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节(2 / 4)
,知道房炜所言不差,神情沮丧却又无奈。
房炜给公孙尚斟了酒,这才回去坐下,轻声道:“大人,事到如今,你也该想出个万全之策了。”
“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什么万全之策?”公孙尚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盯着房炜道:“房先生,你足智多谋,眼下的情势,你有什么好办法为我脱困?”
“大人,恕我直言,咱们已经落入了龙锐军的圈套,想要全身而退,已经没有可能。”房炜摇头道:“乔明水为了家小,肯定不会供认是大将军那边派人劫银。可是他既然落入龙锐军的手里,如果受到严刑逼供,迟早撑不住,到时候唯一的办法,也只能供认是大人指使。公孙弘是大人家里的庄头,那就更不必说,他只要承认是大人指使,这两人的口供就坐实了大人的罪责,无可辩驳。”
公孙尚眼角抽动,神情难看至极。
“到时候他们再将矛头对准大人,朝廷自然也会严令彻查,说不定还会派出紫衣监的人过来审讯大人。”房炜叹道:“到了那时候,大人如何自处?”
公孙尚苦笑道:“照你这样说,我已经无路可走?”
“如果我是大人,会留下一封遗书。”房炜道:“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此案到大人这里为止。”
公孙尚身体一震,骇然道:“遗书?”
“我已经代为大人拟好。”房炜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函,“大人的字迹我是熟悉的,这封信是临摹大人的笔迹所写,将一切罪责都担了下来,大人要不要过目?”
公孙尚盯住房炜,怒道:“我何时让你代写遗书?”
“你若想保住家人,就只有这条路。”房炜神色变得冷峻起来:“计划失利,就必须有人承担后果。这件案子,当然不能烧到大将军那边,大将军是我辽东军的支柱,他不能有一丝一毫牵连进来,如果大人不死,禁不住审讯,就可能牵涉到大将军。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大人畏罪自尽,如此大将军看在大人主动承担责任的份上,也不会为难你的家小。”
公孙尚握起拳头,咬牙道:“这一切本就是大将军下令施行,我虽然派了乔明水参与行动,但指挥调度都是大将军麾下的诸葛青滕负责,我……我自始至终没有直接参与,如今出了事,为何由我一人承担?东北四郡是辽东军的地盘,大将军如果想保我,未必不能?”
“如果大将军保你,会横生更多枝节。”房炜叹道:“这件事情越早了结越好。”
“所以为了避免麻烦,直接让我去死?”公孙尚显然不甘心,道:“当年我跟在大将军身边,鞍前马后忠心耿耿,能有今天的地位,我为大将军付出了多少?我不相信大将军会牺牲我而不顾。”
“其实你心里知道答案,又何必安慰自己?”房炜凝视公孙尚道:“我知道大人畏死,让你自我了结确实难为你,所以我只能亲手送大人一程。”
公孙尚赫然变色,便在此时,却感觉腹中一阵撕裂的疼痛,陡然间明白什么盯住自己的酒杯,惊骇道:“你……你在酒中下毒?”这时候却已经想到,房炜方才起身过来为自己斟酒,自己满腹心事,没有太注意,不想房炜却已经趁机悄无声息地在酒中下毒。
“大人放心,你的家人会得到妥善照顾。”房炜端坐不动,看着公孙尚因为毒发而弯下腰去,平静道:“辽东军也会记住你为大家勇敢献身!”
入城
冬月廿四,忌破土、求财。
天刚刚亮,广宁城外就出现了黑压压一群兵马,少说也有三四千人,阵列前面是数百名骑兵,后面则是密密麻麻的步卒,持刀执矛,杀气腾腾。
守城校尉被叫来看到此景,悚然变色,没等对方靠近,便迅速下令将刚刚打开没多久的城门立刻关闭起来。
城下的兵马竖起的旗帜在风中飘扬,那是一面色彩斑斓的旗子,旗子周围一圈绣着张牙舞爪的金龙作为边绣,正中间是两柄大刀交错,仅是这一面旗子,就透着一股凛然杀气。
当今天下,除了皇帝陛下,几乎没有任何军队敢打出龙旗。
城下那面旗子虽然不是真正的龙旗,不过除非是圣人钦赐的旗帜,否则没有兵马敢擅自举起这种旗子。
而龙锐军的这面旗帜,正是圣人钦赐。
当今天下,圣人只赐下两面旗帜,一面是卫戍皇城的龙鳞禁卫军,而另一面旗子正是龙锐军。
东北四郡,每一座府城都有两千城防兵马,他们由各郡的郡守辖制,直接由郡尉统领。
守城校尉早已经下令城头的守兵严阵以待。
虽然是地方兵马,但辽东军在东北的势力无孔不入,广宁城守军的不少将领俱都是出自辽东军,城门校尉也正是出身辽东军。
辽东军和龙锐军水火不容,此刻龙锐军数千兵马毫无征兆地突然出现在城下,守城校尉惊骇之余,下意识地将对方视为敌人,呼喝声中,城头上百名弓箭手都是弯弓搭箭。
守城校尉一面派人急忙去郡守府禀报,一面安排兵士备战,龙锐军兵临城下,当然不会是过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