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话痨(1 / 2)
林羡鱼反手捉住江南城的手腕,眯着眼睛瞧了他半晌,低声道:“忻城沉渊楼的管事应该是曲长亭吧,让他来见我。”
江南城抿着嘴,定定瞧了林羡鱼半晌,甩开他跃上墙头走了。
夕阳落山的时候,揽雀就看到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灰发进了府衙的大门。他衣衫褴褛,口中噙着根狗尾巴草,腰间插着根短棍。
少年看到揽雀眼睛亮了亮,忽然冲过来扯住揽雀的胳膊,如同宝石一般乌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哎呀,这位兄弟看着真是精神,不知家乡何处,年岁几何,可愿与我义结金兰?”
揽雀嘴角抽了抽,想甩开他的手,却发现这少年力气奇大,挽着他的胳膊就跟绑在了一起一样,根本甩不掉。
少年见他不说话,又攀住他的肩膀,斜斜的依靠在他肩头,歪着个脑袋,笑嘻嘻道:“这京都还真是养人啊,看看这皮肤,吹弹可破,比那花楼的姑娘还嫩……”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一物朝他飞了过来。少年眉头一凛,伸手夹住了飞来之物,目光落在了院落中的人身上,突然推开揽雀,朝着那人奔了过去。
林羡鱼赶紧跳开两步,把柳追月往前面一推,少年把柳追月抱了个满怀,鼻间轻嗅了下,觉得这身上的味道不对,慌忙松开了手。
林羡鱼躲在柳追月身后,双手抱在胸前,盯着少年说道:“曲长亭,你家楼主没告诉你,让你稳重点?”
曲长亭往后退了两步,似乎是有些惧怕柳追月,低着头眼睛余光瞥了瞥柳追月,见他没生气,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应了声。
林羡鱼找曲长亭来,实际上是为了打听忻城近来发生的事。沉渊楼在东岳有着庞大的情报网,想要知道江湖或者朝堂的动向,问他们准没错。
本来这事情问江南城就行,可江南城这些日子一心在柳追月身上,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事。因此,江南城走之前,林羡鱼问他要了曲长亭。
曲长亭正了正神色,向几人施礼,“长亭见过几位公子。”
林羡鱼摆了摆手,让他在一旁落座,这才问起他忻城的事来。
曲长亭挠了挠下巴,仔细思索了会,言道:“其实呢,这事儿说起来得提到十年前的事了。不过嘛,说起来就有些麻烦,我还是拣重要的说。”
见他罗罗嗦嗦的,林羡鱼直拿眼睛瞪他。柳追月放下茶盏,侧头看了眼曲长亭,“别说废话。”
曲长亭撇嘴,尽量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详细说了下。众人听得仔细,这才发现,白云寨这件事中大有文章,而后山那白虎衔尸地,还得再去一趟。
原来,十年前忻城确实出现过骨女。那时候曲长亭才入沉渊楼,只是那会他年纪尚小,并未参与那件事情的探查。可他提到,那时候白霈三兄弟才到忻城半年。
这十年之中,东岳各地多有女子失踪,但因不是同一个地方,又较少,并没有引起官府的注意。半年前,忻城周围失踪案越来越多,可这荀琦却半点线索都没有查出来,因而成了悬案。
曲长亭所说与林羡鱼从案卷中查到的刚好对上,只是如今那些女子的尸身已焚,且案发已久,想要再去查案发现场找到一些线索,可能性微乎其微。
林羡鱼思索了下,问曲长亭关于玄音教和魔宗的线索。他是觉得不论白云寨如何,这玄音教才是重中之重。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种事情当然得问清楚。
提到魔宗和玄音教,曲长亭就直摇头。
多年前神族与妖族隐匿之后,魔宗宗主石风墨被人斩杀于枫林道,后来时过境迁,原来的魔宗已经成了今日的沉渊楼。魔宗余孽早已四散,至于妖族更是销声匿迹。
可近几年来,江湖上除了忽然出现的玄音教外,又有一神秘组织出现,他们身着统一的赤色衣衫,衣摆上金线绣凤凰纹样,称为“凤凰斋”。
凤凰斋的出现,江湖上引起了不小的动荡。只是几年的功夫,不少的江湖门派被吞并又或屠杀,但因是江湖事,而凤凰斋的人行踪一向飘忽不定,因此便也没人知道凤凰斋在何处。
曲长亭曾经遇到过一桩案子,也暗中调查过凤凰斋,可是在凉山城中折损了朱雀堂三十余人,也只得知凤凰斋的首领是个青年男子,至于其他一无所知。
至于玄音教和凤凰斋到底有没有牵连,是不是魔宗中人,曲长亭并不知道。可他隐约觉得,这两派之间的关系,有些耐人寻味。
林羡鱼听曲长亭说完,陷入了沉思中。
鬼溪族当年灭族之前,与魔宗并无任何牵扯,这是世人皆知的事。但当年为何灭族,如今仍是个不解之谜,若是鬼溪为了壮大,和魔宗联手也未可知。
那凤凰斋如此神秘行事,要说没有问题,他林羡鱼是不相信的。吞并各大门派,野心倒是不小。这幕后之人,恐怕不止想要整个江湖吧。
林羡鱼微微叹了口气,端着茶盏轻轻啜了口,眼眸几转之下,问曲长亭,“白澄你可熟悉?”
曲长亭见他问到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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