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2 / 4)
,有一两滴掉进她的左眼,眼睛一阵刺痛,她急忙拿手背擦了擦了,眼前一片模糊。她的眼睛是越来越不好了,她要找的人还没有等到,章珂肯定早就着急了。就在章玉眼睛又慢慢恢复清晰的时候,她突然看见对面的女人从身边的皮包里拿了一包用报纸包裹扎实的东西,女人把那包东西从桌上推向男人,男人并不看向那包东西,只是深情款款地握着女人的手。
章玉的心一阵狂跳,她知道那报纸里包的是什么,就象当年她为章珂一层又一层地包好一样。这个男人是珂口中的完美男人。也不是没有弄错过,在其它城市,章玉同样在苦苦地等候一个男人,她疯狂地撕打过他们,等到派出所的人来了,她一次又一次失望的发现,这些男人通常只是老贺的翻版,真正的老贺谜一样消失在茫茫人海里,章玉不得不又一次开始寻找与等待。
男人已经把那一包东西收进手上的黑色皮包里,章玉知道这是他要离开的前兆,章玉开始着急起来,他这一走,很可能再不会出现,她有些犹豫,她不太能够确定自己的判断。她想起有一次,她死命地拉住一个男人,等到派出所的人过来,才发现不过是一对偷情的男女。她一直都记得那个女人狠狠剜向她的眼神,就象做错事的人是她一样。
男人起身,浅浅地拥抱了女人一下,女人的目光一直随着男人的背影,从深情到渐渐平静,竟至严肃。章玉全然没有在意女人脸上的变化,她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这个男人,她全身紧绷着,血液在血管里飞速奔流,她的双脚不由自主地向前移动,这一刻她已经等得太久,她感觉这是章珂在推着她往前走。
步子太急,章玉又只专注于前面急走的男人,一头撞在左边斜插过来的人身上,那人凌厉地看她一眼,章玉浑然不觉,只急步上前拦住男人的去路。男人停住脚步,诧异地看着拦住他去路的灰扑扑的章玉,脸上已有愠怒之色。
只片刻的静寂,章玉脸上就露了卑微的笑容:“大哥,擦皮鞋吧?”男人厌烦地挥一挥手,错开章玉就想往前跨,章玉拎着小板凳更快地又拦在了他前面,仍然笑着说:“帮帮忙,生意难做。”男人显然生气了,怒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说了不擦鞋的。”
章玉象没有听见,她拦住男人的去路,她的脑子有点儿乱,她只知道她不能放走他。男人恼怒了,伸出右手把章玉往边上一推,章玉一个踉跄,险些跌在地上,她看见男人眼里射出凶恶的光。章玉反倒定下心来,她一把扯住男人的胳膊,紧紧地盯着这张让女人注目的面孔,章玉一字一句,慢慢地从胸腔里吐出来:“我知道你,你就是老贺。”
男人的面孔变幻不定,他把头俯下来,眼光在章玉的脸上扫了又扫,一把挣脱章玉的拉扯,说了句:“疯婆子!”就大踏步地扔下了章玉。只瞬间的功夫,男人已远了几步,章玉一下子慌了,拼了命般边追边喊:“你不能走-”男人刚刚抬脚准备横穿公路,旁边突然冲出来三个人,一把将男人摁在了地上,男人死命挣扎,双手已然被反扭在了背后。章玉呆住了,跑上前去看着另外三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她才撞上的那个,章玉的两只手死死地拽着男人的袖子,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直接对这三个人说:“你们为什么要抓他?你们是什么人?”
三个人中的一个脸一沉,厉声道:“你,什么人啊?公安局办案,让开。”章玉吓得手一松,但不过半分钟,她又一把抓住男人,指着男人对其它人说:“他就是老贺,我一直在等他,他是坏人,你们一定要抓牢他。”
撞到章玉的人就说:“是个疯子吧?”章玉立即就把头转向了他,盯着他很缓慢地说:“我不是疯子,我在等老贺,老贺是一个诈骗犯。”正说着话,西餐厅里的白衣女人走了过来,很精神干练的样子,与一直以来那个落寞忧郁的女人判若两人。她和公安局的三个人打着招呼,看了一眼刚才还对她深情款款的男人,嘴角撇出一丝笑意:“怎么样?‘玉面杀手’崔卫国,你骗了一辈子,没想到最后自己也被骗吧?”
原来男人叫崔卫国,他看了白衣女人一眼,低了头不说话。章玉看着女人,疑惑地问:“他不是我要找的老贺?”
白衣女人笑盈盈地看着章玉说:“他的名字多到恐怕他自己都记不清了,我知道这三个月来,你一直在盯着我们两个,你也到局里去一趟吧,也许他就是老贺也说不准。”
小小的会议室里,风扇摇头摆脑地从东转到西,一股子热流就从东跟到西,章玉的面前摆着装满水的纸杯,章玉的嘴唇都干得起了皮,她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个杯子。零零星星的,章玉听见周围的人在谈论刚抓到的崔卫国。
听说,崔卫国从三十岁那年开始犯案,最开始是从不懂事的小姑娘开始骗起,骗个几百元钱就开溜,慢慢地,他的网越撒越大,胃口也越来越狠,专挑有钱又有身份的寂寞女人来骗,这些女人好骗,又不会轻易报警。他不过借着爱情的谎言,抚慰那些女人冷清空虚的岁月,他一个又一个地骗过去,有医生、教师、歌手、公务员。。都是拼搏多年,成绩斐然,却再也不能更上一层楼的孤单女人,他一处又一处地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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