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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9)(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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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项不虞的目光草草掠过玩偶又落回齐祺的笑颜,进门前的躁意更上一层,想掐着齐祺的脸问她怎么笑得出来?

是一点没当回事?

城南可不比枫轩,治安差又人口混杂,没有人会费尽心思保护一个小姑娘。

站好了。齐项一把将她从身上撕下来,按住贴墙罚站,抿唇严肃地指示,等会儿你妈接你回外公家。

那你呢?齐祺歪头问,转头想齐项根本不会回王家,又昂着头说,看我跟白绩哥哥抓的狐狸。

齐项没接,冷淡地问,抓了多久。

齐祺拎了拎狐狸脑袋上的绳,卖力地演示,好久呢,白绩哥哥说老板很黑心,爪子特别松,我们正好勾到了它脑袋上的绳才抓出来。

齐项不说话了,脸色阴沉地难看,怒火没烧在面上,但胸口已经劈里啪啦在响,齐祺她被宠过了头,丝毫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似乎还沉浸在抓娃娃的喜悦与骄傲中。

给你,你别生气哦。见齐项不吭声,齐祺心里咯噔一下,讨好地把玩偶轻放在齐项怀里,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仔细看看?跟你有没有一点像?

齐项半耷眼皮,敛眸认真看了眼这只让他妹妹冒着危险,顶着家人的担忧在巷子里呆半个多小时的玩意。

丑狐狸,屁股上还漏棉花,完全是现代工业的残次品。

他不认为像,起码这狐狸在笑,齐项一点笑不出来。

齐祺。齐项冷不丁喊了声她的名字,板平的没有一丝亲昵,我跟讲过无论去哪儿手表都要带着吧?

我怕我妈查我行程,发现我来找你?齐祺辩白,触及齐项阴沉的目光时,又下意识低声可怜地叫哥哥。

这种可怜里有表演的成分,小孩子天然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儿,怎么去装可怜撒娇,去讨得她想要的东西或博取怜爱。

这一点,齐项更懂。

齐祺挤出来的眼泪一点骗不到他。

我是真的不想凶你。齐项平静地摆手,努力不被她的眼泪影响,你手机没电,四周没认识的人,真遇上什么事,被抛尸了没一个星期都不一定有人能发现。

齐祺咬着唇,下唇被齿关咬住的地方霎那失去血色,她这才有点后怕。

你把安全当儿戏,就是在给我惹麻烦。齐项半蹲平视她,眼中闪过几幕不太美好的画面,黑沉的眸中满是道不明的情绪,你出事我全责,齐祺,我不想再背一条你的命在身上。

惹麻烦?

这三个字一出,齐祺不可置信地瞪着眼,泪眼婆娑地想在齐项眼里或脸上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

并没有。

齐项每句话都很认真。

哥哥齐祺肩膀缩颤,眼泪成串往下落,把眼角揩拭地发红,一句话地功夫好像被天大的委屈砸中,你别生气。

她可以忍受回家后一群人指着她骂,但是没法接受齐项云淡风轻的说她麻烦,好像齐家被齐项抛弃了,连自己也成了需要舍下的累赘。

我没生气。齐项知道话说重了,但忍住要摸摸她脑袋的念头,没安慰也没再说扎心窝子的话,算了,我去收拾一下,你在这儿等着。

齐祺比他动作更快,忽然一个箭步冲到白绩房间里,砰的关上门,隔着门板,闷声喊道:你不许回去!你肯定是讨厌我了!回去他们骂你,你就更讨厌我了!

齐项扶额,敲门喊她的名字。

出来。

不要!齐祺像打开了委屈的闸门,一股脑倾斜出各种不满,从小到大我连出门的自由都没有,可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凭什么!

就凭你什么都不会!齐项不再敲门,脸上阴云密布,他说,你躺在摇篮里的时候我就在齐家学那些一辈子都不一定用得上的技能,你不会,就要乖乖的接受看起来荒唐的保护。

我可以学啊。

齐项也气了,骂了句脏话,你学个屁,打娘胎里身体就差,让你做一个仰卧起坐就哼哼唧唧要星星要月亮!

门板被用力踢地砰砰响,被嫌弃后又被否定,不知道是委屈还是恨自己真的懒,齐祺哭得更大声,甚至还打哭嗝。

齐项盯着房门半晌,听不出悲喜地说,你母亲的精神状态接受不了再一个打击了,你边哭边想吧。

兄妹的对话被白绩一字不落地听进耳朵。

他原本在上厕所,想出来时外面的争执愈演愈烈,自己一个外人反倒不好出面干预齐项的家庭教育,直到争吵声被嚎啕大哭声取代,他略略慌张,这才从厕所出来。

齐项正坐在沙发扶手上,拱着腰,捏着方才被扔在沙发上的狐狸玩偶,神色晦暗,如同在沉思些什么,总之不愉快。

白绩轻手轻脚出来,齐项闻声抬头,桃花眼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倒有点暗淡像被泡在永夜的北极,寒冷又茫然。

他想强打精神,却又没办法在白绩关切的目光下维持虚伪的笑容,索性也不作伪装,如霜打的茄子,比哭声震天的齐祺还显无辜。

白绩本能的不喜欢他这样蔫儿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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