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 / 3)
从前在花房时听人说, 花房里的总管每个月可以带着人出宫去采买, 可她现在不是花房里的人, 总管更不可能带她出行宫去,“一定还有什么法子的”
入了行宫这么久,秦葶隐隐也听旁人议论,行宫不似宫中,管的相对要宽松些,皇上在时还好些,若是皇上不在,那行宫里的人便没那么多规矩,若是想要从行宫里寻一线生机的话,自然是等何呈奕回宫才是最妙的时机,可待下次回宫,他便要带着自己一起,这条路也行不通。
思来想去,好像哪条都不行,她又万分挫败的重重摔躺在床榻之上,有些气急败坏的扑腾几下,最后在十分难以消磨的夜色中轻浅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光大亮,秦葶洗漱过后出了门去,经过昨夜她已经想通了,她得在入宫前,在这行宫里寻条活路才是。最坏的结果她已经想好了,反正现在她是孤家寡人,自也不怕连累谁,她也连累不到谁,若是逃跑被何呈奕发现了,那大不了就死路一条,若真的侥幸逃脱,那便是赚翻了。
少时,秦葶一直以为不被人抓去蹲大牢就是自由,现如今她才明白,原来心不自由,才是蹲大牢。
而今她在这行宫里是个闲人,无论她去哪里御前的人也没人非议,在行宫里胡乱转转,旁的宫人也不认识她,更不晓得她是被谁支使来办差的。
她似没事人一般来到花房不远处,想着能不能在外面碰上谷雨,好歹谷雨在行宫里当差这么久了,有些事向她打听稳妥的多。
一近了花房近前,秦葶便心虚的不敢再往里探入,她怕碰见小杨,亦怕自己再给小杨带来什么麻烦。
在附近转了不知多久,连一个来往的宫人也没瞧见,正愁着该怎么找一个传话的人,秦葶焦虑的直拍手。
行走间又觉着身后隐隐传来异动声响,她停住脚步,确定不是自己发出的声音之后,回过头去细听动静,好似是在前方不远处假山里传来的,细细碎碎不真切又不连贯,心下有些疑惑,她好奇走上前去,将到近前时,便瞧见一个人影快速自假山后窜出来。
“秦葶!”谷雨突然出现,一阵风似的站到秦葶面前。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吓了个激灵,却在看清来人是谷雨后松了一口气,忙迎过去。
“这些日子你还好吧?”谷雨上下打量她,面上尽是关切。
秦葶点头,“我还好”
下意思的想问小杨的事,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瞧着她脸色不太对,便转而问道:“你怎么从那边出来了?”
“我掉了东西在后面,刚才四处找找,假山附近路不好走,麻烦些,”谷雨目光闪躲,忙又岔开话题道,“你怎么跑这来了?有什么事?”谷雨将她拉至一旁,两人在背风的石阶上坐下,这素来行人稀少,暂算安全。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你这个时辰不在花房去哪了?”
谷雨抓了抓后脑,抬手将耳后的碎发朝发髻里塞了寒,这一抬手的工夫,身前衣襟处稍有歪斜,锁骨处隐隐露出一片红痕,她全然不知地笑道:“我去玉华阁送花了,这几日陛下不是要在行宫里设宴吗,宴上需用的花草自是名贵的,总管差我送些才开的去应事摆放。”
“这几日行宫里人来人往,忙都忙死了。”
宴会一事秦葶倒是有所耳闻,听说以往宫里都要举办冬日宴,不过从前都是在宫里,今年因为陛下起居都在行宫,便转成在行宫设宴。
秦葶点点头,“那倒是,宴上一定更忙。”
“你这阵子都在做什么啊?”谷雨又问道。
“没什么,”秦葶想向谷雨打听事,但一时又不知该如何下口,斟酌片刻又问,“既宫宴上来的人多,想来宫里也会乱糟糟的吧,会不会有宫人走丢啊,或是被关在行宫外面回不来?”
“哪里会有那样的事啊,”谷雨方才初见时肖红的脸色此刻一点一点平复下来,恢复本来颜色,“你当行宫是菜市场呢,人虽多,可各地各处看的严着呢,各个宫门都有守卫,每个出宫门的都要一块牌子,就算被各司各处主管差出宫去办事,那也是要看令牌的。”
“令牌?”秦葶目珠左右微动,提起这事,倒真的让她恍惚想起什么,先前见到齐林差人去办什么事的时候,好似也见过他自身上掏出什么递给那人,起初没理会,现在一想,说不定就是那东西。
谷雨点头:“当然了,宫里除了那些有脸面的掌事,大多都是只认牌子不认人的,重要场合更是需要,万一有人冒充,那岂不是乱了套。想要出宫的人啊,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出去的,从前在花房你不是也见识过,能和总管一同出去的哪个不是跟他关系密切的?”
“就拿御前的齐林齐总管来说吧,就算是他手底下的人要出宫办事,也得拿他的牌子。”
“这倒也是。”秦葶点点头,心里活泛了许多,满脑子想的都是齐林的那块牌子,换句话说,若是能拿到齐林手上的牌子,出宫的事不就很简单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一定要看的紧些,否则让人偷拿了不就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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