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咬(2 / 3)
一口。
他第一次这么安静地坐着。不是在地道里埋伏,也不是在战场中等待敌人到来。而是陪伴着他的少年。
他历经无数充满着死亡与鲜血的时光,终于在尽头获得一团温暖的光。
傅临山莫名地想起季糖亲他伤疤那事。
他死后仍是会感到那处伤疤作隐约作疼,但当少年亲过他后。
似乎不这么疼了。
傅临山小心翼翼地将季糖扶起,让对方枕在大腿上,然后脱下黑色军大衣,盖在对方单薄的身体上。
傅临山突然感到有好几道炙热的视线盯着自己。
他眉头紧皱,猛地发现身边多出好几样物件。
小提琴琴匣、五三练习册以及一只圆滚滚的黑气团。
傅临山:
他推开它们,扶扶金边眼镜,冷声道:我是军人,当然不会对他做亏心事
不想你们。
啾啾!黑气团想去攻击傅临山。可季糖闷哼几声,手指紧紧地攥住傅临山的军装衬衫,朦朦胧胧地醒了。
季糖坐起身,揉揉自己脑袋:怎么睡着了?咦,你们怎么跑出来了?
他皱眉,索性将方才还凶巴巴的黑气团抱起来,和着其他物件塞进背包。
他瞥一眼时间,时间不晚了。
季糖订了今晚的机票,可以早点回家。
他拍拍傅临山的肩膀,笑眯眯道:回家吧。
傅临山将沾染着淡淡奶香的军装外套穿上,点点头。
经过半个夜晚的奔波。
季糖终于能在天亮之前回到家。
屋子内很安静,只亮起暖黄色的小夜灯,显得屋子很温馨。
果果早已窝在他的床上睡着,鬼导演没有离开,而是睡在沙发上,怀里揣着几颗奶糖。
季糖把变成小兔子的傅临山拿出来,放在军帽中。其他附身物件也放在不同的地方。
免得他们半夜打起来。
季糖处理完这些事后,便去洗澡,在天边泛起金光之时,躺上床睡觉。
他一觉睡到下午,果果很早便醒来,毛茸茸地守在他身边,时不时用小小爪子啪叽季糖的脸颊。
季糖坐起身,想去洗漱,却突然撞上一直站在门口的贺知夜。
青年依然戴着蒙住视线的黑布,气质淡漠而沉稳。
季糖:贺先生?
贺知夜向季糖走近一步,唇角微微扬起,轻声道:电影拍完了。
鬼魂的体力比活人好得多,办事的效率自然也高。更不用说两只鬼魂之间合作的事。
季糖愣住:拍完了?
季糖:拍完了?
鬼导演从贺知夜身后冒出来,附和道:我的确按剧本将贺知夜的戏份拍完了,就是不知道另一名导演有没有将其他配角的戏份拍完。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储存盘,递给季糖:所有片段都保存在这储存盘里了。
季糖疑惑:后期呢?
鬼导演愣住,有点莫名其妙:后期呀我们本来就是鬼,自带后期。不用再用后期烘托恐怖气氛呀。
季糖:
他攥紧储存盘,放进口袋里,点点头:行,辛苦啦。
鬼导演哎哟哟地摇摇头:没事没事,记得给我报酬就行。
季糖拿着装有电影片段的储存盘,走近卧室,打开电脑。
他没想到仅仅在几周时间内,贺知夜和鬼导演就已经将任务完成。
如果老鹤导演那边也顺利将其他戏份拍完的话,那电影很快就能上映了。
这是一部真正由厉鬼参演的恐怖电影。
也不知会给恐怖片市场带来什么效果。
季糖一边想,一边在电脑内将储存盘打开。
储存盘里陈列着许多片段视频,季糖点开其中一部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很空旷阴暗的会厅。
狼藉的会厅里满是灰尘,墙壁透着火烧过后的漆黑污垢。
这是贺知夜的电影发布厅。
镜头不断地缩小,最后汇聚在会厅尽头的舞台中。
舞台上有支离破碎的吊灯碎片,碎片当中站着一名青年。
青年穿着黑色西装,眼睛却蒙上一层黑布,衬得皮肤苍白到很诡异。
他静静站着,没有挪动身体,像是在等待什么。
整座电影厅就只有他一个人,气氛显得十分骇人。
会厅的大门在此时猛地被打开。
外面没有人,门是凭空打开。随即,大厅中央的椅子纷纷晃动起来,仿佛有人不断地坐在上面!镜头不断地放大,映入整个空荡荡的大厅。
大厅没有任何人,但观众席却不断地发出咯吱声响,咯吱声伴着笑声,迅速地充斥空荡荡的电影厅。
明明没有人,但却像坐了无数个人,说话的声音极富有穿透力,穿透屏幕,给人带来彻骨的恐惧。
这座废弃已久的恐怖电影会展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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