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 / 3)
。
楚妗紧紧攥着玉佩,指尖青白,“你说,如果皇帝看上了一个人,想要纳她为妃,但是那人并不想入宫,该如何?”
“若是不入宫,抗旨的话,只有一死吧?”粉牡丹道。
楚妗心底漫上寒意,“只有……死,这一条路吗?”
粉牡丹没有说话,反倒是一旁的蓝田玉说道:“还有一个办法的,那就是在皇上下旨前订婚就可以了,有了婚约在身,夺友妻子这等缺德事,便是皇帝,也是要受人辱骂的吧?”
楚妗方才亮起的眼听了蓝田玉的话,渐渐熄灭了光,心里涌上绝望,这与人结亲也不靠谱。
自来便是高嫁低娶,她是国公府千金,与她家世相当的,不是宗室宗亲,便是世家大族,与她嫁入皇宫也无区别,世家男子不都是三妻四妾,哦,她若是手段狠辣一些,使些手段让那些侍妾无子,倒是可以保证自己的孩子是独一份的。
可是,她当真下得去手?
没有人想要为妾,没有哪个女人不想要堂堂正正的做正头夫人,她也没有权利剥夺另一个人做母亲的权利。是以自己除了有个正妻名头,也无甚作用。
而且她刚接回京城不久,名声不显,加上还未及笄,亲事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定下来。
所以定亲一计,也行不通。
楚妗垂下眼睑,暂时将心底的忧虑压下去,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牡丹移植到花盆中,低声道:“我把你们放在太子的寝殿,以后也会来给你们施肥松土,你们就好好待在这里吧。”
她一一将花盆搬进寝殿中,妥善摆好。
顾沉宴坐在一旁,神色晦暗地看着楚妗忙前忙后,他心底生出一丝怪异,就仿佛楚妗本来就属于这座寝殿。
楚妗绕到书案后,将蓝田玉摆在一旁,眼尖的发现一旁的书柜上本该置放书籍的位置,被人放置了几只瓷罐。
楚妗一愣,实在是这些瓷罐她很是眼熟,里面装了她做的蜜饯,她心底失笑,当真是嗜甜如命呢,竟然将蜜饯放在处理奏折的书案旁。
她看了一眼书柜,发现上面还躺了一根已经干枯的树枝和一个火折子,她走过去,看了一眼,发现是一截桃树枝。
她疑惑不已,这已经枯萎的树枝不扔了吗?
顾沉宴见她注意到了书柜上的树枝和火折子,他眼底闪过一抹笑,那树枝当时是他答应做楚妗的夫子时所用的树枝,火折子也是狩猎会时山洞生火所用,当时他不知出于何种心理,竟然没有将它们一一扔掉,如今想来,这些东西都与楚妗息息相关。
楚妗不敢随意乱动,看了一眼天色,道:“殿下,夜已深,花我已经处理好了,我便先行告退了,若是丫鬟醒了,发现我不在屋中,怕是要引发轩然大波了。”
顾沉宴起身,懒洋洋道,“嗯,我们走吧。”
楚妗愕然,我们?
她磕磕绊绊地说道:“殿,殿下,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或者您让车夫将我送到国公府就好,天色已晚,您,您歇息吧!”
顾沉宴不语,静静地站在桌旁。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楚妗知道,此事不容置喙,她只得乖乖地向他走去。
顾沉宴满意地勾了勾唇,倒是学乖了。
马车仍旧停在原地,车夫见了他们,躬身行礼。
楚妗这次长了个心眼,站在马车旁,眼巴巴地看着顾沉宴。
顾沉宴觑了她一眼,知晓她的小心思,并未点破,径直上了马车,楚妗上了马车后,不给顾沉宴开口的机会,迅速坐在了他的对面。这样一来,两人便避免了来时的情形。
顾沉宴看到楚妗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意,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因着这次是顾沉宴将楚妗送回来,楚妗也做不出爬树翻墙的事,丢脸的事做一次便让她无地自容了,若是再来一次,她怕是以后都无脸面对顾沉宴了。
楚妗为难的看了一眼大门,不会让她去敲门吧?
这不是堂而皇之地告诉大家,自己半夜三更不睡觉,爬墙出府了吗?
“跟上!”顾沉宴说完,脚步一转,往偏僻的巷子而去。
楚妗亦步亦趋地跟上去,只希望神通广大的太子殿下能有可靠的方法让她入府。
定国公府建府时在南面的围墙上设有小木门,当初是因为南面地处一条繁华的街道,只是后来南面成为了富贵人家的后街,便渐渐荒凉下来,小木门也就被锁了起来。
顾沉宴不紧不慢的领着来到了小木门前。
楚妗疑惑道:“殿下,您莫不是要我从这里进去吧?”
顾沉宴颔首。
“您没有看见上面上了锁吗?我们没有钥匙是不能……”
楚妗话音未落,就看到顾沉宴从袖中掏出一根细细的金丝,在门上捣鼓了几下,门应声而开。
楚妗错愕地看着顾沉宴,这,刚才,太子殿下是用一根细丝就开了锁吧?
她不敢置信地往前走了几步,指了指被打开的锁,“不用钥匙就开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