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2 / 3)
水柱已经淋湿了陈双的头顶,将那一头耀眼的头发浇成一缕一缕,紧贴在头皮上,平时的嚣张跋扈没有了,显得他像落水小狗,怂乖怂乖的。陈双用一只手捂住了屁股,又甩了甩头,甩掉脸上的水。
我胎记多。陈双不好意思地说。
我身上也有啊,这里。薛业一直是背向他冲澡的,这时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屁股。
陈双低着头看过去,果真在那里有一块硬币大小的胎记。这一下,他和薛业之间的距离开始拉近,有胎记的人找到同类,他们都是生下来就带着记号的人。
温水又流过胸肌,陈双才想起来忘记摘乳钉。他赶紧把小玫瑰拿下来,爱惜地放进脸盆里,再快速跑回来,挤一把洗发水在头顶打泡沫。
你干嘛去了?薛业回头看他一眼,还是背向陈双。
放一下东西。陈双快速搓着胸膛,两个人光着脚站在一起,他才发现自己比薛业高一丢丢。但是就一丢丢,他是三级跳,自己是跳高,这两个项目都对身高有要求。
再仔细看,薛业的肩膀上有个疤,像是很深很深的咬痕,可能是狗咬的吧。后背还有一些正在褪红的点点,像是陈双红了脸,这应该是吻痕。他想起来了,薛业有男朋友。
那么多的吻痕,落上去什么感觉?体育生也太猛了,情难自控,天天见面还亲成这样?水声哗哗在耳边,陈双想起了三个一,还有屈南的尺寸。
要是那些吻痕在自己身上忽然胸口发胀,他赶紧冲冲脸。
第一次参加集体冬训?薛业看懂了陈双的不适应,以后慢慢就好了,我体校长大的,从小过集体生活,光师兄就十几个。
哦你真厉害。陈双充满羡慕地看着他的后背,羡慕薛业的自信,也羡慕他的强度。体校的学生,很多上大学之前就是一级,甚至进了省队。
你真厉害啊。陈双又说了一遍,自己要是能有薛业一半牛逼就好了,可是薛业为什么没选进省队呢?
你也厉害啊,屁股那么翘。薛业全身上下打满了沐浴液的泡沫,仍旧只是回过头来看他,真的好翘啊,洗完了扑点粉吗?我带爽身粉了,你这个屁股扑上白白的一层粉才绝了。
陈双躲了一下,胎记被人戳戳,感觉很奇怪。
你别躲啊,真的好翘啊。薛业又用手指碰了碰,你别担心,我那块胎记的颜色比你的颜色还深呢,这又不算什么。
是吗?陈双顶着满头泡泡,往薛业的屁股蛋上看看。灯光有些暗,他又离近了一步。
胎记又不是什么大事,你长这么帅,笑话你的人是他妈嫉妒吧?薛业往他脸上泼水,喂,你现在和屈南到底成没成啊?
胸口里热度一再攀高,陈双又冲了冲脸,酸酸地说:我俩没关系。
不会吧?你都这么喜欢他了薛业大吃一惊。
陈双也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你业爷又不瞎!薛业说,喜欢就追啊!我跟你说,我追人很猛的!杰哥就是我死缠烂打追来的。
陈双无法克制胸口里的酸了。那你教教我。
主动啊!薛业嫌他不开窍,你是不是情商低?你不是和顾文宁谈过恋爱吗?让屈南感觉到你在乎他,关心他,每天都黏着他,给他拎包。
那要是他身边还有别人呢?比如眉清目秀,和他认识好多年的那种?陈双认真听讲。
这个薛业卡壳了,又伸出手,这个我想想啊这个我还真不懂,因为杰哥没朋友
他不说话了,陈双等着他想明白,然后再教自己。忽然,不知道是水温骤降,还是体表温度流失,一股冷意正朝他们袭来。原本陈双以为是自己多想,是水温不够造成的降温幻觉,但两秒后,实打实的风吹到湿淋淋的后背上,激得他小汗毛都竖起来。
浴室唯一的那扇门已经打开,祝杰和屈南站在门口。而他们看见的,是陈双和薛业两个人各顶着一头泡沫,背向他们。陈双在盯着薛业的屁股看,薛业在用手指戳陈双的屁股。
下一秒,那扇门被祝杰咣当一声,关上了。
陈双和薛业雕塑一样,傻在水柱里。忽然薛业说了一句赶紧洗,陈双才赶紧冲泡沫。
陶文昌和白洋赶到时,校工洗澡间的门口是两个门神一样的人,谁都没有说话。行了,不用猜了,门里面肯定是薛业和陈双。
你们干嘛呢?白洋看了看他们,可是没人回答。
过了大概两分钟,门外仿佛被低气压给镇压过,只要再多耗一会儿就要氧气全无。
屈南。祝杰先开口,管好你的人。
别别别,大家都是兄弟。陶文昌赶紧站到两人中间,冬训打架是要吃处分的,明年春季赛还去不去?
是么?屈南撩起眼皮看祝杰一眼,拇指又摩擦食指关节,祝杰,陈双是第一次冬训,他怎么会知道这里能洗澡?带他来的人,是薛业吧?
祝杰慢慢转过来。
白洋赶紧把屈南拉开,屈南这时候显然心情已经不爽了,别人不知道,他最了解,而且屈南下意识的手指动作其实是犯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