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2 / 3)
心里,与天下百姓一般重要,我何曾把你当成可有可无的存在了?”
顾沉宴哄了一会儿,楚妗终于抽抽噎噎地停了下来,如今最宝贵的便是时间,他们不能将时间都浪费在这无意义的争吵上面。
楚妗红着眼,一双眸子被水洗过,盈盈闪着光。
“殿下,您去了南地,要多带一些驱虫的药粉,南地多毒虫,哦,还有那里的吃食您可能吃不惯,若是可以,您带一个厨子随您前去,还有……”
楚妗自幼长在南地,对于南地的风俗习惯很是熟悉,她絮絮叨叨,声音里还夹杂着鼻音,格外娇憨,却是努力地搜刮脑子里的记忆。
顾沉宴认真听着,刚开始还好,听到小姑娘让他带厨子南下,他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行路艰难,他是去赈灾,那里有心思享受?
但是他时不时点头,脸上却是一派赞同。
日头渐沉,皇宫的方向传来一阵鼓声,是要出发的讯号。
楚妗的声音一顿,她抿了抿唇,沉默了下来。
随即,她忽然抬起脸,郑重其事的道:“殿下,您一定要回来,我和孩子会等着您!”
顾沉宴喉结滚了滚,垂首轻吻在楚妗的额头。
“嗯。”
他这么舍得不回来?
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他的家都在这里,都等着他来守护,他怎能不回来?
六月二十日,太子殿下携队伍抵达江州,江州是水患最严重的州郡,也是流民最多的一个地方。
顾沉宴刚去,百姓夹道欢迎,心底生出了希望,大燕没有放弃他们,朝廷没有放弃他们!
太子殿下亲自前来,无疑给了他们莫大的信念。
顾沉宴来到江州,便以雷霆之势将江州的大批官员罢免。
水患淹没了农田,便无粮食可收,江州官员贪污腐败,竟与粮商勾结,提升粮价,甚至于他们收取银钱,将那些贵族护送出江州,北上,往京城而去。
随即顾沉宴开仓放粮,雇佣流民修剪水坝,负责将洪水蓄积起来。
顾沉宴的做法安抚下了流民,更是有用的利用了劳动力。
楚妗是在顾沉宴抵达江州的第三日收到了他寄来的第一封信。楚妗期待而激动的拆开了信,入目是潇洒遒劲的字,像是顾沉宴一般,带着一丝凌厉。
信中交代了他的一些生活琐事。
楚妗从来不知道,原来光是看着那些字,脑海中便会不由自主地勾勒出那个人的模样。
他会抱怨南地的虫子咬人很疼,也会跟她描述江州的风土人情,字里行间,渐生温情。
信的结尾,是一句稀疏平常的“待我归”,可楚妗却是蓦然泪下。
因为路途遥远,却因为灾患,交通不便,顾沉宴的信不能太频繁,三日一寄,信的内容各不相同,毫无例外的却是,结尾处都是一句“待我归”。
第二封信的时候,顾沉宴在信中抱怨楚妗未曾回信,害他期待了许久。
楚妗便顺从了他的意思,也开始回信,信中也是些琐事,无非就是今日吃了些什么,何时睡觉,何时醒,以及肚子里的孩子会动了。
楚妗停下笔,却发现竟有满满好几页,她顿了顿,在信的末尾写到“待你归”。
在楚妗收到第五封信的时候,传来了一个好消息,江州被稳住了。
只是南地宽广,还有好几个州郡还陷在水深火热之中,顾沉宴要辗转至下一个州郡。他让楚妗不要担心,若是按照这个速度,他定然可以赶在孩子出生之前回来。
楚妗紧紧提着的心,缓缓落下,还未高兴几日,到了收信的那一日,她难得起了个早,可是等到暮色西垂,却迟迟没有收到第六封信。
而更让她不安的是,宫中也传来了建安帝病重的消息。
楚妗有些不安,她前些日子建安帝还召她入宫说话,她月份越来越大,渐渐也到了临盆的日子,建安帝给她找了几个极有经验的稳婆,让她入宫去看一看。
当时她记得,建安帝虽然年事已高,但是身子骨向来硬朗,除了近日南地水患让他忧心不已,憔悴了许多。
但是顾沉宴去了南地,南地的局势渐渐也明朗了起来,按道理来说,这是喜事,建安帝何至于忽然病重?
楚妗着实有些不安, 惶惶过了一日,她终是觉得不能坐以待毙。
顾沉宴的信迟迟不曾送来,他们之间断了联系, 也便是说, 顾沉宴是否安好她一概不知。
她必定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若是顾沉宴的失踪是周文序的阴谋,那极有可能, 顾沉宴此时已经……遭遇了不测。
一想到顾沉宴生死未卜, 楚妗心里便涌上一股绝望, 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窗外的阳光暖融融地洒在窗棂上, 明明屋外是艳阳天, 楚妗却如坠冰窖。
她深吸了几口气,压下了心底的悸动, 手指搭在桌面,学着顾沉宴平日里沉思的模样,极富韵律地敲击起来。果然,这个动作让她渐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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