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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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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悔洗衣服的手不由一顿,随后若无其事道:“没死,他嫌我长得丑。”

口中的饭菜比酒楼更好,季子漠过了两息道:“是他的损失。”

“大人。”两个字轻微颤抖,季子漠看过去:“嗯?”

洗衣服的人垂着头,犹如踩着刀剑一般的问道:“你,你恨你之前的夫郎吗?”

那日太子回城,季子漠说了个滚字,自那时起,他和齐玉的过往被人扒了出来,他季子漠成了人尽皆知的大王八。

齐玉先是跟着郑柏叙走,后又跟了太子,季子漠这个入赘夫君变成了个笑话。

背地里的人议论纷纷,却也无人当面提起齐玉,香糯的排骨都变的难以下咽。

季子漠放下筷子起身离去,只随着落叶留下了一句:一个不相干的人,谈什么恨与不恨。

豆大的泪水砸到清水中,齐玉嘴唇蠕动,埋着头哭的不能自己,他愚蠢的中了旁人的圈套,伤害了季子漠一次又一次,心中的悔恨难以言说。

齐玉见了父母从阎王殿辗转回到皇城,来到季府当天就看到那无顶的房屋,知道季子漠在哪里住了四季,齐玉当时犹如被扔到了油锅里。

“你哭什么?”

话从头顶传来,季子漠不知怎的又转了回来。

齐玉心尖一跳,忙用湿的指尖擦掉脸上的水润:“一时想起之前的夫君,有些”

对于旁人的感情季子漠没什么想说的,把手中的荷包放在一旁道:“我要请几个同僚在家中用饭,这是十两银子,你看着安排一桌席面,平常家饭就好。”

想了想又道:“最近辛苦了,过些日子我再买些人回来,到时这些粗活你就无需做了。”

齐玉点头应是,临近傍晚,四周只残留几缕余晖,他坐在木凳上,望着季子漠渐渐远去。

在杏花村时两人身高持平,现如今季子漠已经比他高了不少,胸膛看起来更宽广了,五官更是少了温度。

朝堂水深路浅,自太子回城迟迟未交虎符,气氛便变的诡异不堪。

三月殿试中举的学子犹如落水的花瓣,顺着水流不知要停在哪里,有几人如无头苍蝇,拜到了季子漠的门前。

季子漠反复琢磨后,便想借着明日生辰的机会与他们小酌几杯,大家都是小官,就相当于私下的报团取暖。

翌日,早朝后季子漠换下大红的官服,把席设在了院中。

吴施中与另几人款款而来,季子漠周全招待着,赵傻子乐呵呵的上着酒菜。

菜入口中,吴施中诧异道:“子漠兄,你这是哪里请来的厨子,手艺可是不错。”

吴施中家世显赫,自小锦衣玉食养出一个嘴挑的毛病,连他都夸不错,其他人感兴趣的伸了筷子,随后纷纷夸赞。

五六个人闲聚也不说旁的,吃吃喝喝说说碎话,却又在闲话中合了心思。

素蓝的窗幔被铁钩勾起,季子漠躺在床榻间,手背覆在额头独自难受着,自齐玉走后他就爱上了饮酒,嗜酒谈不上,就是喜欢上了辛辣入喉烧心的感觉。

迷迷糊糊中似有房门咯吱一声响,熟悉有陌生的香甜在鼻尖萦绕,好似恩爱那晚齐玉身上浓郁的哥儿香。

吃了苦果的齐玉哥儿香是幽香冷寂的,真的破了身,却甜的让季子漠失狂。

“齐玉。”季子漠闭着眼轻轻呢喃着。

唇上落下温热,季子漠浑身颤了下,委屈的泪不受控制的流下,顺着眼角落入黑发间。

好似是梦,却真实的可怕,比以往任何一次梦境都可怕。

“齐玉,我不爱你了,你别再来了。”眼尾的水如涓涓细流,季子漠把这句话说给梦中的齐玉。

他恳求着,恳求着齐玉放过他,既然离开了,就不要日日入梦,反复用刀刮着他的血淋淋的心脏。

齐玉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良久后用破碎的嗓音说:好。

一个好字来到耳边,季子漠难受的眉眼安稳下来,他沉沉睡去,不知有人贪婪的抱着他的腰身,一声声说着爱意。

蛙鸣声声入耳,让人难以入眠,齐玉最后一次吻在季子漠眉眼,恋恋不舍的下了床,他端起桌上早已冷却的长寿面,悄悄出了房门。

朝堂上的风云波涛不止,季子漠继续在户部熬着,只三进的院子安详静谧,赵傻子又捡了条黑狗,季悔不知发生了何事,话语少了很多,只对待季子漠的吃住上更加上心了。

季子漠有两次见他咳嗽不止,又给了他些银钱让他抓药,想着这两日就再去人牙子处找两个人回来。

“姑爷。”

季府门外,季子漠还未下马就听到几声呼唤,他回头看去,只见司琴,司平,引升,阿吉四人背着包袱站在一旁,两眼泪汪汪的招手。

季子漠翻身下马,四人也跑到了跟前。

司琴又是哭又是笑,看着季子漠抹眼泪:“姑爷”

只叫了一声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乡遇故知,季子漠心中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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