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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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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有违我山海阁的阁训。

娄江深吸一口气,放粗嗓子,把左月生的声音腔调学了个十成十:他该不会想一觉睡到天亮,讹柳老爷的黄金吧?这心比我还脏啊少阁主,这可是你的原话。

左月生瞪大眼:娄师弟,你居然会出卖人了!你变了!

娄江回了他一个简洁有力的呵呵。

不过还是很奇怪啊。左月生眺望南边。

怎么?仇薄灯问。

上次跟你说的南疆巫族的狠人师巫洛,你还记得吧?

记得。

师巫洛杀过百氏不少人,要打起来早就打了,左月生抓了抓头皮,明显以他浅薄的认知无法理解事态的发展,怎么直到现在才动手?

这样吗仇薄灯若有所思。

不管了!让老头子自己头疼去吧!

左月生回过神,兴高采烈地张开双臂,踮起脚尖,假装自己是只大鸟地一头冲进院子。

老子!终于要结束这该死的流放生涯了!!!

样子傻得让人不忍直视。

没多久左月生又飞了进来。

你们亲眼看过金乌吗?他大声问,我们山海阁主阁在的地方有座漆吴山,傍晚的时候,金乌会载着太阳从漆吴山落进大荒休息。老壮观了!我带你们去看!

陆净原本还在琢磨,仇薄灯和左月生都要去山海阁,叶仓拜入太乙肯定也会跟着一起去。那他是要回药谷呢,还是一并也跟着去看看。听到左月生说去看金乌载日,陆净心里的天平立刻倾斜了。

真的?真能看到金乌?它有多大啊?怎么载太阳的?直接背着还是用铁锁拴住?

听着陆净连珠炮弹般地向左月生追问,仇薄灯看向天空。

今天天气不错,大抵是金乌载日飞行过的路线离枎城不远。

仇薄灯想着太阳真的是由三足鸟背负,月亮里真的有一只玉兔,它们升升落落,沿着人们算出的路线,就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瑰丽和荒诞。只在神话意象存在的信仰,在这个世界以种它独有的方式,展成现实。

陌生而又熟悉。

他把折好的信收进袖子里。

你们见见过金乌吗?就是天上飞的,拉着太阳的金乌!翼长三三千丈!

陆净被一群盛装的女孩围住,醉醺醺地吹嘘。女孩们端着酒盏,笑颜如花地追问长三千丈又是有多长。

他就差说自己乘金乌鸟在天上飞了。左月生在丝竹管弦以及鼎沸的人声里转头,对仇薄灯喊,我觉得,他再喝下,别说衣袖和发簪了,连裤腰带都要保不住了!仇大少爷!我们得把这小子拖出来!

要拖你去拖!仇薄灯瞥了一眼那边的情况,冷酷地拒绝,谁让你邀他一道去漆吴的!

事情之所以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还得追溯到山海阁阁主的那封信。

山海阁主阁所在的地方,离枎城十万八千里。要回山海阁,还是得先到鱬城,再从鱬城的挪移阵走。枎城瘴月未过,山海阁阁主派来迎接贵客和顺带把儿子捎上的长老得过两天才到。听说救了枎城的仙长们要走,枎城人执意要举行一场盛大的仪式来送他们。

来请几位仙长参加盛宴的是新城祝,柳阿纫。

阿纫十六岁,她仿佛在一夜间长大了,眉眼清澈而又坚定,穿藏青祝衣就像柳枝般纤细而又坚韧。文文静静朝陆净一笑,自语风月丛中过的陆净顿时色令智昏,拍着胸脯保证他们几位仙长一定都会来参加。

事后,陆净痛哭流涕抱着桌子脚嚎了一下午,仇薄灯被他搅得不得安生,只好也答应了。

谁知道,枎城人有个习俗:

要是敬佩、爱戴某个人,就一定要给他敬酒。

酒过三巡,仙人啊凡人啊也就没什么区别的,不都是人嘛。

很快地,他们就陷入了人群的包围,柳城祝敬酒后,换德高望重的老人敬酒,然后就是许多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孩子热情地围了过来

仇薄灯在被几名敬酒的老人叮嘱了两句,什么远行要小心盘缠别被偷了什么财不外露后,浑身上下就没一处自在的,果断地把左月生和陆净往前面一推,逃出了人群。

左月生撑着喝了两巡,也撑不住了,尿遁跟着逃了出来。

只剩下陆净被女孩子们里三重外三重地围住。

这家伙长得其实也还不错,小白脸一个,就是人本来就傻,酒气一上,就更呆了。被女孩子们围住后,反倒他更像要被生吞活剥的那个鬼知道什么话本带起的风气,最近的姑娘喜欢剪点心上人的衣袖做留念。如今,陆净陆大仙人,外衣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了,眼看就随时要清白不保。

左月生骂了声。

他龇牙咧嘴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设,这才视死如归地闯进胭脂堆里,去捞快要当众裸奔的陆净。

仇薄灯翻出了黑氅,把自己从头到脚裹好,窝角落里躲开人群。

龠舞笙鼓,乐既和奏。

烝衎烈祖,以洽百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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