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花(2 / 10)
一青两个人影,着白衣的男子长身玉立,皮肤呈微微的褐色,着青衫的女子眼似明月,却神情淡漠。
青衫女子看着花解语随着红衣公子一行人走了,忽然轻轻叹了口气道:“‘血鹰门’的人走到哪儿都是这么大的气派,就连随从个个都是万里挑一,只是解语这一去,却是入了龙潭虎穴了。”
白衣男子面无表情道:“也只有解语这丫头想得出这鬼灵精怪的法子进‘血鹰门’,七七四十九天一轮回,四十九天后‘血鹰门主’殷无果必会到市集一行,这次就看解语这丫头的造化了。”
“‘血鹰门主’‘殷无果是天下至阴至邪之人,传说其‘血鹰神功’是最邪恶的武功,每次练功必以童子鲜血为引,其功能将人溶于血水,不知道这次派解语去是不是个错误。”青衫女子的烟眉微微蹙了起来。
白衣男子看着眼前女子纤秀的面庞,缓缓道:“云心,天下没有万无一失的事,只有拼尽全力去做,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
花解语是蒙着双眼被人带进血鹰门的,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置身于一间厢房了。一看就是仆妇和杂役住的厢房,却也是偌大的一间。解语很快就把屋子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忽然,她跳到门口,一把拉开门闩,却“哇”的一声尖叫,一个白衣的高挑少女正森森然地看着她,象看着一个将死的人。解语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一见人小嘴就开始不停起来:“姐姐,这是什么地方啊?你家公子,哦,现在是我们的主人是做什么的啊?我要在这里做什么呢?只变戏法嘛?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啊,我有些饿了?”
白衣少女狠狠地瞪她一眼:“这儿是‘血鹰门’,没有命令你哪儿都不能去,不准出这个门。还有,不准多话。”
解语吓得吐了一下舌头,脸上还是挂着灿烂的笑说:“多谢姐姐指点。”然后,她紧盯着白衣少女的眼睛又说:“我从来没有见过象姐姐这么漂亮的人,姐姐是天下最美的女人了。”
白衣少女一愣,脸微微一红,声音却已没有刚才那么冷了:“我叫青冥,有什么事你可以拉这个铃铛叫我。”她指着屋子一角一根细细的拉线。
解语微笑着点点头,微笑着目送青冥的离开,才走了几步,青冥转过身来看着笑容可掬的解语脸色严肃道:“记住,千万不可以到处走动。”
解语静静地坐在厢房里,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大门,大门外什么也没有,没有看守,没有一个人影,甚至连一丝声音都没有。越是这样越是让解语不安,无形的杀机总是在虚无的空气里。
晚饭之后,白衣少女青冥带来了血鹰门主的指令,要花解语立刻到前厅准备表演。解语急忙收拾好行头,戴一副夸张的面具就跟着青冥顺着曲曲折折的回廊走去。
走过几重层层叠叠的院落,就看见一扇巨大的镂花门扉紧闭着,那门扉上的花纹雕的精致无比,盯着那些雕花,解语总觉得它们在不停地移动。走到门口,青冥就停下来说:“你自己进去吧,一会儿完了会有人送你回去。”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解语仰头看着高高的屋檐,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一抬手,只轻轻一推,那厚重的大门竟“吱呀”一声就开了。
踏脚进去,只是一片空旷,上百枝点燃的红烛亮如白昼,在最尽头有一张大大的长椅,犹如卧榻一般,繁复的花纹让人眼花缭乱,椅上正斜卧着身着血红长袍的血鹰门主。
血鹰门主殷无果还是如上次在市集见到那般,脸色苍白,面无表情,慵懒地看着蹦蹦跳跳进来的花解语。解语走到近前,低头跪拜,声音脆脆道:“不知公子喜欢什么戏法,解语好为公子表演。”
殷无果长长的袍袖一挥,懒懒道:“你平时怎么做的今天就怎么做。”
解语应了一声,抬起那张戴着胖头娃娃的脸,笑嘻嘻地开始颇为夸张的表演,整座屋宇就听见解语一个人又说又笑又闹的声音,远远的是殷无果冷冷的眼神。没有了市集围观者的热闹和喧哗,这滑稽戏在这空荡荡的大厅里看起来竟是如此的诡异。
解语是由两个侍婢送回厢房的,一路上无论解语说什么,那两个侍婢都不肯说一句话。解语闭了嘴,脑子里出现的就是殷无果精致的脸和慵懒的眼,那样的神态看起来说不出的疲惫,说不出的落寞,完全不象传说中的邪魔。解语禁不住自言自语道:“我那么卖力的表演,他竟然都不会笑,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第二日,又是掌灯时分,青冥来接解语到大厅变戏法。走到半路,解语笑吟吟地对着青冥说:“姐姐,你这翠玉簪子真好看,正好配姐姐这样的美人。”
青冥冷了脸不作声,解语拉了拉青冥的衣袖小声问道:“姐姐,不知道公子喜欢看什么戏法,姐姐告诉我,我也好讨公子的欢喜。”
青冥转过头,看了解语半天才说:“你只管拣拿手的就行。”
还是一样的空旷大厅,还是一语不发的血鹰门主,还是解语一个人上上下下的又蹦又跳。表演完了,殷无果挥一挥衣袖,就让解语自行离开。解语跪在地上没动,却开口道:“公子,奴婢表演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