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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咱村里最有钱的张家,他家还有个一族叔在镇子上开酒楼。云河冷哼一声,反正你别跟他家来往。
李恩白将云河的态度记在心里,好,我记下了。
从山上下来,李恩白看了一眼天色,还不到中午,云河大哥,我想去镇上一趟,你能送我去吗?
云河则摇了摇头,走到镇上要一个时辰,现在去了进镇子没一会儿就得赶紧回来,而且明个正好是镇上的大集,你要想去,就明个儿和我一起去吧。
好,明天还要麻烦云河大哥了。李恩白微笑着,让人没办法拒绝他。
不麻烦,我也要去的。这小半天的相处让云河对他的观感变好了不少。
云河大哥,槐木村隶属于哪里?李恩白问了一句,却把没出过远门的云河问蒙了,不知道回答什么。
镇子的名是什么?李恩白换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比较简单,云河立马回答了,兴隆镇。
一边说着,两人回了云家,进入院子的时候看到云梨在劈柴,劈的有模有样的。
李恩白愕然,在他看来,云梨还是一个小少年,劈柴却是个力气活,这不应该是他做的事。
于是进门的两个汉子,一个直接黑了脸,一个则皱起了眉。
云河黑着脸走过去夺云梨手里的斧头,我来劈柴,小弟你歇会儿。
云梨不愿意的缩了缩,但敌不过他哥的力气,哥,你让我劈会儿柴吧,不然咱娘就得让我去洗衣裳,我不想去。
他皱了皱鼻子,十分不情愿,现在去河边儿洗衣裳,水还冷的很呢,再加上会碰到村里那些嘴碎的八婆们,云梨一点都不想去。
李恩白看到他不情愿的表情,觉得云梨的表情十分有趣,眼里闪过一抹亮光。
云河拿着斧子,不管他,利索的开始劈柴,乓乓乓的,没一会儿就把柴劈好了,将斧子放好,挑上桶准备去打水,我去挑水,衣裳在家洗。
说完不等云梨说话,大步流星的走了,两个木桶在他手里轻飘飘的,完全不影响他的速度。
这下子院子里就剩下云梨和李恩白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了。
李恩白站在大门门口,背对着门,云梨则面朝着他,两个人都不说话,显得气氛很奇怪。
这时候,门外似乎有人在走动,视线却盯着李恩白,露骨的视线让李恩白不快的迷了眯眼。
云梨也看到了来人,脸上有一瞬间闪过厌恶,却还是礼貌的招呼了一声儿,花婶子,你找我娘啊?
花婶子进了门,眼神更加直白的打量起李恩白,梨子,这就是你在山里头救的汉子?
云梨否认了,是我哥背李大哥回来的,是我哥救的。
花婶子不信,前天她都看见了,云梨一大早就上山了,吃了中午饭之后云河才上山去找他,结果就背着个汉子回来,肯定是云梨找到的。
嗨,你这孩子咋跟你花婶子还藏着掖着的,你救这汉子是不是心里有啥想法?花婶子的话充满了恶意。
李恩白眯着眼睛,这个花婶子是说云梨看上他才救他,一个小哥儿这么主动,多半会影响名声。
这位大婶,李恩白看见云梨已经变了脸色,眼睛有点发红,笑眯眯的开了口,男女有别,你可知?
花婶子莫名其妙的,咋?
李恩白整理着衣袖,漫不经心的说,刚刚你在门外一直盯着李某看,李某出于教养不好直言,现在却也顾不得了,大婶,你往我身边钻是要做什么?
他退后一步,拉开了花婶子和他距离,虽然你是年纪大的老人,却也是个女人,脸避嫌都不知道吗?是否想坏李某人名声?李某人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但也是要脸的,可否请大婶离我远一点?
他面上带着笑容,眼神冷冰冰的,说出的话更是句句讽刺花婶子。
不管到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女人最听不得的就是年纪大这三个字,骂她老比骂其他任何话都让人难受。
花婶子一瞬间气的叉腰,小兔崽子你再说一遍?!看老娘不撕了你的嘴!
李恩白无语,无所谓的从她旁边经过,老太太你还是悠着点吧,小心闪着腰。
他像云梨点点头,云小哥儿,我先回房了,我这头还有点晕,若是被人气昏了,可是要那人出医药费的。
云梨眨巴眨巴眼睛,一双水润的眼从李恩白脸上转移到气的跳脚的花婶子身上,哦,可是花婶子平时很抠门的。
花婶子冲进来,指着云梨大喊,你胡说什么?!
李恩白挡住花婶子,神情开始躲闪,声音变大了不少,气急败坏的说,这位婶子,还请您注意一下分寸,我可是个汉子!
花婶子可不管这个,叉着腰对着李恩白开始大喊,什么分寸老娘听不懂,但老娘的眼睛可没瞎,你刚才和云梨这个浪货勾勾搭搭的,还敢诬陷我!
李恩白眼神冰冷极了,让花婶子不禁哆嗦了一下,但下一瞬那冰冷的像蛇一样的视线就消失不见,她以为自己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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