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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故人所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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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明眼睛亮了几分,双手捧着脸颊笑眯眯地等着邢罹。

邢罹伸手戳了下他的脑门,摇头微叹,转身与那年轻公子言道:“他方才点的那几样各来两份。”言罢,手探入囊中取银子。

年轻连忙走出柜台招呼,待人拿好了糕点,见邢罹抱着宗明又要拿食盒,着实有些不方便,便唤了个下人过来,让他帮忙提着。

邢罹道过谢,抱着邢罹转身往铺子外走去。宗明眨了眨眼睛,忽然指着墙上的画,眼中光芒闪动,“罹哥哥,这幅画上的是槐树吧,怎么会有人把槐树栽种到屋前呢?”

邢罹故作诧异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瞧那墙上的画。

年轻公子听到宗明的话眉头拢了下,回头,目光也落在了画上,眼底闪过一丝郁闷,声音低低道:“我就说了,这画不好,可有些人啊,偏不信这邪。”

说完这话,年轻公子忽而转身,手落在宗明的肩膀上,神情有些激动,“你们也觉得那幅画很奇怪吧。我就说嘛,谁家会给屋前栽槐树。”

这年轻公子是糖果铺的少东家,叫徐琰。

他把邢罹和宗明让进了铺中,差人上了茶,端着茶盏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似乎对那幅画有很大的怨气。

据徐琰讲,这幅画是一年前他爹徐满拿回来的,说是一位故人所赠,非得要挂在铺子正对大门的墙上。徐琰觉得这画奇怪,又与铺子的陈设格格不入,因此还和徐满吵过几次,可徐满就是不愿意拿下来。

徐琰自然听过楚风客栈的凶案,而他也去过风雨镇。回来之后,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就又和徐满说了这事,可徐满却气呼呼的说他再想要拿下那画,就把徐琰扫地出门。

邢罹听得直皱眉,这徐满的行为颇为反常啊。就算是故人所赠,这画中又是那楚风客栈,楚风客栈如今已发生了三起凶杀案,他怎得就不愿意拿掉呢?

宗明咬着块荷花酥,摇头晃脑地口齿不清道:“槐者,木中之鬼;古有“面三槐,三公位焉”之说。世人忌槐,如讳杨柳。”

说完,他转头笑眯眯地看邢罹,“罹哥哥,我没记错吧?”

邢罹点头,宗明确实没记错。那日入城时在茶寮中,那些个人说得就是这句话。而风水之中,确实有许多关于杨柳以及槐树的传闻。

徐琰抱着胳膊,鼻子里闷闷哼了两声。楚风客栈凶案发生后,越州城中一直就流传着这句话,他又怎么可能没听过呢。

邢罹皱了皱眉头,“徐公子,不知令尊可在府中?”

徐琰愣了下,仔细端详了邢罹和宗明一番,正纳闷这一大一小是什么身份,怎得就对这画和楚风客栈的事这么在意,就见两人走进了铺中。

徐琰打眼一瞧,瞬即便明白了。来的正是虞北和魏知州,两人本来在街对面,可左等右等不见邢罹和宗明出来,担心之下便也入了糖果铺。

徐琰忙起身向虞北和魏知州见礼,半晌道:“你们是为了查楚风客栈的案子吧。”说着,转身向下人说道:“去,把那幅画拿下来送到府衙去。”

邢罹没料到他这么干脆,微微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让魏知州接过买的点心和那幅画,一行人就离开了糖果铺往府衙走。

路上,虞北一直摸着自己的脸颊,口中嘀嘀咕咕的。魏知州也是一脸纳闷,晃晃悠悠地跟在几人后头,时不时还回头往那徐记糖果铺的方向瞅一眼。

邢罹走到半路,忽而抬手打了个响指。一个玄羽卫落到了身侧,惊得虞北和魏知州往后退了数步,讶异地看着他和宗明。

宗明手中捧着一包糖,笑眯眯地说道:“罹哥哥和薰姐姐也是伏魔司的人哦。”

虞北和魏知州恍然大悟,脑海中忽而闪过一个念头,可一想到林羡鱼的手段,又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吞了口唾沫,放弃了。

邢罹向玄羽卫低声说了几句话,玄羽卫点头,一溜烟地转身跑开了。

回到府衙,林羡鱼也已经回来了。他正拿着幅画像给宋微和虞知府瞧,见魏知州手中提着两个食盒,虞北手里拿着一幅画,歪了歪头,却没说话。

众人都凑了过去,就见宋微手中那幅画上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衫,脸颊消瘦,双眼深凹,额角有一块赤红色的胎记。

邢罹仔细瞧了一眼那胎记,微微眯眼。

林羡鱼指了指那画中人,向众人说道:“这画是蓝时寒亲自画的,我也找那三名衙役确认过了,确实是这个人。雅风,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邢罹点头,这人看着确实有几分面善,尤其是那胎记。他仔细思索,似乎入了越州后,他在街上有见到过,但实在想不起来是具体哪个地方。

林羡鱼也觉得眼熟,可也只是脑海中有个隐约的印象。想了半天,仍是没想起一丁点的线索,便也只能作罢,让玄羽卫多留意着。

忙活了这许久,众人也都有些饿了。

虞北让人煮了新茶,取出在徐记买的点心配茶。林羡鱼斜斜地靠在椅背上,盯着手中的荷花酥,愣愣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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