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节(1 / 3)
韩春春笑道:“许是那鱼长了翅膀,飞过你院里。啊呀,突然肚子不舒服,拉在你院里了。”
正在这时,韩春春的院里出来一个女人。道:“夫人,鱼已经收拾好了,不知是要煮还是熬汤喝?”
张棣听了道:“你自己家里的人,可说是你家正在杀鱼。这如何赖?”
韩春春道:“赖什么?我家杀鱼怎么了?我家杀鱼,肚肠如何跑到你的院里?”
看着这个怀孕的女人,样子嚣张,张棣直气得七窍生烟。打又不打得,骂又骂不过,张憋得满脸通红。在那里想来想去,突然想起一个办法。
快步回到自己院里,张棣抓起地上的鱼肚肠,快步走出去。见韩春春正站在那里,狠狠盯着自己。张棣也不理会她,径直冲进韩春春的院里。
院子很大。在石榴树下的水井边,案板上正摆了一条开肠破肚的鱼。
张棣快步走到水井边,举着手里的鱼肚肠道:“这条鱼,刚好配这一副肚肠!你怎么说?”
韩春春走到门边,靠在门上道:“这鱼配这样一副肚肠倒是配得过,不过那又如何?”
张棣道:“明明就是你这里宰杀了鱼,把鱼肚肠扔到我院里。现在人脏俱获,你还敢不认?”
韩春春爱搭不理地道:“我认了又如何?不认又如何?你这人真正好笑,拿了这样一副鱼肚肠,到我院子里就说三说四。这院子里只有我们两个女人,好欺负么?”
张棣道:“是你把鱼肚肠扔我院里,我来要个说法。为什么?”
韩春春道:“明明是你看我们两个女流,到我们家里来欺负我们。——哎呀,莫不是你这厮,看中了我的美貌?我告诉你,我可是有孕在身,行不了事的。”
张棣指着韩春春,气得说不出话。只觉两眼湿润,几乎要哭出来。
韩春春不管。派使女去找了店主人来,说张棣图谋不轨,拿了一副鱼肚肠到自己的院子,诬陷自己。
只见她扬着头,瞪着眼,叉着腰,指着张棣道:“主人家,你不要看他穿身青袍,是个读书的。实际上啊,这读书人的心思才多。刚才看见我时,他那个眼啊,哎呀呀,也不知道羞耻,直往我的身上瞧。还专门瞧,你看,就瞧我的这里。女人家的那个地方,是可以随便瞧的吗?”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身上比划,把张棣气得目瞪口呆。
店主人不说话,静静地等韩春春说完。才道:“这位张官人,是朝廷的官员。虽然不是十分大官,在新官县里也与县尉、主簿相当。似他这样的身份,是万万不可能做你说那些事的。”
韩春春听了,不由怔在那里,呆若木鸡。这个落魄书生,怎么会是个官员呢?
冷遇
宜春园酒楼,二楼的一个小阁子里,莫员外正与陈校辉和卢宗元饮酒。旁边,一个黑面大汉和白净书生作陪。
突然,一个汉子快步跑上楼。到了莫员外的阁子里,向莫员外连连拱手。
莫员外见事情不对,向陈校辉和卢宗元告声罪,出了阁子。
汉子喘了几口气,对莫员外道:“员外,韩春春那边出事了。”
莫员外的神色沉稳,对汉子说道:“你不要急,喘几口气再说。韩春春在同福客栈养胎,能出什么事?”
汉子道:“今日同福客栈来了一位官人,说是什么采风官员。客栈安排的住处,恰巧与韩春春相邻。春春这些日子养胎,想是心里烦躁,与那位官人起了些冲突。好死不死,春春无理取闹,把那客人得罪狠了。”
莫员外听了,皱起眉头,眼睛突然变得锐利起来。
汉子道:“我托人打听过了,那个采风官员不是什么大官,不过是与县里的主簿、县尉一般的官员。”
莫员外道:“他的官就是再小,是韩春春一个女妓能够得罪的?不是靠着我,新安县城里,哪个会理韩春春这样一个女人?我的名字,可不是她拿来得罪官员的。”
说完,莫员外低头想了一会。道:“你去打听清楚,这个官员到底是做什么的。什么采风官员,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再打听一下,这个官员喜欢什么,爱去哪里玩,回来告诉我。”
汉子称喏,急匆匆去了。
莫员外又在原地想了一会,才回到阁子里。道:“适才有点家里事,倒是让我闹心。”
陈校辉道:“若是我们能够帮上忙,员外千万开口。这些日子,员外时常请我们喝酒吃肉,甚是过意不去。”
莫员外道:“我们只是意气相投,所以聚在一起,不要见外。我家里不是什么大事,我自会处理。”
一两年之前,莫员外只是乡下的一个土财主,宜春园酒楼还叫孙家酒楼。店主人孙员外,与当时的知县、巡检可是日日高歌,夜夜欢娱。等到王宵猎到来,孙员外全家向北逃窜,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孙家酒楼就此破败,无人登门了。莫员外瞅准机会,低价入手,改名宜园春,不到一年的时间办得有声地色。
那个时候,莫员外也只是进县城开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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