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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话珍珠耳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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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穿了件深色的长衫,玄色打的眉子,这么精致的手艺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谁的手。半躺在一张藤制凉椅上,淡定的把玩着手上的一只珍珠耳坠。两根指头夹住耳光的一端,轻轻摆动珍珠。

“你自己做了什么丑事你心里没数?许公子哪天晚上不是夜夜笙歌,打量别人都不知道对吧?除了会玩女人,你还会什么?”

胡少爷有些激动,他就是看不惯许墨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如果许墨立马回骂或者扑上来要和他打一架可能还好点,那副半死不活自顾自的模样真的很讨人厌。

“老子知道你是个小白脸,不就是长得好看一点,不就是靠女人过活儿?!”

面对劈头盖脸的谩骂,许墨十分受用,甚至一脸嘲讽的听着他骂。

好像骂的还不够难听,最好再不堪一些。

好像骂的还不够大声,最好让全世界都知道他许墨就是这样的败类,流氓,混蛋。

最好骂到他父亲耳朵里,那才有趣呢。

许老爷苦苦追寻的儿子就是这么一个人渣。有其父必有其子,人渣爸爸生了他这样的人渣儿子,蛮好蛮好。以后别人议论起他许墨,肯定会说,他爸爸也是个混蛋喽,对他们母子始乱终弃,现在假惺惺的回来认了亲,苦心经营门面,到头来还不是蛇鼠一窝。

想到这儿,许墨勾起嘴角,带上了一分笑意。

见他不还嘴,还笑,胡少爷真是气到不行。

这个臭戏子是在嘲弄他吗?笑话他的妻子早就被睡过?还是笑话他那夜表现不佳,被顾小姐嫌弃了?

年轻的军人沉不住气,举起了手里的鞭子。

“你妈死的早,有人生没人教,吃软饭不说,就知道钻女人裙底……”

动作很快,柔韧的马鞭舒展开,在半空中一紧,又“啪”一声鞭子落下,这一鞭子本应该劈到许墨的脸上。

胡少爷力气本是极大的,这一鞭子下去怕是能把人打的皮开肉绽。

许墨竟然用手接住了……

掌心的血立马就滴了一下来,手心一片血肉模糊。他的手稳稳的握紧了鞭子,往后一抽,把胡少爷拽到了跟前。

“这戏子还有些胆识,身手也……”身手也非常快,许墨上去就给了他一拳。

“嘴巴放干净点,你再骂我母亲一句试试看。”

胡少爷只觉得满口腥甜,他吐出了一口血沫,用袖子沾了沾嘴角,玷污了庄重的军装。

“我和顾小姐是过去的事儿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我并没有对不起她什么,这一鞭子算我欠她的好了。”

站在门外的悠然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许墨。

在她眼里,许墨是个温柔的男人,讲话都不会大声。他喜欢小猫,会和动物说话,会在午后的石榴树下看书,会……

“呵,你有什么好气的呢,我又不是她第一个男人,你呢,你也不是。”

许墨拿起桌上的一件戏服,自顾自的擦起了手上的血,他眯着眼,像个嗜血的恶魔,享受着这样的时刻。血大致擦干净,脏了的戏服被顺手扔在地上。

“至于我是什么人,不劳你费心。我的女人是很多,她们就像我养的小猫。走了一只,还会再来一只。我不强求她们,她们饿了,累了,自然会来找我抚慰。”

许墨用沾血的手捏着那只珍珠耳坠在胡少爷跟前晃了晃。

“回去吧。顾小姐她……不错,好好对她。我也该照顾新来的小猫。”

许墨可能没有留意到,他的小猫悠然已经把这一幕幕都看清了,听清了。

小姑娘觉得脑子一蒙,全身的血液像蒸发了一样,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躯壳。她想跑开,但是双脚不听使唤,像灌了铅一样。

其实许墨就是这样的男人,她早就知道了吧。明明知道他那么坏,但是,但是她还是选择信任,选择扑向这团火。她不止一次告诉自己,说不定外界的传闻是误会呢。说不定自己是特殊的那个,说不定他真心喜欢自己……

对他来说,自己只是个小猫?就和小花生下来的那窝小猫一样。软绵绵的爪子,稀疏的毛发,微睁的大眼睛——轻而易举就能被许墨玩弄在掌心,稍微给点甜头就喵喵叫。

“悠然,你怎么……听我解释啊……”

——难得出现一次的分割线——

悠然这几天总是哭,两只眼肿的和桃儿一样,白天缝衣服时会偷偷抹眼泪,晚上临睡前想到许墨,就又难过的不行,吧嗒吧嗒掉眼泪。

她觉得自己被骗了,但是又说不出许墨哪里骗了她。他从未说过喜欢自己,也从未许诺过婚姻。好像是自己一个人在一厢情愿。

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男女关系混乱,断了也好,这样的浪子是不可能为她这样的小姑娘泊岸的。早点看清,还来得及规避风险。

话是这么说,但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他,想起这段时间他们共处的时光,她就很伤心。

来自于心脏深处的疼痛。

还算活泼的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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