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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0)(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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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他就是吓着了。陈双转了个身,将弟弟护在里面。陆水小声地报数,把画了圆圈的糖往哥哥的手里塞。

屈南却没有过来,心口的疑云越积越多了,陈双和陆水的表现,总让他看出一种倒置感来。

标杆离陈双最近,离陆水最远,有没有可能他每一次发作都不是因为自己害怕,而是怕哥哥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

昌子:今年我是一带二,心累。

我见见你爸

1个,2个,3个陆水小声地说,思维方式如同掉入循环,谁也没办法带他出来。可是他的手却紧紧抓住了陈双,随着每一次无意识地撞击,都要把那根棒棒糖塞给陈双。

他怀抱里的小白狗也被惊醒了,探出一个小脑袋往外看。陶文昌赶紧将它拎起来,捏着小狗的后脖子,放到了自己的衣服里。

没事的,没事的,只是一根标枪,伤不着你。哥会保护你的,哥一定会保护你的。陈双拍着弟弟的后背,眼神却在向陶文昌和屈南求助。操场是公共场合,万一被人看见,四水就完了。

他还没参加高考,没进入首体大,如果贴上了精神不正常的标签,大学四年有可能承受无数的嘲笑。陈双不能忍受这种事,弟弟从小到大已经受了太多白眼,他不能想象这种事再发生在大学里。

他们是一体的,一个痛苦,另外一个也会痛苦,一个哭,另外一个也会流泪。这比陈双面对胎记被嘲笑还要可怕。

来,带他坐下。屈南将旁边的休息长椅清空,将运动包和书包扔在脚下。陈双带着弟弟往旁边移动,小心地劝着他,别害怕。

短短几米,他们走了几分钟,好在训练场太吵闹,没人注意这边。

坐下之后,陆水报数的声音越来越小,屈南和陶文昌站在他们前面,假装和他们说着话,实际上是把陆水挡了起来。

长长的十几分钟等待让陈双焦灼难安,直到弟弟靠着自己肩膀睡着,陈双心里才踏实些。

他侧过头,在寒风中用自己长了胎记的脸贴住弟弟的额头,想要去暖他。弟弟睡着了就很乖了,就像他们小时候。

屈南和陶文昌也做不了什么,只能静静地看着,帮他们挡住别人好奇的目光。

半小时后,陆水睡眼惺忪地醒过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盯着陶文昌,要他的小白狗。陶文昌赶紧把小狗还给他,又看向屈南。

屈南摇摇头,一阵失落。陆水这段时间表现非常好,除了和谁都不说话,白天他就是一个安静的正常人。可是一根标枪就让他的情况倒退这么严重,仿佛这些日子大家的努力都是无用功。

但是反复现象是正常的,屈南并不奇怪。

而陆水的状态,能直接影响陈双。屈南仔细地观察他们的反应,陆水不安后陈双都会进入焦躁,甚至狂躁,就好像他们其实是一株植物,揪了其中一根,另外一根也活不下去。

这样的情绪肯定没法再继续训练了,他和陶文昌简单收拾好东西,先把陈双和陆水送回了家。回学校的一路两个人都很凝重,每个人头顶飘着一片乌云。

以前陶文昌只觉得这片乌云常年不散地飘在自己徒弟身上,没想到它还扩大业务范围了。

往宿舍走着,周围的人来来往往说笑,总算将这股凝重冲淡了一些。陶文昌看了看旁边,试着开口:四水的状况又突然不好了吧?

反复发作是正常现象,不算突然不好。屈南回答。

最近他每天都来找我,在我身边一坐,我都忘了他和别人不一样。陶文昌心里不是滋味,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每天找你都干什么了?屈南忽然问。

陶文昌回忆:什么也没干,就坐在我旁边给棒棒糖画圈圈。每天画几十根,我估计现在他家里都存了好几百根糖了。但我总觉得他想和我说什么对了,他每天还给我一根呢。

还给你?屈南语气不明地说,你们关系可真好啊。

不是吧不是吧?南哥,这醋你也吃?陶文昌瞥过去,你想和人家搞好关系,你别送小学生图书啊,四水的智商那么高肯定鄙视你。只是太可惜了,好好一个孩子,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屈南的脚步停下来,停在了路灯下面。陈双说,是他爸打的。

不是吧!陶文昌一声惊呼,家他又立刻收音,声音变小,家暴啊?

屈南点着头:嗯,他和陆水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陆水比他小1岁。陆水的妈妈当年骗了他爸爸的钱,扔下孩子跑了,所以他爸就把恨意转移到陆水的身上。陈双还说,他爸只是恨陆水的妈妈,所以从来不打他。

这他妈的畜生啊。陶文昌咬牙,怪不得陈双用命保护四水,看来四水小时候没少挨揍。

可是你觉得这是实话么?屈南低着头,像在盘算什么,他又开始往前走了,从灯光下走进了黑暗里,像一只黑鸦隐入夜色,回到了他本来的地方,你不觉得陆水的状况很反常么?像不像他在保护陈双?

保护陈双陶文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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