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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6)(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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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嗡嗡响似乎仍有余韵。

他想,白绩又要更喜欢我了,这柔情蜜意的,可怎么办呢。

一会儿你搭我肩,我背你上去。白绩检查后确定扎得不深,略略松了口气,然后自己还被抵在方寸角落,面前的人又成了个呆鹅,他戳戳齐项,齐项,想什么呢?

我想雀儿,你是不是喜欢我?

齐项讷讷问,他纠结来纠结去,觉得还是得敞开了谈谈,果然说出来,胸中块垒一扫而空,郁积的无措变成了一往无前的冲动。

山间的风似乎在这一刻戛然停摆,白绩僵在原地,像个雪人。

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白绩几乎是踹开齐项站起来,话到嘴边又压下声音,变成气声的质疑,你他妈真的是弯的?

不对。

齐项是弯的,怎么成了我喜欢他?

千丝万绪在白绩脑中打架,混成一锅粘稠的粥。

你不喜欢我?齐项不可置信。

我为什么喜欢你?白绩想连夜爬上崆峒山。

齐项,那你为什么送我玫瑰花?

讲道理,是你一直在要。白绩难掩躁意,而且,我送你的那个,叫手工制品,不叫玫瑰花。

它是红的!

齐项跟他杠上了,白绩的态度让他松了一口气,但是在心底另一寸地方又掀开一寸草席,下面是难填的沟壑。

我座位那儿的纸就是红的?白绩忍无可忍,低吼道,那还是你先给我折了花呢,难不成你也喜欢我?

齐项怔在原地,随着他的安静,气氛有些微妙。

白绩等他的回答,不知为何吞了吞唾液,似乎想缓解什么紧张。

半晌,直到上面的两位等急了,又嚷嚷着要下来救人,白绩才把帽子捋下来,散了散热气,扔给齐项,冷冰冰的说,先上去,我背你。

哪儿就走不动了。齐项回神,甩甩手,用笑容掩盖尴尬,我右手还是很给力的,能上去。倒也不是逞能,但除了手伤,他得益于衣服厚,他并没有扭伤。

白绩看了看滑梯似的路,又看了看齐项的手,我拖得动你。

齐项:怎么就是倔呢。

滑板显然是没有用了,绳子不够长,齐项就是因为绳子短被拽了个跟头,滑下来的,上行只能靠臂力箍着木梯扶手,一步一步挪上去。

白绩嫌手套使不上力,脱了揣在口袋里,架起齐项的肩膀往上走。

然而一个人走还算容易,两个人实在是难度超级加倍。

他们尝试了几次就摔了几次,最后一次只差十厘米就能上去。

季北升:啊啊!又失败了!

下面,白绩和齐项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衣裤湿了大片,头发狼狈地黏在额上,快十点了,赤红的太阳光芒璀璨,透过杂乱的树杈与融化了积雪,斑驳的投在两个人的眉眼间。

一只松鼠抱着送过站在铁网上,黑豆眼溜溜盯着两个人,倒不怕人。

齐项抹干净脸,突然吃吃笑了起来,白雀儿。

滚。白绩骂他,还在较劲。

他好几次滑下来都是因为齐项的爪子碰到他脖子,冰凉的触感,不知为何让他回忆起初中时的一挑八经历,那个小地痞手指也冰凉的,打人专挑没遮掩的嫩肉,嘴里污言秽语,喉咙里藏了个粪坑似的。

好像自那之后,他跟gay的交集几乎等于零了。

不能以偏概全,白绩想,齐项要是个gay,他也算是其中佼佼者了。可白绩想不明白,为什么齐项会觉得自己喜欢他,难不成他们之间也能产生情爱的化学反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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