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行,路上遇到有油的无主之车最好遇不上就找找共享单车,实在是没有就靠两条路,但是还是要小心周围,别被人抓去变成口粮。
危险与恐惧固然存在,但是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孤独。
活着的人不敢信任,死去的人也无法交流,现代社会的电子通讯都成为破铜烂铁,每一个人都成为生活在孤岛的孤独者。
人是群体生物,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叩叩峮幺污贰尔齐伍耳巴一还有肉文车文补番文哦在白茫茫之中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遇到了另一个“人”。
【我不知道是我又冷又饿到已经产生幻觉,还是,我像那些修真小说里面的大佬开了外挂召唤出白胡子老爷爷一样召唤出鬼魂,我居然看到了一个“人”。】
【他静静地坐在石头上,冰冷的雪穿过他的身体落在石头上,他看起来很瘦,也很高,我看不清楚他的脸,却本能的直觉他是在看着我的。】
【然后他一开口,我就傻眼了。】
【我,土生土长,原汁原味的中国人,为什么会遇到一个外国的鬼?】
【大兄弟,你说的究竟是哪国语言啊喂!】
【不过这个看不清楚脸的外国鬼魂很快就改口说汉语,挺流畅的,口音也很标准。他说了他的名字,但是传到我的耳中,就变成蜜蜂扇动翅膀的嗡嗡声,而且这嗡嗡声特别长。不过在他下一句说他来自俄罗斯的时候,我懂了。】
【难怪呢,俄罗斯人的名字都好长好长,据说有些俄罗斯人的名字长到一口气读下来都容易岔气。】
【不过话又说回来,俄罗斯在我的印象当中,就是人均徒手杀熊的战斗民族,日常左手伏特加右手波波沙骑着熊去上学的传说存在,但是眼前这位俄罗斯鬼魂也太削瘦了吧?我还注意到,他伸来的手,修长、苍白,手指上有斑驳的伤痕。】
在翻译到这里的时候,谢皎停下了手,眼神微微有些放空。
事实上,自己并不记得自己第一世究竟有没有臆想出这么一号的“人”,但是她在第一次看到费佳的时候,确实有林黛玉见贾宝玉时久别重逢的欢喜感,再加上费佳看她笔下的“我”身上有着她的影子,便让她写“我”遇到一个和他一样性格的人,“这样就不会孤独了”,他抱着她,柔声道。
谢皎差点应了。
但是想到自己若写“我”遇到另一个人,就很容易写成女主对对方情感产生依赖,所以她想了想,写成了“我”遇到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是费佳的性格。
“我改成会中文却不精通古诗文的外国鬼魂的设定吧,”谢皎记得当时自己这样对费佳解释着:“这样‘我’就可以把说的诗句翻译成普通话解释给对方听。”
除了她设定这个“人”有费佳的思想与性格,她连手指上有新伤覆旧疤的齿痕都设置上了。
“这里可以解释成因为鼠疫泛滥,‘我’不止一次的看到老鼠啃食尸体而造成的幻想。”那个时候费佳抱着她,一起看着她的设定——因为鬼魂源于死尸,而在末世,死尸再普遍不过了。
设定成俄罗斯,因为俄罗斯人名字太长完全记不住所以文中不会提到名字、距离华国比较近、还有槽点。
槽点?自然就是生前可以杀熊的战斗民族,死后什么忙都帮不上的末世求生拉拉队气氛组,除了陪伴身边聊聊天出谋划策,啥也帮不上忙。
e虽然这样设定出来的臆想出的“人”好像就是啥忙都帮不上的存在,但是在这种活人都会迫害自己的末世时期,只有这样的“人”可以放心的陪伴自己一起熬过最难的时光。
太孤独了,陪伴就尤为珍贵。
所以后面的内容,就是“我”和鬼魂先生,一人一鬼,开始了回家之旅。
作为一个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孩,“我”学会了吃枯叶,啃树皮,挖草根,鬼魂先生教了我如何凿冰烤鱼,如何泡松针水来补充维生素,学会了在野外用冰做个遮风的小屋子,学会了用木头和纸壳做滑雪板并且如何滑雪,如何从地里刨土豆——如果土地有土豆的话。
在这种漂泊着的情况下,“我”却不会感到太过孤独,因为“我”可以和鬼魂先生说话聊天。
【“过去我读韦庄的《秦妇吟》,只觉得里面有几句话写的实在是骇人听闻,现在想想,倒是真实得不能更真实的现实。”我靠在他旁边啃着热汤里煮过的树皮,再看看自己生了冻疮、裂开大大小小伤口的手指,心里感慨万千:“四面从兹多厄束,一斗黄金一斗粟。尚让厨中食木皮,黄巢机上刲人肉。”】
【“这句诗,是什么意思?”】
【“官军把长安四面包围着,阻止了黄巢的粮食运输。城中米价飞涨,食物供应困难,粟米和黄金等价。尚让家的厨房里只有树皮可吃,黄巢的餐桌上供应的惟有割下来的人肉。”】
等到“我”经过千辛万苦回到了故乡,也就是首都金陵的时候,昔日繁华的城市已经一片荒凉。从活着的人口中,“我”知道饥饿的灾民为了活命,闯入首都推翻了皇帝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