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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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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没父母。

最不能容忍,别人骂他们。

我想上去,废了胡三。

但看到他那不堪一击的丑陋像,我忍住了。

九儿姐以前曾对我说:“你的手太漂亮,应拈花抚琴,轻易不要弄脏。”

教训王大头我都没有动手,遑论眼前这个胡三。

我压下心中的怒火,关了门。

半个小时之后,我听到胡三痛苦低嚎着,并拖着伤腿扶墙往外艰难挪动的声音。

总算能起身了。

“贱货……你等着!敢养小白脸揍老子,你们都快死了……”

胡三声音压得很低,威胁女房东,但他生怕我听到。

第二天,我睡到十点左右,起来洗漱。

这房子卫生间是公用的。

洗漱完,女房东站在我房门口。

她脸上涂了粉,遮住了伤痕。

不得不说,她长得很不错。

虽然比不上陆家大小花旦,但很像港地女星陈宝莲。

两千年左右,私人录像厅里,多少人曾包夜反复看陈宝莲主演的那部《灯草和尚》。

“小哥侬起来啦……”她笑着开口。

神情带着一丝主动示好的意味。

吃阴席

我回了房间,拿出了三千二百块钱,递给了她。

“我先租三个月吧。”

昨天我曾想重新找过房子。

但自从胡三那句“死你妈的小瘪三”出口之后,我改变了主意。

女人见状,忙不迭地冲我罢手:“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租金不急呦。”

我问道:“那你是?”

女人长相有魔都女人精致,但讲话却比较直率,说道:“昨天的事,谢谢侬!阿拉想提醒,胡三不会放过侬,千万要小心噢。”

她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还来提醒我。

我把钱给了她,回道:“没事。”

女人拿了钱,也不点,直接塞在了牛仔裤的后袋里,说道:“行!等阿拉……等我赚钱了,请小哥喝酒!”

她在尽量跟我讲普通话。

我没再说话。

女人却还没走。

我问道:“还有事吗?”

女人说道:“我叫许清,你叫什么名字?”

我回道:“苏尘。”

女人说道:“苏尘,好名字……小哥,侬一般什么时候回家?”

我从她眼里看到了害怕。

尽管她性格看起来大大咧咧。

可女人毕竟不是男人对手。

昨天胡三临走之前的那句话,让她有点不敢一个人在家里待了。

我说道:“给你留个电话号码吧。”

许清闻言,欣喜异常,赶紧回房间拿了纸笔出来。

我把电话号码写给了她,尔后,我披着衣服出了门。

肖胖子告诉我,昨晚他连夜把肖伯送到了乡下亲戚家。

他乡下那个亲戚,刚好是赤脚医生。

今天一大早,王大头把肖伯的医药费和营养费打到了他卡上。

这都不算什么。

关键肖胖子传来了一个消息。

今天晚上在镇江一个村的后山里,有阴席吃。

而且,摆阴席的东家,是裴哥。

所谓吃阴席,讲白了就是由在黑白两道有实力地位的古董商,组成的一个盗墓古董买卖局

但凡世间流传的古董,无非由两大部分组成,一是家传,二是墓盗。

家传毕竟比较少。

真正的好东西,往往都在墓葬里。

但墓地里的东西,是不允许买卖的。

一旦挖出价值高的物件,销售时被哪位五讲四美的古董收购商反手一举报,盗墓贼轻则牢底坐穿,重则吃枪子。

为此,盗墓贼真正面临的困难,不是盗墓,而是如何安全而快速地销脏。

而销脏,最好的做法是请敢买鬼货的古董商人,来盗墓现场认购。

这样一来,盗墓贼和买鬼货的古董商人,一个盗、一个买,拴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不用担心互相之间举报,成交还快速。

大家屁股都有屎,都别举手打小报告。

但这种局,也很危险。

容易发生盗墓贼和收购商人之间因宝贝或者钱财黑吃黑的情况。

所以,一般情况之下,盗墓贼会请行内势力大、震得住的人来做东,压住双方不要乱来,保障吃阴席期间不出任何乱子。

盗墓贼叫厨子。

收购商叫食客。

做东人叫东家。

有人问,东家白干这件事吗?

当然不白干。

从墓地里挖出来的东西,东家要挑一件,免费带走。

而这一件,往往都是最为昂贵的古董。

按道理,像四方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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