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3)
青檀下了茶楼,刚回到书坊,正巧莲波从高家过来。
青檀亲亲热热的挽着她的胳膊,朝后院走去,貌似不经意的问道:「阿姐,你说李虚白那么乐善好施,会不会是以前做过和尚呢?」
「不会吧。」莲波杏眼一愣,「听说他是家中独子,父母为何要送他出家?」
「阿姐对他很了解么?」
「知之甚少。他来替母亲看病,母亲偶尔会和他闲聊几句。」莲波笑微微的睨着青檀,「你当真对他有意思啊?」
「我就是好奇嘛。」青檀故意一本正经的问道:「阿姐,你说我长的难道不美么?」
莲波正色道:「当然美啊!幽城不会有比你更美的小娘子了。」
青檀皱皱鼻子,「所以我怀疑他是不是出过家当过和尚,不近女色。」
莲波笑了,「也有可能人家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呢。」
青檀哦了一声,「那我回头坐他怀里试试。」
莲波目瞪口呆的望着她。
青檀噗嗤笑了,「阿姐,你是被我吓到了么?」
莲波忍俊不禁,「李虚白要是听见这话,明儿都不敢来给你敷药扎针了。」
沈从澜听完江进酒送来的消息,也不禁想到了仵作老曲。
送走江进酒和张夼之后,他把王义山叫了过来,问道:「典史可知道老曲的手指头是怎么回事?」
王义山道:「他年轻时喜欢赌博,那根手指头是被恒昌赌坊给剁了。」
「为何?」
王义山道:「恒昌赌坊的人说他出千。他不承认,硬说凭本事自己赢的钱,恒昌赌坊的人一贯心狠手辣,蛮不讲理,手指说剁就剁了。不过也好,从此他就戒了赌,老老实实的做起了仵作。」
「他家境如何?」
王义山苦笑:「有钱人家谁会做仵作?」
沈从澜心里思量,老曲虽缺了一根手指对的上特征,但却没有嫌疑,毕竟当年那一大笔赎金,足够一辈子衣食无忧,他没必要继续当仵作,且他也戒赌多年,不可能在赌场上输光。
王义山不甚乐观的摇摇头:「大人,我看这案子难破。那人杀人灭口独占了赎金,岂会还留在幽城?只怕早就带着钱远走高飞了。」
沈从澜点点头,问道:「假如典史突然有了这么大一笔钱,打算如何花销?」
「我么,」王义山捋着胡子想了想,「自然是先置办一座大宅子,买些丫鬟奴仆,然后再买田地买铺子,花不完的便存在钱庄里。」
不错,大概十有八九的人都会这么做。
沈从澜若有所思道:「我想到一件事,阿宝他娘说孟贵给绑匪的银票是假的。假若这人拿了假银票去置办田地铺子被人发现会如何?」
王义山道:「自然是被人举告,收监坐牢。」
沈从澜:「不错,依照律法要脸上刺字,刑满之后遣回原籍。」
王义山激动起来,「大人说的没错,如果孟贵用了假银票,这就是一条线索。」
沈从澜道:「孟贵肯定是用了假银票,只是不敢承认。所以,这个人极有可能还在幽城。」
22
秦氏被叫到县衙,三缄其口,不肯承认曾经用过假银票做赎金。
那日乍然听见阿宝已经被害,秦氏想到视为心肝宝贝一样的孩子被扔在枯井里十几年,悲伤过度昏了头,一时冲动便埋怨起丈夫不该用了假银票。孟贵一呵斥她醒悟过来,立刻守口如瓶不再说了。
沈从澜知道她的顾虑,对秦氏说道:「案子已经有了进展,井底两位贼人的身份已经查明是被雇来的绑匪。而幕后主使者就是幽城人。极有可能,他就是你的邻居,你的街坊,他知道你们家境不错,知道你们疼爱阿宝。」
「他杀了阿宝,独吞了赎金,过着悠闲富足,衣食无忧的日子。他眼睁睁看着你们丢了儿子痛不欲生,眼睁睁看着你们费尽心血四处寻找。眼睁睁看着你们绝望苦等十几年,等到的是一具尸骨。你难道不想抓住他,为你儿子报仇么?」
秦氏咬着牙,脸上满是悲愤和恨意。
沈从澜:「我确认孟贵用假银票是要以此为线索去追查凶手。其他概不追究。」
秦氏犹豫再三,低声泣道:「请大人恕罪,那时贼人要我们立刻送五千年银子赎人,匆忙之中实在凑不够。有人给我们出了个主意,用一百两银子换了两千两的假银票,和真的混在一起,送给了贼人。」
沈从澜忙问:「谁给你出的主意?」
「那人蒙着面,不是幽城的口音,长的五大三粗,十分魁梧。」秦氏紧接着哀求道:「大人,当时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为了救阿宝,才迫不得已用了假银票。请大人恕罪。」
「本官说了不会追究,你放心吧。」
沈从澜几乎可以肯定这人就是城里的一个赌徒。他和老曲一样,曾被恒昌赌坊剁了手指,后来,铤而走险去青斧帮找了两人来做一笔大买卖。
曾是赌徒,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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