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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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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强大敌人。

封国至少是眼下一个较为现实可行、对立功无数的契丹残部也相对公平的选择,可以将契丹残部从文化及法统上都彻底融入华夏。

同时徐怀这次还决意将黎州由羁縻州改为经制州,由朱芝出知黎州事,赵善兼领通判、兵马都监等职,围绕邛崃山道新增九黎等县,加强对邛崃山南麓的统治,进一步拓宽、修缮邛崃山道,加强与契丹残部所封西燕郡国的联络。

至于这次牵涉进“逃京事变”里的汪伯潜、晋庄成、钱尚端、张辛、罗楠光等人,徐怀也无意大开杀戒,夷其三族九族。他决定将汪伯潜等人包括在内,及“其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九族老少,连同建邺这段时间以来作奸犯科之众,都流徙到邛崃山南麓、西麓,以实黎州及西燕郡国。

除了对战马的迫切需求,中原的毛纺织业想要真正得到发展,对长绒羊的牧养需求,也非十万头就能满足。

而发展起来的毛纺织业,反过来加剧对羊毛羊绒的需求,也将促进中原与邛崃山以西边地的商贸活动,实际也将大幅降减中枢直接控制黎州等地边州的投入与成本。

大越立朝以来,各种榷卖岁入以及市易税、过税占租赋的比例,要远远高过历朝历代,周鹤、顾藩、王番等人对初级工业及商品经济,也有着前人所不及的认识。

仅以织纺为例,包括两浙、两江地区在内的江南诸州县,每年作为赋税进行征纳的丝织品高达一百万匹,棉麻织物更是高达三百万匹。

这主要得益于两浙、两江地区远比他地高度发展的棉麻种植、桑蚕养殖以及织纺等业。

倘若各地的毛纺织业最终能发展到江南织造业十之二三的规模,包括传统的士臣群体在内,中枢就有足够的动力支持西燕郡国对吐蕃高地进行兼并扩张了,而不会将其视为劳民伤财、穷兵黩武。

对于徐怀要为契丹残部在邛崃山以西设立郡国的设想,也令钱择瑞、武威郡王赵翼、乔继恩他们若有所思。

不过,要商谈的事情太多,仅仅商议迁都及契丹残部封国等事,不知不觉间夜色已深。周鹤等人先告辞离开,徐怀却还没有办法歇下,陈松泽、郑屠陪同晋龙泉走过来。

晋龙泉此时已知徐怀对晋家老小的处置。

虽说所有跟晋家有所牵涉的人,都要流充到邛崃山以西苦寒之地,都不知道接下来年内会有多少老弱妇孺死于疫病,但也好过直接在建邺城被杀得人头滚滚……

安排

“时光飞逝如白马过隙,不知不觉都阔别这些年头了!”

徐怀着晋龙泉等人坐下来说话,感慨的说道。

王禀早初就是坚决反对朝廷约盟赤扈伐燕而遭流贬唐州,桐柏山匪乱前后,徐怀对将来局势的判断更为悲观,但绝大多数世人哪里会想得到这些?

桐柏山匪乱剿平之后,晋龙泉还以为天下靖平,他又无意与徐氏在桐柏山里争权夺势,就回到县里想着好好打理家业,却不想短短两三年间天下形势果如徐怀预料的那般陡然直下。

徐怀率部从朔州撤回到桐柏山,负责新置淮源县,晋龙泉那时就决定与唐天德投奔桐柏山众人。

徐怀当时为了扭转将卒地位低微、饱受歧视压制、家属生存艰难等困境,为了筹措足够的养兵之资,在桐柏山强行推广新政,极大“伤害”了大姓宗缙在地方上的利益;徐怀就决定晋龙泉留在泌阳县里,以便随时观察士绅宗缙的动静。

等到建继帝在襄阳登基,又由于新政的缘故,初成势力的楚山在朝中受到士臣群体普遍的抨击与抵制;随着楚山防区逐步扩大到汝、蔡、申三州,受新政侵夺利益的缙绅群体也日益庞大起来,甚至围绕晋庄成等人在朝中拧成一股仇视楚山的派系势力。

晋龙泉也就借着身为晋氏族人的便利,一直潜伏在晋庄成身边。

虽说晋龙泉这些年以潜伏为主,并没有几次波澜起伏、惊心动魄的秘密行动,但晋龙泉贴身对晋庄成以及士臣、南阳籍士绅群体的观察,为京襄(楚山)及时正确的判断朝堂局势,提供了重要依据;也是京楚(楚山)这些年能从容应对朝堂各种微妙变化的关键之一。

不过,也因为深藏潜伏的原因,晋龙泉在桐柏山匪乱剿灭之后,这些年都没能有机会与徐怀见上一面。

不管外界如何猜测,京襄都不会公开承认晋龙泉乃是京襄暗子,更不会承认逃京之变乃京襄设计打草惊蛇所致。

原计划是晋龙泉留在徐怀身边充当幕职过渡一段时间,但接下来迁都襄阳,整个江淮地区的监司机构及官员队伍都需要进行大的调整,也需要安插一批京襄系的将臣,确保平稳过渡。

晋龙泉虽然没有直接担任过军政主官,但京襄系内部对江淮事务之了解,没有几人比他更甚,在这个节骨眼下,徐怀还是希望他能留在江淮做事。

江淮地区,接下来较为主要的事务,一方面除了江南东路监司需要重新迁回建邺外,徐怀计划对淮西进行拆分,将淮西南部的庐州、舒州、和州并入江南东路,蕲州划入荆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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