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2)
沈拙清都看在眼里,只是笑了笑,把菜单推回去,示意两人接着点。
“你能这么想最好。”林晚依一边接过菜单,一边单手玩着毛衣链,红色的指甲油在灯光底下很扎眼:“反正,让我对着板书整天背一堆没用的酸诗是不可能的,我也不是什么好学生,还好院长也批了假,您这学期也省得操心。”
沈拙清听言便皱起了眉头:“谁告诉你,我的课就是抄板书背?”
看到林晚依一副“你们不都这样”的表情,心下了然,便顿了顿继续说:“算了,你想学什么是你的自由。你如果能保证不来上课,但期末依旧能达到转专业的最低成绩要求,那你大可以不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去多听听你真正感兴趣的东西。”
这下轮到张晚和林晚依一起目瞪口呆。沈拙清没空理兄妹俩的心理过程,只想一股脑把话说完:“另外,表演系大二的戏剧文学概论也是我教,就预祝到时候,能在星云楼见到你好了——到时候,可别再翘课咯。”
星云楼是表演系的院楼。t院的通选课只按课程性质分配,因此文院的老师也会教其他学院的基础课程。
林晚依本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没想到打好的腹稿全没用上,只好尴尬地换上笑脸,“要这样说的话,我确实还是得替期末愁一愁的”
说罢,也许是觉得这样气场太弱,她又正色端坐,朝沈拙清伸出手:“那,既然如此——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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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这对兄妹,沈拙清自己都不得不怀疑,戏剧是否真的从生活里脱胎换骨。这两个人,活脱脱就是刘冬和林泉的翻版吧?
沈拙清也不明白,之所以这样鼓励林晚依,是不是因着当时没能拦下刘父的愧疚。但他知道,此时此刻非常想和林泉喝一杯。
林泉在一家国企工作,离沈拙清的学校大约二十分钟车程。虽然离得不远,但因为交际圈子出现了变化,大多数时候仍是各过各的生活,只有节假日时会聚一聚,聊聊同病相怜的思念。
因此,当沈拙清和家里报备完、出现在单位门口时,林泉都有些恍惚今天到底是周几。沈拙清买了些啤酒花生,拎到了林泉家里。
林泉一个人住,做什么都方便一些——当然,主要是考虑到沈拙清不太行的酒量,需要一个间有客房的屋子。
“性格像刘冬啊那这个姑娘,一定非常”林泉听完沈拙清的介绍,思索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合适的形容词,只能说到一半,痴痴笑着。
沈拙清半开玩笑着让他去听一听自己的写作技巧课、充实一下形容词,理所应当得到了一个高高举起却并不疼的拳头。
“不过你联系上他了吗?”沈拙清闹完,突然正色道。林泉自然知道这个“他”是谁,也立刻坐直了,拿着酒瓶的手都有些僵硬。
“没有,但有天我接到一个电话。”林泉摇摇头,表情很是苦涩,“从美国打来的,通了又一直不说话,再打过去就没人接了。”
手中酒瓶咕噜噜滚到墙角,碰倒了一片。玻璃撞击着地板,淡黄色的酒流的一地都是。沈拙清手忙脚乱去找拖把,只听身边传来一声叹息。
“但我知道,那是他。”林泉目光虚空地望向前方。
林泉说完像想起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兀自摇摇头,双手在脸颊摩挲了一下,转向沈拙清,问:“你呢?见完男朋友,我看你气色都不一样了。”
沈拙清刚刚擦完地上的酒渍,骂了句“到底是谁家地板”,并没搭理林泉这带着艳羡语气的嘲讽,而是接着刚刚的话头,问:“那你打算怎么办,一直这样下去?”
一直这样,等一个不知是否会回来的影子,不知道分离究竟有多久,不知道他是否已经遗忘,不知道未来在哪,不知道为何坚持,不知道何时能走进日光
林泉以异常温柔又同情的眼神看着沈拙清,白炽灯的投影在身侧,遮住了酒渍。
时间流转,但许多年后,沈拙清依旧能记得当时林泉拼命压制哭腔的声音。那种语气是如此不甘和愤怒,林泉却用惯有温和的嗓音说出来,冥冥中竟有种温暖的力量。
“不然又能怎样呢?咱们这些人总得找些盼头,来证明心还是跳着的。”
谁的风骨
因着林晚依的关系,沈拙清总能在办公室见到张晚。来多了,张晚也不像第一次来时那么拘束,如果沈拙清上课没回,就坐在一边处理事情等;每次聊完林晚依的情况,还能寒暄几句题外话。
张晚比沈拙清只小两岁,因为想留校,在申请考核上有许多可以和沈拙清聊的。
在得知沈拙清本科就开始积累文章、发表剧作后,张晚不禁瞠目结舌。但沈拙清却说,这根本算不上什么,他在n大认识一个人,学生工作、社交、语言、科研样样不落。
“还是n大校风好。”张晚听完,不无羡慕。毕竟,t院只想混文凭的大有人在,沈拙清口中那种,算是打着灯笼才能找到的稀奇人物。
“只是我遇到的人好罢了。”沈拙清眼睛眯成了月牙。和其他人暗戳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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