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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又美又作又矫情 第2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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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女儿大闹朝日居时,正在和众幕僚商议洛阳那边关于太子出逃一事,闻言一愣,紧接着腾得起身,“怎么回事!”

传讯人报得不清不楚,见还有诸多外人在场,吞吞吐吐道:“郡主突然率人冲去,不知为何发了好大的脾气,还绑人,闹得人仰马翻……”

扶侯眉心一跳,直觉是婉姨娘和循念的身份暴露,以纨纨那狗脾气……再顾不得什么,匆匆说一句此事容后再议,就大步往朝日居那边赶。

幕僚们对视一眼,俱作淡定状起身互相告辞,就当没听见主公的糟心家事。

朝日居内。

这儿是婉姨娘的暂时住所,准确而言,朝日居的耳房才是她的寝居,主动把倚阳居让给扶姣而搬到此处的她,可以说做了个非常明智的决定。

扶侯再忙,每日也会回房歇息,耳房离得近,稍微有动静就能听见。深夜捧一碗汤问安,或是服侍他沐浴更衣,日日如此,便是再大的气也要在这种周到和贴心中慢慢消退。

十多日来,婉姨娘知道侯爷已经差不多不再气了,且因着她的病,还对她多了些体贴,让她为循念保重身子,待遇甚至比以往还要好些。

置之死地而后生,说的大约就是她如今光景,婉姨娘春风得意,连苍白的病容连带都焕发光彩。

这种光彩在扶姣带人闯进朝日居时消失了,变成仓皇失措。

她从没想过会如此猝不及防地见到这郡主。

到底是在心间留缠多年的阴影,婉姨娘下意识捂脸,被扶姣皱着眉叫人拉开,然后对她仔细打量了半晌,就在婉姨娘心惊肉跳之际,扶姣摇头不解道:“长得这么丑,爹爹是怎么看上的?”

说罢往后落座,摩挲着手中的鹿皮鞭,拧眉续看她几眼。

婉姨娘怔住,这个反应……小郡主没认出她?

脸上露出不知是哭是笑的复杂神色,在郡主抵达张掖郡后,婉姨娘百般躲避,生怕她见到自己发怒,结果,她根本就没印象。

扶姣当然不记得她,谁会把一个六岁时讨厌的人记在心上,婉姨娘对年幼的她而言就是过眼云烟,罚过也就忘了,就算如今特意提起,她也不一定能清晰回忆。

扶姣只知两条信息,这婉姨娘生下循念的时间和阿娘离世差得不远,二则是,有个婆子说婉姨娘曾经是长公主府上的婢女。

那婆子从洛阳跟来,对婉姨娘的底细颇为清楚,因她身份低,婉姨娘平日从未注意过,便不知还留了这么个隐患。

仅这两点,就已经足够让扶姣升起想杀婉姨娘的心。她其实从未杀过人,无论直接间接,因为无人敢真正惹怒她,大部分生气,都只是些无伤大雅、吹毛求疵的小事。

回过神来,婉姨娘扯起笑颜,柔声道:“郡主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婢不过是伺候侯爷的人,平日里帮侯爷打理打理后院,莫非是下面人哪里没伺候好?这儿的人确实不比洛阳精细,若有什么不满,郡主只管说,婢一定如实向侯爷禀报……”

她暗示扶侯会帮自己撑腰,但扶姣根本懒得听,用鞭子指去,“我不想听她开口,你们谁去?”

周围人面面相觑,尤其是朝日居的仆役,谁敢动手?都知道婉姨娘暗地的地位,若是贸然动手,回头就算侯爷不罚,也定会被婉姨娘整治。

让郡主闯进院子,是因着出其不意,还有碍于小郡主的身份不敢大动干戈,可再做其他的……

这种情形并不出扶姣所料,毕竟不是在洛阳的长公主府,她也不慌,气定神闲地往外丢金银,一锭又一锭,金灿灿银光闪闪的,叫旁人看直了眼,忍不住咽口水。

她道:“我阿娘是明阳长公主,我是圣上亲封的明月郡主,也是爹爹唯一的嫡女,你们应该都清楚。她是什么身份?我要处置她,难道爹爹还会对我生气吗?往后退一万步来说,爹爹就算不高兴,充其量罚你们一顿。”

她扫了眼满地的金银,“一顿罚,换这么多金银,只看你们觉得值不值。”

当然值!这些人,尤其是粗使仆役,就算干一辈子都不一定能挣这些银子,起先还有些犹豫地往前慢走,随即扶姣又道:“你们自己凭本事捡,捡到后不得哄抢,谁得的多,便多使些力,就够了。”

竟是随他们捡!这话立刻引起轰动,瞬间,所有人都蠢蠢欲动了。

婉姨娘大惊失色,又气又急,暗骂小郡主哪来这么多金银,面上仍强自镇定,“郡主,话怎么能这么说,婢又未犯什么国法家规,动用私刑无论在哪儿都不可取……”

扶姣眉头稍稍一挑,立刻有个婆子从人群中冲出,拿住婉姨娘的脸囫囵两个大耳光就甩了上去,“小贱皮子,我早瞧你想呕了!背主的玩意儿,当初殿下没了才多久啊,就迫不及待地爬床,想着飞上枝头当凤凰呢,可惜郡主当前,还是那痴心妄想的癞蛤|蟆——”

婆子就是告密婉姨娘身份的那位,下如此狠手既为银子也为私怨,当初跟来雍州的老人也有些,都是以往伺候婉姨娘的,只因知道婉姨娘那点过往,就被她故意拿捏错处一个个或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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