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2 / 3)
发过他。
傅宴钦看出她疑惑,云淡风轻地说:“你乌姐姐发在朋友圈里的,这张笑得最好看。”偏头细看她一眼,“比哭鼻子好看多了。”
陈西瑞刻意忽略男人眼神里的灼热,带着轻微鼻音说:“谢谢,钱……我以后慢慢还你。”
“跟我不用这么生分。”
“你喝水吗?”
傅宴钦注视着她,点了点头。
陈西瑞落荒而逃,钻进厨房抹了抹眼泪,也许是空间太小的缘故,身后出现一人,那股气息很难忽视。
她转过脸,傅宴钦恰好走到大理石台边,端起刚倒的一杯温水,仰着脖子全部喝掉,喉结随之滚动数下。
狭小的厨房里,棉麻睡裙贴着男士衬衫,温度若有似无地攀升,陈西瑞仰起脸:“馄饨馅儿是不是有点咸?”
傅宴钦失笑:“不咸,味道正好。”
“还喝吗?”
“你倒我就喝。”
陈西瑞转身又给他倒了一杯,傅宴钦接过来,做着仰头吞引的动作。
“喝不掉就别喝了。”
男人停下来,唇上沾着水渍,眼底的渴望浓烈如火:“你知道我拒绝不了你。”微俯身,贴在她耳畔,“我也舍不得见你哭。”
陈西瑞心口一颤,故作糊涂:“我…我不知道,我今天刚知道。”
傅宴钦屈指在她脸上轻轻拂了一下,“装。”
撇清
傅宴钦从楼道里走出来, 袖子挽起,裸露结实遒劲的小臂,领口懒散解开了两粒扣子, 整个人身姿挺拔, 神采奕奕,张淳直觉老板心情不错,比来时要好。
这种难得一见的神韵,只跟女人有关,明显是在温柔乡里淌过一遭才会显露的神韵。
看来英雄难过美人关,铁汉也怕绕指柔啊。
张淳下车拉开后座的门,傅宴钦弯腰坐进去,余光一瞥, 拿起陈西瑞擦过水渍的羊绒薄毯, 指腹漫不经心地摩挲,似在回味,随后将毯子扔到一边, 点了根烟闭目养神地吞吐。
“傅先生, 晚上回哪儿?”
“蓝鸣湾。”
张纯没发动车,定定瞧着窗外由小及大、裹着夜色而来的身影, “那是……陈小姐吧?”
傅宴钦猛地睁眼, 立时将手里的烟给掐了,又降下车窗散了散味,偏头扫过去,陈西瑞正好跑到近前。
不像在家那般真空随意, 女人穿了内衣, 换了一件能盖住臀部的肥大t恤。
陈西瑞气喘吁吁,把手里的一袋苹果从车窗塞了进来, 一副老熟人的口吻:“拎回去吃吧,陕西产的,嘎嘣脆甜,我前天买了一大箱吃不完。”鼻子轻嗅两下,“诶怎么有股烟味儿啊,你俩谁抽的?”
空气安静了三秒,傅宴钦按兵不动,张淳主动当替罪羊:“我抽的,我没忍得住。”
陈西瑞跳过这茬,笑着问张淳:“张大哥,去公园溜达了吗?”
“溜达了,溜完了还去吃了顿饭。”
“新修的漂亮吧?”
“漂亮,今天还搭了个戏台子,有剧团在那儿唱黄梅戏。”
“哈哈赶上好时候了,马上又要下雨了,你俩快回去吧。”陈西瑞退后几步,摆了摆手,“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她转身,毫不留恋地走入氤氲夜色。
塑料袋敞着口平搁在座椅上,蓝色丝绒方盒躺在一堆红黄相间的苹果里头分外扎眼。
傅宴钦拣起盒子拢入掌心,阖着眼皮,情绪不明。
手机这时弹出一条微信,他解锁屏幕,看到了独属于陈西瑞的迂回策略。
瑞瑞:【钻戒放在苹果堆里了,到家别忘了拿。】
傅宴钦眼神暗了暗,自嘲一笑:这姑娘是在不动声色地跟他撇清关系,她从来都不屑说那些假大空的话,也不屑急赤白脸地大动肝火,她有她自己的一套处世哲学,即便最后不欢而散,她还是会为对方保留一份体面。
*
翌日在医院食堂,陈西瑞碰到了张超,三年科研型博士读下来,这位仁兄的发量已经朝不保夕,头发很久没打理了,稻草似的乱成鸡窝,显出几分颓废男青年的感觉。
这大概就是外科大佬毕生所追求的不修边幅吧。
“几天不见,你又变美了。”张超坐到她对面,老生常谈道。
认识他十一年,这话听了不下一百次,陈西瑞淡定地瞅他一眼:“谢谢,你很有眼光。”
“最近处对象了吗?没有的话,眼前就有个现成的。”张超面露深沉,“英俊幽默,知根知底,以后你主内科,我主外科,你教我治肺炎,我教你缝切口。最关键的是,我还能指导你发sci。”
嘚啵完,扒了两口饭。
陈西瑞抬起头,笑得特甜:“那你能借我七百万吗?”
张超差点把嘴里的饭给喷出来,惊恐万分:“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买房啊!”
“不是,再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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