩字已经足以当个惊雷了。
这是想欲盖弥彰,一定是欲盖弥彰!
啊这隐晦的美好的爱情。
迟应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很少有这么不知所措的时候,不在意别人背后讨论是一回事,但像现在这样讨论到他眼前还这么轰轰烈烈的,就是另一回事了。
只要不是盲人耳聋,任谁也不可能完全视而不见。
可就在这时,沈妄说:为何不起?怎么,不服输?
迟应一愣,还以为沈妄又中了邪,可瞥见沈妄对他眨了眨眼,登时,迟应就明白了。
这是临场发挥的接戏。
迟应立刻接道:使了阴招,也敢这般嚣张,当真可笑。
阴招又如何?终归是你输了呀,小仙尊。
刚刚的沸腾已经逐渐平静,人人屏住呼吸,专心看着剧情发展,毕竟磕cp是永恒的,但亲眼看着两个人堂而皇之谈恋爱的场面,是暂时的,需要珍惜。
只有九班的人在焦急。
这不是剧本,全偏了!余清有些担忧。
这是出啥事了吗?翟仁单挠挠头,所以刚刚怎么就抱一起了?
不知道啊,真就公共场合公费谈恋爱?
哎,谈就谈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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