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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头,却挑起皎洁的眼神含着笑意看向林瑯:我没事儿我不是着急吗。
你就这么一路追过来的吗?
是嘞。唐玉树点点头:你咋了嘛?
我没事。林瑯搀起唐玉树往回走:一会儿找大夫来看看,腿伤还没好,你倒是敢跑。念着,林瑯突然有点鼻酸。
你是不是怕我扔下你跑了。
咹。
抛出自己也应对不了的问题,林瑯分外后悔,只强行又骂了几句:你要是腿废了,馆子里可不养你。把你扔出去,自己爬回锦城去。
一拐一拐的行途中,唐玉树扬起脸几分嘚瑟:不说了我当年,肚子上挨了刀,还背着人跑了五里地!
背着人?林瑯突然很在意:谁?
细琐闲谈,且不赘述。
再说距金陵城两百里外,有座扬州城。
今日城下有一老乞丐,衣衫褴褛地坐在地上。隔着两丈外,一个小乞丐啃着硬块馒头。
喂老乞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你了半晌才把话努力地说出来:你还有多余的吃的吗?
那小乞丐眼神明亮,望着老乞丐瞅了半天,把嘴边的馒头掰了个大半递给了老乞丐:我我也就这半个了。您老人家饿成这样,我也于心不忍。
千恩万谢地接过小乞丐赏的馒头,两人沉默地吃了几口,那小乞丐突然咿咿呀呀地吊了几嗓子,幽幽唱道:
清秋冷月,枯叶残菊,皆付了寒江东去吁~
☆、第十九回
第十九回恢弘院楼出高墙外幽怨郎人比醋壶酸
唐玉树体质好,自扭到脚到如今不过半月,已经拆了绷带。但还是被大夫叮嘱过要小心,不能随便跑动。于是早上去市集买食材的事儿就由林瑯带着陈逆一起接管了。
但唐玉树是个闲不住的虽然火锅的底料前一晚都已经准备好,桌椅板凳也早就擦抹干净,偏偏一大早便一瘸一拐地在院子里来回拾掇。
院子里最北边儿是一个大高坡,坡上拔地而起的才是这个院子的正堂;但介于两人各自的活动范围都大不到哪里去,用来摆桌子的院子也够大,所以几乎没有上去过。
唐玉树以前没见过这种大户人家的宅子,也不晓得如何消受这些宽大宏伟的空间。只一脚一脚迈上台阶去,仰着头望着大正堂发呆。从底下望上看去正堂是个小楼,二层和一层一般大,二层之上还有一个小楼,是第三层。
第三层已经高出了墙头去约莫有一丈。
好高哦唐玉树感叹:站这个顶顶上能看见整个镇子!
唐玉树想上去瞧瞧。
于是推开了沉重的雕花门一面推开一面还感叹于有钱人家的门板板儿都啷个起辣(那)么漂亮蒙尘的空间重新涌入新鲜的空气,扬起的尘埃带着一股酸腐的味道迅速蒸腾而起,唐玉树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等落定了烟尘才迈进步子去,绕过粗壮的房梁,顺楼梯上去,在拐到二层时,去处被铁打的栅栏挡住了。
诶?唐玉树透过栅栏张望向里面,各种家具一应俱全,只是乱堆在一起。
似乎有一柄剑,被斜斜地丢在地上。
很面熟。
唐玉树还没转过脑子来,只听见楼下院子里有人呼喊:唐掌柜唐掌柜?
来喽来喽唐玉树回应道,便再不及回想那柄面熟的剑,就匆忙下了楼来。
阿婆我们还没开,没得菜能给你吃。一面拍着落在身上的土,一面招呼站在院子里的老阿婆:您晚点儿再过来哇。
你就是唐掌柜吧!老阿婆喜笑颜开,手里捏着一叠红纸,手腕上拴着一根红绳儿: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是来给你说好事儿的!
唐玉树对这个阿婆并不面熟,愣了一下:啥子好事?
你今年多大啦?阿婆不直说。
过了月底就二十了。
你瞧瞧你瞧瞧!啧真可怜!阿婆嘴里说着可怜,却扭着腰肢捂住嘴笑,又说:我们这儿啊,十八还不娶就要被人笑话了!
唐玉树终于弄明白了这个阿婆的身份和来意。
陈滩的单身男性资源不多;事业小有成色,又人高马大又相貌端正的适龄男青年更少。
自黑白二财神的典故以讹传讹地在陈滩及附近镇子传开来之后,唐玉树和林瑯这两个资源早已加入媒介圈优质男列表。
姑且不论林瑯虽没人清楚地知道这个小伙子的底细,但无论是从衣着,还是言谈举止上来看,都能对林瑯的家世背景揣测一二因此寻常人家不敢贸然高攀。因此憨厚老实的唐玉树,便显得更加抢手了一些。
这厢唐玉树不知所措,只把脸往那儿一红:我还娶不起媳妇儿呢。
怎么就娶不起!阿婆几步上前来,自觉地落在在一张桌上,一面摊开手里的红帖,一面伸手招呼唐玉树:来来来跟阿婆说说看:你喜欢啥样子的姑娘?
唐玉树一拐一拐地走了过来,挠着后脑勺良久,落了一句:想不清楚。
都会害羞嘛,阿婆懂得
真的想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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