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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争高下狮虎对阵决胜负英雄斗智(2)(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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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宣王笑过几声,扫视几人,“寡人文有苏爱卿、田爱卿,武有匡将军,复何忧哉?”拖长声音,“复何忧哉?”

君臣四人笑过一阵,开始就用兵方略、军务粮草诸事,切磋琢磨两个多时辰,宣王、田婴对匡章在言谈中所表达出来的韬略再无疑虑。见天色将晚,宣王摆宴,君臣尽欢。

酒过三巡,宣王盯住匡章:“匡章将军,你若用兵拒秦,十万锐卒可否?”

“听闻秦人是五万,臣若多出,岂不是以众欺寡了?”匡章应道。

“嘿!”宣王盯住他,愕然。

“前有河西败魏,后有函谷挫败纵军,将军不可小觑!”见匡章气盛,田婴现出犹疑,“秦人不是魏人,听闻个个皆是为割耳朵而不怕死的人哪!”

“这个不足取信,”匡章看向田婴,“世界上没有不怕死的人,只有趋利避害之徒。末将审过河西、函谷二战,河西之秦胜在用奸,函谷之秦胜在侥幸。若是秦人未能发现张猛将军的冰桥,以火烧之,函谷道就是魏人的。魏人拥有函谷道,阴晋必破,三晋之兵外加已经袭破河西的魏卒,秦人断无胜机!至于袭破崤塞的司马错偷袭之军,于庞涓来说不值一提!”

“这么说,将军欲以五万锐卒对阵秦卒五万?”齐宣王的目光不可置信。

“正是。”匡章应道,“不过,在下有三个请求,请王上恩准!”

“将军请讲!”

“其一,五万锐卒须由末将选拔,三军将帅须由末将调配,末将有赏罚处置权!”匡章看向宣王,顿住。

“这个依你!”宣王允道。

“其二,”匡章看向案上的竹简,“《孙子兵法》篇九所载,‘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争,君命有所不受。’末将用兵之时,倘若有违王命处,恳请王上勿疑!”

“怎么个有违王命?”宣王眼睛眯起来。

“臣亦不知。战场情势瞬息万变,臣须随机应变,若是事事奏请王命,恐误战机!”

“依你!”宣王朗声应道,看向内臣,“写下来,匡章将军用兵之时,有随机应变之权,不必事事奏请!”

“臣遵旨!”内臣记旨。

“谢王上厚爱!”匡章拱手,“其三,也是最重要的,器械、粮草等辎重军备,要随调随到,足量供给!”

“田——相——国?”宣王看向田婴,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拉长声音。

“臣保证!”田婴握拳。

“匡将军,你还要什么?”齐宣王的指背敲在案面上,响出节奏。

“末将不要什么了!”匡章朗声。

“好好好。”齐宣王收起指头,看向他,“对了,听闻将军的先母迄今仍旧葬于马厩,可有此事?”

“有之。”匡章心头一凛,点头应道。

“这个怎么可以呢?”齐宣王看向田婴,声音提高,“田爱卿,你为将军选一块上好墓地,待将军凯旋归来,寡人主祭,为将军更葬先母!”

“臣受命!”田婴拱手。

“谢王上厚恩!”匡章起身,叩首,“末将恳请王上收回成命!”

“哦?”宣王倾身。

“非末将不能更葬先母,乃先父在辞世之前未许末将更葬。末将未得先父之命而更葬先母,就是欺先父了。末将不敢为之!”

“原来如此!”宣王看向田婴,慨叹道,“唉,人言可畏,不知情之言,更不足以取信哪!”

翌日,宣王大朝,神清气爽地颁布诏命,任命匡章为主将,田文为副将,太子地为监军,田婴督粮草,精选五都锐卒五万,出征御敌。

依据张仪战略部署,司马错率领三军沿着楚军伐齐所走的线路,越过宋境,向东进发。就在齐人、楚人皆以为秦人要取薛时,秦军转身向北,逼向鲁地。鲁公显然得到承诺,非但没有组织抵抗,反而使人带着猪羊鸡鸭酒等物前往劳军。

与此同时,早已得报的匡章也命令技击五万分路驰往泗下。齐左军一部约三千技击在鲁都曲阜西北部与秦军探道的三百锐卒狭道相逢,一场遭遇战在桑丘展开。

见秦人只有三百,自己十倍于敌,齐将大喜,传令围歼。秦卒无处可逃,遂布成圆阵,殊死抗击。战斗由午时开始,持续近一个时辰,齐卒第一次领教了秦卒的厉害,轮番进攻五轮,仍未撼动秦阵分毫。眼见秦人援军赶至,齐将鸣金收兵,检点折损,竟达百人,伤者不下两百。

齐将禀报战况,匡章震惊,传令三军在桑丘之北扎寨。三军构成三座方形营盘,互为分离,相隔约两箭之地,远看如一个“品”字。

司马错亦传令秦军在桑丘之南安营,三军亦成三个营寨,但寨不分割,状如一只双翼展开的黑雕,雕头前伸,雕尾散开,南北翼侧应。

双方营寨相距约数里地,旌旗相望,号角相闻,甚至连彼此的叫喊也听得见。双方将士各出工兵,将寨前农田夷为平地,变作数里开阔、适合战车驱驰的沙场。

为避免围梁救韩时的烧粮悲剧发生,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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