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节(1 / 4)
我忽然就觉得好笑,得,这老头儿也知道是在‘放养’我啊?但那句内心无时无刻不牵挂却让我在这种压力下,再一次感觉到了温暖,或许这种温暖就是一种最大的力量,我也忽然就释然了。
对啊,既然是一定要做的事情,生死都不能避开的事情,事到临头,又何必再去多想和顾忌?所以,原本我的身体紧绷着,在这一刻忽然也放松了。
好像是感觉到了这种放松,卜登大巫的目光忽然瞟了我一眼,略微的有些诧异,也被敏感的我察觉到了,但这种察觉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儿……说不定是被这个喜怒猜不透的卜登大巫视为了‘挑衅’,只是忽然之间,我就感觉到了强大的灵魂压力铺天盖地的朝着我碾压而来。
“唔!”我一下子闷哼了一声,因为我的感觉,就像一个好好坐着的,毫无防备的人,忽然被人手持重锤,一下子敲打在了胸口一般,就算持锤者刻意控制了力量,但那种忽然的打击闷痛,和身体所带来的震荡力量,却是不可忽略的,所以我一下子就闷哼了一声。
而师父听见了我的闷哼,一下子转过头,担心的看了我一眼……忽然就上前一步挡在了卜登大巫和我之间,大声的说了一句:“卜登大巫可是欺我老李一脉无人?当着姜某的面伤害姜某弟子?”
我心里微微有些发酸,因为我经历过那种感觉,而且经历过不少,在老一辈都离去的情况下,我们小一辈被各种势力的人追杀,那种分外想念老一辈的心情……我还记得在东北老林子,我和承心哥在洞中看见师祖留字时,趴在地上嚎号大哭的感觉。
这不是非要依靠老一辈,而是他们在,内心有一种温暖的安心……
如今,当着师父的面,有人就这样直接的伤害他的弟子,他是否也有这种无助和心酸?是否也会在这一刻分外的想念师祖,才会这样下意识的喊出是否欺我老李一脉无人这种话?
曾几何时?已经模糊了时间和地点,我不也常常的喊出这样的话吗?
所以,我不能让师父这样无助,老李一脉或许没有了师祖这个最大的庇护,可是老李一脉还有可以独当一面的一个个一代二代弟子,我老李一脉当然不可能无人。
在这样的想法下,我调动起全身的灵魂力,一边挡住这种气场压迫,一边对师父说道:“师父放心,我没事。”然后一字一句,郑重无比的再次说了四个字:“你,且,放,心。”
卜登大巫意想不到我会这种反应,也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想法,忽然就在我身上加重了这种压力。
我很干脆的闭上了眼睛,灵魂力的运用肯定是要在绝对精心的情况下,才能最大效率的发挥……在闭眼之后,我感觉到了卜登大巫的灵魂力就像大海一般弥漫在整个房间。
虽然没有咆哮,但是大海的深远和雄厚又怎么是可以怀疑的?而我就像矗立在海边的礁石,此刻一波波的海水上涌,只是让我感觉到了海水所带来的压力。
但是,我还能撑住,我的灵魂不断的坚固着自身,一次次的化解无视这种压力。
渐渐的,就开始真的化身为礁石,心无旁骛。
斗心
曾经我用过一个‘障眼法’,躲过杨晟手下那个喇叭的精神力搜索,那个时候也是‘化身’为一块石头。
这一次,自己也是‘矗立’在大海之中的一块礁石……不同的只是,那一次是存思自己是一块石头,用自己的灵魂力影响别人的精神力,让别人产生错误的判断。
而这一次,却是一种心性上的‘形容’,任它惊涛拍岸,我自巍然不动……这是一种定,心性若定,眼中无物,自然任何的压迫都不存在。
这种心境暗合了一句古话,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这也是道家一种比较高等的‘我’之心境,唯我而已,我的原则,我的处事,我自己……他人言语,他人动作,甚至若心境稳固,则上升到他人气场,皆是我身周之‘无’,皆不存在。
道理简单,实际上想要得到这种心境却难,毕竟这和偏激的‘我’之道是有本质区别的,偏激的‘我’之道没有任何的约束,无限的放大‘我’这个存在,而这种‘我’之道,则是稳固在我的言正,行明(光明),有默认的底限和原则之上……一种稳固自我的坚毅情绪。
这需要极为强大的意志,毕竟人的思维有时就是人‘定’的最大阻碍,简单的说就算这个世界不是‘花花世界’‘红尘万种’,人的思维依旧是‘花花思维’‘万种红尘’,因为情,因为欲,因为斩不断的种种……
我不明白为何我会忽然就上升到这种心境,毕竟这种心境入门的一点就是需要强行的存思,让自己化为一个坚固,稳定,不动之物……而我一闭上眼,竟然已经化为一种高级的固化物‘海中礁石’,暗合巍然不动之心境,确实让人惊叹。
我什么时候有这个本事的?对道有这份理解?这个黏黏糊糊的陈承一,心境上不是从来都是弱点吗?
没人能给我一个答案,我也不会傻到饿的时候,恰好有个香甜的肉饼送到我口中,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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