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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他忍住锁起她的冲动,几乎是走一步一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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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擦身体的毛巾和往常一样是被热水泡过的,比她沾了凉气的肚子还要更暖一点,擦在身上的时候温暖渗透皮肤进入体内。

沉初为安安穿好衣服,在床尾的黑暗里坐了很久才挪回她身边。像一只猫一样在她肩膀和颈窝处轻轻地蹭。

高挺鼻梁上生着细微绒毛,他每动一下都勾起轻麻酥痒。

“安安”男人离得很近,近到一开口说话干涸起皮的嘴唇都能刮到她细嫩柔软的颈肉。喊了几声之后白皙的鹅颈有点发红。

“吃东西吗?”

沉初哪里变了。

那袋避孕药被发现不仅没带来沉安安预期的后果,反而让沉初变得像个没人要的孩子那样委屈可怜。

愤怒,疯狂和更加残暴的侵夺都没有,只有他含着泪珠的失落眼神。

安安瞳光有些失神怔忡。

她从小被父亲护在家里,从没有亲眼见过别人口中的大哥是怎样英雄无畏又杀伐狠厉,但无论如何她都觉得不会是眼下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他们的身份对调,她不再是一个没有任何主动性的阶下囚,男人开始有意讨好她。虽然他性子直,在对待女孩的方面也没有任何情商,但从离开她身体那一刻他就学着小心翼翼地对待他,就连现在问她吃不吃东西都要思量好久,语气也放到最柔。

“咕——”

她是想说她不饿的,可是出声的肚子出卖了她。

沉安安低下头,两边颧骨比刚刚沉浸在欲念中时还要酣红,眼皮也垂下去盯住自己蜷缩在一起的脚趾。

越缩越紧,直到离开光明,做个缩头乌龟掩盖自己窘迫心事。

如果是平时在家里的时候,沉初怎么也会笑笑再去给她做饭或者是买点什么,可这时他没说任何话,就当没听见一样起床,从墙上的挂钩上拿下自己外套给女孩披上。

她下意识要避开,他却把外套使劲按在她身上,语气有点哀求。“我要出去,这里越来越冷了,你穿好,再盖好被子。”然后主动带着她的手穿过衣袖。

男人穿起来将将能系上口子的外套到了她瘦小的身体上肥大臃肿,像是穿了一件戏服,两只手都露不出来。

沉安安看着折下去的衣袖,支起手肘带着多余的袖口在空中旋了一圈,真和唱戏甩袖口一样。

沉初终于露出点笑意,但很快又被平静替代。他给她卷好袖子,把小手拉出来送到唇边吻了几秒之后恋恋不舍地放下离开。

安安靠在床头看着他走到外屋打开门,颀长挺拔的俊逸身材迎着天光拉出一道斜长又昏暗的影子,即使边缘毛躁,却连他手臂肌肉的挺括线条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忍住锁起她的冲动,几乎是走一步一回头,生怕在自己看不到的时候她跑了一样。

随着门再次合上,光线消失影子也消失。沉安安算着他人大概也正在外面走路,等走远了就越走越快,离房子也越来越远。

女孩突然有点冷,她抓紧了外套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烟草味,淡淡的不易察觉,只在她鼻子靠近厚外套的时候才能隐约闻到一点。

烟味和男人身上的气味相迭的一种独特味道,他每次在自己身上纵情时都会经汗液渗透到自己身体里的味道。

沉初经常抽烟,但从不在她面前抽,每次烟瘾犯了都只是去外屋把窗户打开一个缝。燃烧的烟头和吐出的白烟总是对着外面,偶尔回流的烟雾也都被玻璃挡住。

激情之后的困意在闻到烟味的时候席卷而来。她不知怎么身子突然松了,抱着外套沉沉睡去-

离他们住的房子大约车程半个小时的地方有个小集市,沉初几乎每天都要来这里一次。

生活在战区的人也要活着,他们总是尽量去遗忘身处环境的混乱与不安,努力去过正常的生活。

这些小镇集上不管是卖家还是买主,都是那些抱着生活希望的人。他们有时用钱换物,但大多数时候还是用物换物,像沉初这样来了就大方给钱的人并不多。

路边有些稀稀拉拉的人,他们开着自己的小车,东西不会摆在地上,更不会叫卖。这样一个集市格外安静,显得诡异非常。

集市会尽量选择“相对安全”的地方,但也只是相对,在墨城没有绝对安全,有什么风吹草动这些饱受战争之苦的人会立刻逃跑。

男人和往常一样买了食物,对面低着头的苍老女人脸被围巾包得只剩一双眼睛,朝他伸出五根瘦巴巴的干瘪手指。

好像是个哑巴。

沉初递过钱,没有接她找回来的破烂毛票,兀自拿了东西上车。刚刚把车开出去就看到前面路段好像刮起了沙尘暴。

黄色的沙尘被车胎卷起来抛到高处却不甘心随意落下。它们在空中翻卷沉浮,彼此之间激烈碰撞,最终还是飘到车厢里被踩在脚底,或者填了那些枪管上的沟壑。

男人深深蹙起眉头,他反应极快,在看到扬尘的第一时间便把车开到旁边隐在林子里,两道鹰隼般锐利的眸光看着越开越近的两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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