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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0)(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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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之余,他脑门上还刻着四个大字你爹烦躁。

他考完后回去又做了一次治疗,请完假周时才来上学,精神还没恢复过来,总想躺着睡觉,好像要把几年来因为噩梦与病痛而失去的睡眠都补回来,可以说是昼夜不分的躺尸。

没人叫得动他,除了齐项。

能在他半梦半醒的时候硬生生给他从床上拖起来,让他站在风口看工人贴榜,还不让他靠着睡觉!

这不比睡觉有意义。齐项像是知道他所想,隔着帽子揉了揉白绩脑袋,我们是第一个看到完整排名的。

矫情。

白绩:不懂你的仪式感,没世俗的欲望,我是反内卷第一人。

他所有的兴奋其实在考完第一场试的时候就用光了,现在看到结果他反而内心平静无比,唯一能让他有点波动的

是齐项的成绩。

他们都一起参加过数趣杯,在他们彼此不相识的时候同为第一而奋战过,最近的时候他们的名次紧临,在报纸上只隔一行不到,而不是像现在,1和197,中间隔着数不清的像五花肉一样的人名。

说起来,他好像一次都没考过齐项?

而齐项也一直稳坐第一,像守着一个星球的国王,上面只有一个专属他的王座。

白绩问:齐项,在丹市有人考的比你高过吗?

齐项想都没想,目前还有没。他顿了顿,读懂了白绩的意思,他嘴角上扬,偏头注视着白绩挂着泪的睫毛,以后说不定会有。

白绩没看他,而在看照片上的他,他面无表情地揩去眼角的生理性泪水,保持住,等我把你拉下来。

很狂很自负的一句话,但白绩说的十分自然。

好像他们已然是旗鼓相当的对手,那双还有些困倦的眸子里闪烁着光芒,就像清晨的骄阳,冉冉升起。

这是在白绩身上不常见的胜负欲,是被人无情地一点点剥离后,终于在十七岁这一年,又回到了他身上的少年的锐气与光芒。

天之骄子。

不一定必备什么过人之处,这个词重在一个字骄。

是所有心怀所愿,眼底有光,脚下有风的少年人,是那些有狂妄的资本,有奋斗的欲望,有无限的可能,能放肆为自己骄傲的人。

是以没人能夺走少年的光芒。

这一瞬间的白绩,摄取了齐项所有的目光,他眼神逐渐变得深邃,像幽密荆棘间小道,危险的又野蛮的,像野兽捕获了猎物,满是拆吃入腹的贪婪。

这就是他为什么喜欢跟白绩在一起呆着。

他能感觉到,白绩是沉睡的狮子,是初生的狼崽,是长在深渊里的向日葵,他等他醒、等他成长,给他阳光等他破土。

给我更多惊喜,白绩。

齐项心里默念,舌尖舔了舔牙尖,他微微敛眸,像掩去眼中藏不住的心思,转换成一种温和的、润泽的神色。

然而白绩就在这一瞬间转过来。

初生牛犊不怕虎地与他对视,平静的眼睛,像落满枫叶的湖,毫不避讳也毫不吃惊于齐项此时的神情。

就好像在说:我抓到你了。

怕吗?白绩挑衅他。

迫不及待。齐项笑道,等你拉我下马。

穿堂风过,吹起大榜未粘牢的一角,白绩啪的一下给他拍结实。

新的荣光彻底遮住旧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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