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又美又作又矫情 第12节(3 / 4)
很俊秀的相貌,纵使人至中年依旧不减风华,大权在握多年早就养出了上位者的威严,于是当他愿意弯下腰去哄人时,便有种额外的魅力,至少哄个本就想念他许久的女儿是完全不在话下的。
扶姣被说服了,轻轻点头,离开几步后又忍不住回身抱了下他,不大好意思地小声说:“爹爹,我真的好想你。”
“我也想纨纨。”扶侯轻轻抚她脑袋。
这种慈爱大概是扶姣四五岁时才体会过的,从她在宫里住了两年后,就没怎么再见过阿父这模样了。乍然重回年幼时,扶姣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转瞬就习以为常地想:自己这样好,谁能不喜欢呢,爹爹当然更是。
她步履轻快地离开后,扶侯面带感叹,笑意仍挂在唇边,慢悠悠地往廊下踱。
这儿是原先的郡守府,暂被改作他在雍州落脚的府邸,布置比不上长公主府的错落有致、精致婉约,却更叫人松快、怡然自得。
“侯爷……”女子从小道走来,深秋入冬的时节,她仍穿了条略显单薄的檀色绸裙,外罩牙白的褙子,浑身首饰并不多,但都恰好好处点缀出娴静气质,此时眉眼多有踌躇,“夜里的接风宴,妾可要去伺候?”
扶侯问她,“想好怎么说了?”
女子摇头,轻轻咬唇,“郡主的脾气……妾实在想不到该如何是好,若是发通脾气或打妾一顿就能好,那也就罢了,只怕……”
“那就缓缓罢。”扶侯截断她,“她才回来,现下还带着病,别搅了她心情。”
他深知女儿性子,若有甚么不称意了,恨不得把天通个窟窿,十足的小霸王。早些年如果不是他有意管束,现在已经无法无天了。
现下父女久别重逢,那些扰气氛的事还是推迟些好。
带过了这桩,扶侯问:“循念怎么样?我近日忙碌也无暇考校他功课,你作为姨娘要多督促。慈母多败儿,别一味纵容,不然我只能叫他单独搬个院子。”
眉头一皱又改口,“等过了生辰就独住罢,这么大的男孩儿没有还和妇人同住的。”
女子忙说一应都好,柔顺道:“知道侯爷对循念关心,妾从来都是叫他好好读书,莫辜负了侯爷期望。他也好学,昨夜到了亥时都还不肯休息,真担心看坏了眼睛。这孩子实诚,鼓足了劲儿就想得侯爷一声夸,满腔濡慕,可见父子血脉上的亲近是天生的。”
扶侯先含笑听了,紧接着摇头,“只做个书呆子是不成的,马上功夫也不能落下。悯之七岁时已经文武双全了,标杆摆在这,多学学。不过这几日可放他多出来走动,先和他姐姐认识。纨纨虽有些脾气,但心底是良善的,她喜欢能玩到一块儿的人,叫循念多顺着,陪她段时日,等熟了之后再告诉身份,她也不会那么抵触。”
这是要叫儿子去讨好女儿的意思,女子意识到这点,笑都僵了,咬着后槽牙应下来,回头扶侯走远了,才恨恨地一踢脚下,伸手把刚绽的一朵粉茶花撕得稀碎。
明月郡主,这名字简直是凝婉的阴影,在心头盘旋多年不散。
早先她也是长公主身边的贴身婢女,说不上多受宠,但很有体面,府里下人也敬着,甚少受委屈。只因那次在侯爷和长公主下棋时多进去添了回茶,小小的郡主就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瞧得她心慌,然后张口就说这不是好人,挥鞭甩来。
六岁大的孩子,凝婉都不知哪儿来这样的敏锐,长公主丝毫没看出的事竟叫她一语道破。虽不知是不是孩子的胡言乱语,她还是被乱了心神,直愣愣站在那儿忘了躲,结果被一鞭子甩到脸上,当场抽出了一条血痕。
她那时半晌没反应过来,直到旁人一声惊叫才意识到发生甚么,生生吓晕了过去。听说她昏过去后小郡主都不肯收手,一时闹得府上人仰马翻。
说起来是件荒唐事罢,寻常人家儿女要敢这样胡闹,早就狠狠罚了。可长公主宠女儿,连声训斥都没有,只是口头不轻不重说了几句,回头再遣大夫给她诊了脸,就算事了。
凝婉起初还一心等长公主在别的地方补偿她,没成想等到的却是越发疏远,打听之后才知道因小郡主不喜她,长公主便依着女儿,渐渐还把她降为了二等婢女。
她对这小郡主的恨和怕,很难说不是因此而起。如果不是六岁的孩子力道有限,那鞭子只怕就直接叫她破相,一辈子毁容了。
即便后来借机得了侯爷宠幸,她依然胆战心惊,心想明月郡主六岁就蛮成了那样,如今还不知是怎样跋扈,被她逮住岂不是要直接丢命。
所以得知自己有孕后,她以自觉对不住殿下的由头,不要名分,让侯爷只给她一口吃的就好,甘愿隐在暗处。侯爷得知后虽没说甚么,但凝婉知道他很欣赏这份懂事,这些从她受到的精心照料中就能分辨。
可以说除了没有实际的名分,其余的她甚么都没缺过,侯爷这些年后院都没进人,她就是暗地里的夫人,地位独一无二,这种尊荣直到她生下循念后就愈发壮大了。
人的野心和胆子是可以养出来的,循念是侯爷长子,更是现下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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