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 / 3)
这一世,她断不会再任人摆布!
一早,宫里派了来人带接宁瑜入宫,皇后身边的夏嬷嬷亲自来接,闻淑大嗓门,匆忙地跑到前厅。
“奴婢见过宁国公夫人。”
夏嬷嬷合手行礼,闻淑急忙扶她一把,“嬷嬷,你是殿下身边最得力的,我怎受的起,你们来的早,可不巧了。”
夏嬷嬷笑容纹丝不动:“夫人,可是你家姑娘还未准备好,无妨的,奴婢几个来的早了些,等一等便是。”
闻淑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怕是等不了了,嬷嬷,我家这个不争气的闺女,是半点福气都受不了,她病了,咳的厉害。”
夏嬷嬷惊讶:“如此不巧?一晚上便病的如此匆急?”
这话讲的,莫非我家姑娘还病还得分时候,闻淑心里不悦,不过皇后身边的人,她总归要给几分薄面的,捏着帕子讲道:“就是如此不巧,嬷嬷,我们的家孩子便是如此没出息,想来是没进过宫,没见过殿下凤仪,这头一次进宫,心里紧张,不知怎地就忧思憋出了病,嬷嬷不妨去看一看。”
“奴婢便去瞧一瞧,瞧了,也好给皇后娘娘回话,让她安心。”
闻淑引夏嬷嬷去了雪瑜楼,宁瑜歇在床上,夏嬷嬷在门外拿到了呕心的咳嗽声,宁瑜还歇在床上,因为咳嗽,脸颊憋的发红。
夏嬷嬷没敢近瞧,怕染了病气,她可是皇后身边的人。
“嬷嬷,我家姑娘这样,怕是不能入宫侍疾,若是过了病气给殿下,那可怎么得了?”闻淑捏着丝帕擦了擦眼角。
夏嬷嬷说道:“国公夫人切莫忧心,想来姑娘是染了风寒,定是无大碍的,奴婢立刻回宫禀了皇后娘娘,我家娘娘是再慈善不过的人,定会派了太医前来伺候。”
闻淑将夏嬷嬷一行送出门外去,瞧着人走远了,闻淑回头,甩着帕子吩咐门房:“从今天起,把大门关上,拒不待客,若有人来问就说小姐病了,本夫人忧思成疾,也病了。”
宁国公家的独女病了,皇宫里的太医一拨一拨的往宁国公府来,先是皇后打发太医来,后是容妃娘娘又打发一拨人来,而后,皇帝病中不忘体恤宁国公府,又派了一拨人来。
太医流水一样来来回回,按理说,就算是天上的玉帝也该起来跑几步了,宁国公家女儿硬是在病榻上躺了二十多日,还是未见好转。
天气愈发的炎热。
晚上,国公夫人在宁瑜房里说话,房里的人都被屏退了去,只留下她们母女二个。
闻淑端着药碗,药还烫着,她细细的吹着,宁瑜病了多日,人倒是越发的纤弱,巴掌脸小了一圈。
“娘,放下吧,冷了我自会喝。”
“真的会喝?那不如你喝一口给娘看看?”
闻淑递了碗过去,宁瑜瞧着母亲,抿着嘴笑,闻淑瞪她一眼,“你啊,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的心思,故意不吃药拖着病,身体是你自己的,哪有这样作践自己的,真要把身体拖垮了,心疼的只会是你爹跟你娘。”
“我就知道瞒不过娘,娘不是也不想女儿进宫吗?”宁瑜说。
“自然是不想的,只是看你天天病着,娘心里头难受。”
病,总不能一直不好,宁瑜病了一个月,皇后的病已经好了半个月,宁瑜便也‘不得不’痊愈。
实在是太医看的紧,否则宁瑜自然能装一辈子。
容贵妃递了帖子到宁国公府,八月八日华容园游园赏花,各公侯伯爵府的官眷都收到了帖子。
“女儿啊,这可怎么办?”
晚上,宁国公夫人坐在女儿房里,举着个描牡丹底纹的帖子愁眉不展,一会儿是皇后,一会儿是容贵妃,她可真是吃不消。
“皇后要女儿侍疾女儿未曾去,容贵妃的游园会,女儿更不能去,否则难免惹人揣测非议,认为我宁国公府心偏向容贵妃,容家再趁机挑拨。”
闻淑连连点头:“瑜儿说的对,这容家人脸皮厚,半年前为了收拢郑将军,容将军派人请了郑将军的嫡长子进府吃酒,结果郑家公子去解手,不曾想被将军府的下人指去了别院,恰好遇到容贵妃的女儿晋媛公主大白天在沐浴。”
闻淑一面说一面摇头:“这下好了,公主说被人看了身子污了清白,要一头撞死,容贵妃哭到陛下的跟前,闹的是人尽皆知,这下好了,郑家不得不娶了公主,可怜郑家的公子,原是已经成了亲,尚了公主,嫡妻变成了妾,那平远侯嫡女也是刚烈的,一头撞死在了大盛宫的宫墙上,一尸两命。”
闻淑说到此处,不由的叹气,“平远侯可怜的,老来得女,老夫妻二人,一夜白头,跪到了陛下的面前,陛下却也只安抚了,不曾想,那郑家公子也是有情的,抱着平远侯家女儿的牌位把自己活活烧死了。”
这事宁瑜知道,容家强横,想嫁一个公主拉拢郑将军,不曾想一下夺了三条命,公主一嫁便成了寡妇,还得罪了郑家,也得罪了平远侯一帮老臣,理宗愧疚,最终赐了郑家公子与平远侯的女儿夫妻名份,风光大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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