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3)
王禹琛是他小姑的独子,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病愈之后,家里人对他越发纵容,纵得他性子越发混不吝,本想高中就送出国,他小姑没舍得,硬是留在国内读的高中。
缺乏管教的青春期少年,很容易长歪,更遑论这种娇生惯养的二世祖。
男孩跟他简单描述事情经过,傅宴钦对具体细节不感兴趣,抬腕看了眼表,声音干脆:“脱裤子倒是爽快,还需要我教你怎么戴避孕套?没上过生理课吗,不知道裤-裆里的家伙能搞出人命啊。”
男孩欲哭无泪:“我们不懂那个。”
傅宴钦轻哂了下,没做声。
“我算好了是她的……安全期,谁能想到这都能中……”王禹琛声音闷闷的,眼皮底下两团乌青,显然这两天担惊受怕没怎么睡好。
“还知道安全期呢,看来懂得不少。”傅宴钦话里是讥讽的味道。
男孩眼底闪过愧疚和恐慌:“二哥,那我现在怎么办?”
“让那女孩通知她父母,到时候怎么解决,这事儿该两家人坐下来好好商量。”
“我保证下次不敢了,你能不能别告诉我妈?”王禹琛低声哀求,“我这回真知道错了。”
“跟我说这些没用,跟人姑娘说去。”傅宴钦钻入车中准备离去,透过半开的车窗再次提醒他,“这节骨眼上,她家里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别跟他们杠,有拿不准的,打我电话。”
男孩安分点点头:“知道了二哥。”
傅宴钦点火发动,目光无意一瞥,发现了站在不远处一脸好奇的陈西瑞。
被人逮了个正着,陈西瑞吓得一缩脖子,撒腿就跑。
傅宴钦按兵不动地凝视,王禹琛见他不说话,顺着他的目光扭头去瞧,稀稀拉拉的人流里,只有一个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女生。
“二哥?”
“回病房去吧。”他撤回视线,踩了脚油门。
身后响起两声鸣笛,陈西瑞跑停了下来,喘着粗气回头看,视线触及到驾驶座上的男人。
隔着玻璃,那双鹰隼般的黑眸直直望过来,阴沉,锐利,感觉能穿透人心。
她哆嗦了下,赶紧往旁边挪了几步。
紧接着,一阵劲风呼啸而过,车轮碾压路面留下尖锐的摩擦声。
八卦
有惊无险的一天,淡得就像60c的白开水,受她妈影响,陈西瑞二十一年来坚持认为,健健康康就是福,平淡就是一种福气。
她是个极易满足的人,也擅长给自己找乐子。
回到宿舍,室友们难得都在,聊天氛围热火朝天,话题刚好进行到医院某位外科主任的桃色新闻。
巧了,正憋着一大瓜呢,陈西瑞搬把椅子坐进室友堆里,认认真真听她们逐个讲完,才说:“你们还记得我提过的活雷锋吗?就我上次差点误入风尘,从天而降解救我的那个。”
“当然记得!”钱晓雅掰着指头,头头是道,“开劳斯莱斯,住四合院,特别有人生导师的范儿,给瑞姐的人生建议是‘干点力所能及的事儿’。”
“这话值得打印出来贴脑门上。”苏瑜也跟着拱火。
“哎呀别提了。”
“小陈同学今天有没有反思自己为什么不够漂亮,身材不够好啊?”
“小陈同学今天有没有干力所能及的事儿啊?”
陈西瑞笑呵呵地做了个揍人的姿势:“一年之计在于春,今天又是努力汲取知识的一天呢!”
三个姑娘乐得前仰后合,气氛融洽热闹,他们原是四人寝,有个室友转了专业,后来直接搬出了寝室。
陈西瑞清了清嗓子:“我最近不是在产科轮转嘛,他家有个亲戚住进产科了。”
钱晓雅一拍大腿:“这亲戚是不是他老婆?”
“不是,你这都啥思维啊。”陈西瑞有详有略地讲了一遍大致故事,“他们家的基因是真强大,那男生长得就不安分,难怪小小年纪就招蜂引蝶。”
“二选一,谁更帅?”
“那必须是我的人生导师。”
“傻女,你系唔系中意佢?”苏瑜揶揄。她是粤语区人,时不时会蹦几句方言出来。
陈西瑞没听懂,也没想深究,碰巧手机铃响,她颠颠儿跑去楼下取外卖。
那晚,陈西瑞干掉了一碗刀削面和一杯珍珠奶茶,又把昨天买的糖炒栗子给吃了,感觉胃里头的食物顶在喉咙管,撑得难受,去走廊踱了几个来回,不见好,到了熄灯时刻,默默爬上床,闭眼数羊。
一只两只三只……睡意来临之前,她对自己说,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以后千万不能暴饮暴食。
翌日周六,陈西瑞陪吴濯尘参加公务员面试。
去的路上,吴濯尘口中念念有词,反复练习事先准备好的开场白。
他今天是第一次穿西装,头发梳得板正,皮鞋擦得锃亮,从内到外像换了个人,往日那点张扬的少年气消失无踪。
陈西瑞依稀记得两人刚处对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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