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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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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听陈楚说,他待弟弟也好,这样的性子,是别人府上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儿子,偏宠些无妨。”

嘉善知道他这是一年没见孩子,眼下正稀罕着呢,遂没再说扫兴的话,只是忍住脸红,低声说:“把衣裳解开。”

展岳怔忪片刻,轻轻揉着嘉善葱白的指尖:“我刚回来,公主便打算这样热情?”

“少废话。”嘉善的神情是少有的蛮横,她说,“马上解开给我瞧瞧。”

下午展岳沐浴时,嘉善找来一直跟随在展岳身边的刘琦,详细盘问了一番,问他展岳此次有没有遇险过。

刘琦初时还想瞒上一瞒,但是嘉善目如利剑,连哄带吓,还有自家媳妇儿素玉在跟前帮腔,刘琦便知道瞒不住,一五一十都说了。

展岳此次听起来战功赫赫,但他的对手叶利小可汗,是这几年里突厥迅速成长起来的、最威猛的勇士,岂是好相与。展岳拿自身作饵,好几次受伤,在与叶利可汗的最后一仗上,叶利小可汗虽被生擒,但展岳也没讨到好,甚至险些丧命。

他被叶利可汗一枪插进了胸口,伤势离心脏只有两寸。多亏随行的军医诊救及时,也亏得展岳求生意志强大,否则势必要命撒疆场。

展岳心知嘉善想看什么,微微一顿:“太亮,我去熄两座灯。”

“熄灯做什么?”嘉善的面色略微变了,知道他这推三阻四八成是心虚的表现,便从他手中抽出指尖,佯做恼怒的样子,“展砚清,再不解开,我要亲自动手了。”

展岳怕她真的生气,只好缓慢地解开衣裳。只见从前一尘不染的胸前,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疤。

展岳不敢去看她的脸色,刻意别过了头去。嘉善微微抬了眼,视线在他胸前停留了很久,久到展岳敞开衣襟的手都开始感觉到酥麻,嘉善才扑过去,靠在他的胸膛上。

火热有力的心跳声贴耳传来,嘉善眼里闪着湿润的光。她情不自禁地沿着他裸/露的皮肤亲吻,唇瓣的触感生涩,最后停留在了那道疤痕的尾巴上面。

“砚清。”嘉善哑着嗓子,问,“很疼吧?”

她的吐息温热,扑在皮肤上痒痒的。

展岳目光闪了闪,一手环住嘉善的腰,嗓子眼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话。

良久,展岳将她从怀里带出,一手抚摸上嘉善的眉眼,他用手指托起她的脸,细密亲吻:“很疼。后来想到你和孩子,终于好多了。”

嘉善的心口因为他的话也疼得发颤,却还是拼命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用低哑的声音说道:“你还说!你明明答应过我,会顾惜自己的性命,展砚清,这就是你的顾惜?”

“双喜差点儿连爹的一面都见不着,你还敢说!”

展岳凝视着她通红的眼睛,俯下身去亲了又亲,淡淡微笑道:“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嘉善忍不住去抹眼泪,“若救不回来,旁人自会恭贺你的大胜,可你想过我们母子没有?”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从此以后,你打算只做那个梦里人吗?”

嘉善被展岳紧紧地抱着,还是忍不住分出一只手去锤他,又担心他伤势未完全痊愈,不敢下手太重,粉拳在他的背上砸了几下就罢休。

展岳捧着她的脸,仔细擦去泪痕:“当然不。我不要当梦里人,所以我回来了,回到公主身边,回来见瑄哥儿和双喜。”

“我的公主,是我不对。”展岳说,“累你为我担心。”

“那一次的时机太好,我必须拿下叶利可汗,否则西北边境常年遭受滋扰,民不聊生。”提起边疆战事,展岳的口吻好像一下子郑重了起来,他的胸膛既温暖强大,又妥帖安全。

展岳道:“这一年,我待在边城,见那边的百姓因年年作战,各个穷困潦倒,与京里的富贵繁华可谓天壤之别。”

“我答应过他们,会让他们安居乐业,不必担心突厥人再来骚扰掳掠,”展岳的身躯像一座山峦般立着,他说,“应允的事情就要做到,对不对?”

“就像我答应公主,会全须全尾地回家,我就一定会平安回来。既不能失信于妻,也不能失信于民。”展岳说,“君子一言九鼎,公主相信我是个君子吗?”

嘉善微微抬起头来看他一眼,看见了他那浓密的眉宇下,如头狼般明亮晶莹的双眼。

嘉善喉头滚动,只觉自己被这双眼里的信念和意志深深击中。

她忽然悔恨起自己适才痴儿怨女的做派来,无端显得小家子气。她说:“你是最了不起的君子,一字千钧。”

嘉善吸了口气,卷翘的睫毛颤了颤:“砚清,是我该说对不起。”

“你旗开得胜,我却因为这些儿女情长来埋怨你,”嘉善把脸在他心窝上蹭了蹭,“你原谅我好吗?”

“好公主。”展岳温柔地在她发丝上揉动了几下,像是在安抚一只刚收回爪子的小豹子,“久别重逢,我们都不要再说这些见外的话,好不好。”

“好!”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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