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节(2 / 4)
,好控制罢了。现在北边刘豫和金军虎视眈眈,若是分兵,不是自毁长城?只要你们的心中有数,不理会就好。”
牛皋道:“朝廷宣命,岂能不理?总要有个说法。”
汪若海道:“此事理了反而麻烦。你们只要当作没有这道宣命,该怎么干就怎么干,自然就没有事了。朝廷的心里有数,见我们不理,也就算了。”
牛皋点头。想了想,又道:“按常理曹智严和解立农要上表谢恩,那——”
“不必了。”汪若海摆了摆手。“谢恩表之类,一急免了。就当作朝廷没有发过这道宣命,也不要给下面的人讲。只当作没事发生就好。”
曹智严和解立农听了,一起道:“属下明白。”
王宵猎道:“我们是臣子,按理说,应当听朝命行事。但现在非常时期,许多事情不得不行权。便如此事,明摆着是朝廷想分我的兵,易于控制。但现在是什么时候?随时会发生大战,分兵之后襄阳一带如何防守?对朝廷来说,我们一只军队败了就败了,最好是没了。但对国家来说,好不容易攒起这样一支军队,就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没了,这个国家还有前途吗?说真的,只是当作无事发生,我已经算是非常顺从朝廷了。惹得性起,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邵凌道:“不这么算了又如何?朝廷就是认准了我们无可奈何。”
王宵猎冷笑:“无可奈何?从两淮到两湖,现在天下哪一个地方太平!我只要西与杨么配合,大军直入两淮,朝廷的那些官员就知道怕了。不过说到底,我们兴义军,本就是要驱逐金虏,恢复中原的,不能这么做罢了。等到冬天过去,北方压力小了,总要让朝廷知道厉害才好。”
李彦仙道:“节帅说的是。朝廷纵然再多不道理的事情,终究还是朝廷。我们做臣子的,能有什么办法?还是当作无事发生,专心对付金军和伪齐。”
王宵猎叹了口气:“都统,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呢。上次朝廷派人来让我赴阙,我没去,自然就被记恨上了。现在升我的手下做镇抚使,明摆着分我兵权,怎么忍得了呢?这种事情,是不能够忍下来的。这一次忍了,下次哪个知道又有什么花样?只不过现在是秋天,最重要的事情是防秋罢了。一切等到春天来了再说。总要做件事情,让朝廷知道我不好惹。”
汪若海道:“节帅说的是。带兵在外,总是难免朝中疑忌。一味忍让不是办法。不过,不管是做什么,最重要的是适度。不要真做出什么不合适的事来。”
王宵猎点了点头:“放心,我有分寸。”
王宵猎并没有想过造反之类,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只是依自己前世对赵构的了解,不信任他罢了。历史上岳飞可是赵构的爱将,一手提拔起来的。金军让他杀,他就真杀了。这样的人,怎么能够信得过呢?再是说得天花乱坠,王宵猎也不相信。
如果赴阙,最大的可能是赵构勉励一番,奖赏一番,依然让王宵猎回来带兵。但是,王宵猎信不过赵构,怎么敢到行在去?一不小心,赵构的哪一根筋搭错了,取了自己的性命,向谁说理去?最合适的做法,就是老老实实待在襄阳,带着自己的兵,发展自己的势力。朝廷愿意升官就升,不愿意升官也懒得理他们。只要兵在自己手里,哪个能把自己怎么样?
牛皋小声道:“节帅,不会真地去跟杨么联系吗?他据洞庭湖,自立为王,可是反贼!”
王宵猎摆了摆手:“当然不会。受再多委屈,我还是朝廷的忠臣。不过,现在当忠臣难哪!不听朝廷的话,人人都说你有反心。听朝廷的话,朝廷把你向死里逼。在外带兵,总是处处受制。”
王宵猎这种地位,如果愿意放弃兵权,朝廷还是会给个官做。只要不搀合朝廷的政争,太太平平还能得到善终。说到底,条件允许,赵构也愿意做个善人。但是不放弃兵权,多半是没个好结果的。
赵构对金朝有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惧怕。一方面,金朝放弃开封,放弃黄河以南的土地,让赵构觉得女真人不愿意南下。另一方面,他认为金朝的军队不可战胜,从骨子里怕得要死。一方面有侥幸的心理,一方面害怕,让赵构天然地是投降派。
万事开头难
姜敏站在一处土坡上,四处眺望。远处群山连绵,一眼望不到尽头。近处则是土岗,到处沟沟坎坎,几乎没有一块平缓些的地方。住在这里,真是处处不容易。
浮山就是这样的地形。土地贫瘠,大部分地方都种不了稻麦等农作物,只能种粟和高粱。而且耕地很少,养不活多少人口。战前全县人口刚过千户,金兵过后,许多地方都成了白地。
选这里做根据地,严格说起来是不合适的。不过这里地理封闭,离金军占领的核心区比较近,有地理优势而已。想养活大军,仅靠神山县是远远不够的。
下了山坡,姜敏向住处走去。迎面有从地里回来的老农,满脸带笑打招呼。
虽然进攻神山县的金兵不多,只有几天时间,为祸却十分惨烈。这些幸存下来的人们,对姜敏及其军队很有好感。在地方,只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