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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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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就是你的一枚棋子,容家从开始到结束,一直都只是你手上的棋?”

理宗沉默了片刻,再次点头。

容贵妃仰天狂笑,突然间顷下腰抱着儿子的尸体,凄厉的尖叫,她叫的那般绝望,凄楚,细细的一把嗓子像尖刀一样穿着这冰冷的朝阳殿!

“竟都是假的,竟都是假的!我的儿,我可怜的儿!”

容贵妃摸着儿子冰冷的脸,她不叫了,呵呵笑,她摸着头发,突然拨了发上的金钗竟然是狠狠的扎进了自己的眼睛里,那般疼,她只是笑,还不解恨一般,又拨了钗,往自己的另一只眼上扎!

“殷卓然,我瞎了这双眼,到了阴曹地府,投胎转世,便再也不会看不到你的脸了。”容贵妃哈哈笑,手执着金钗扎进了自己的脖颈里,她扎的那样狠,一丝犹豫都没有,死也是极痛快的,只瞬间便没了气,倒在了儿子的身上。

理宗皇帝闭上眼睛,消瘦的脸,一片厚重的倦怠,瞧不出一丝多余的情绪。

他轻轻说:“钰儿,老九私下养了一对儿子,藏在别庄里,朕已经命人拿了,杀了,你记着,斩草总要除根,否则后患无穷,只是死人便不必计较了,便将他们一家葬在一处吧。”

殷钰垂头,脸色平静:“是,父皇。”

天,一片黑冷寒凉。

风里,还夹杂着血腥气。

殷钰走出了朝阳殿,他一路往前,目光在混乱的人群中搜索。

“……”

宁瑜高高束着发,头发凌乱,脸上是泥还是污血,一片一片的脏,她身上也是乱七八糟的,衣衫上都是污泥脏血。

她坐在花园的石台上,二手捏着馒头,正在狼吞虎咽的啃着。

旁边一人走过,殷钰喊:“有水吗,给我水。”

那人急忙行礼,恭敬的把水馕解了给他,殷钰拿着过去,疲惫地坐下,递水给宁瑜。

宁瑜仰头喝了一气,痛快了不少,她解绳子要脱铠甲,殷钰抬手说:“我来吧。”

宁瑜也没拦着,她实在是累了,殷钰解了绳子,帮她把铠甲脱了,宁瑜顿时一身轻松,好像又能重新喘气了一样。

“饿了?”

殷钰轻笑着问,宁瑜点头,突然又护着馒头扭过半身,警觉地看他:“我就这一个馒头了。”

殷钰看着她的眼眸,眼里有莫名的东西,“什么时候知道我在做戏的?”

宁瑜咽下馒头,因为刚大战过,她实在累了,也没力气讨厌他了,便好声的回他:“一直都知道啊,你又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大盛宫的烛火映在殷钰的眼睛里,他的眼里有光,像掉落了星星一样明亮,他说:“一场宫乱,大盛宫盛京城都要乱上几日,我让人送你回去,好好歇一歇,这里我让人安排就行了。”

宁瑜点头,她是真的快累死了,将近一个月,收拾叛乱,马不停蹄,反正剩下的也用不着她了。

经历了一场宫变,盛京街上萧瑟了不少,也安静了不少。

太医用药吊着盛理宗的命,但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时日无多了。

九月二十六日,宁瑜入宫觐见理宗皇帝。

理宗靠在龙榻上,将死的人,气色灰败,两颊凹陷着,理宗皇帝让人搬了凳子在自己的床头,喊宁瑜坐下。

“此次宫变,你立了大功,可想好了要什么奖赏?”理宗皇帝笑着问,声音低弱,轻轻咳了一声。

宁瑜双手按在膝上,眼神清透:“父皇,容家将要被抄家问斩,宁瑜想要这差事,宁瑜想要容家所有罚抄的财产。”

理宗皇帝的眼中流露出惊讶来,他没料到宁瑜会提这样的要求,一时沉默了。

宁瑜声音软下来:“父皇,宁瑜要这财产自然有用,这财产是大盛国的,宁瑜必会在适当的时机还会去。”

理宗瞧见女孩清透坚毅的一双眸子,盛似繁星,他突然明白过来宁瑜的心思,他眼里有赞许,点头说:“父皇相信你,你喊高凡来。”

宁瑜叫了高公公进来,理宗让他伺候,写了旨,用了印,将查抄容家的差事交给了宁瑜去办。

这件事,原是皇后来请,想让盛国舅来办的,殷钰来了却说缓一缓,理宗的意思,也是缓一缓……

紧着,宁瑜领了圣旨,带人查抄了容家,理宗下了旨,宁瑜救驾有功,将容家罚抄所有财产,尽数赏给了宁瑜。盛国舅在朝堂上忿然不平,要知道容家的财产何止百万,光其间贪污受贿的奇珍异宝便堆积成山!理宗皇帝病重,殷钰代为理政,在朝堂上,说皇上金口玉言已开此事已定,盛国舅才不甘愿的噤了声。

永安三十七年九月二十八,殷钰被封为大盛朝太子,十月六日,宁瑜被受封为大盛朝太子妃。

永安三十七年十月三十日,理宗皇帝病危,皇后,太子皆在朝阳宫中守着。

亥时二刻,殷钰将人都遣了出去,独留自己在,理宗皇帝躺在榻上,气色灰败,身子薄薄的便似纸片一样。

“要,小心,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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