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3 / 4)
他又有些厌恶的收回手,用宫人递上来的手绢擦了擦手,丢掉手绢——他的洁癖有时候的确是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夕光。
元仪垂首扫了儿子一样:“你看,只有尽了力,再不可能的目标也是能够达到的。”他顿了顿,慢慢道,“只要你怀着一颗必胜之心,就没有人可以挡住你,弱者必将臣服于强者,整个天下总有一日都会匍匐在你的脚下。”
“儿臣受教了。”元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俯身行了一礼。
元仪点点头,示意他起身,然后才开口道:“大越那边来了一个新的使者,说是要和朕结盟。你也大了,可以知道这些事,跟过来听一听吧。”
元阳神色一变,立刻恢复到最初那种严肃恭敬的样子:“是。”
元阳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勾唇笑了笑,他的语气却是平淡到了极点,如同薄得没有半点威胁的刀片,偏偏刀刃锋利:“元阳,你很怕朕?”
“儿臣不敢。”元阳面色发白,却还是强撑着作出恭敬的动作。
元仪唇角的弧线还未褪去,他耐心的打量了一下自己儿子的神情,仿佛觉得有趣似的轻轻的眯起眼:“啊,让朕猜猜,是因为叶薇?”他眸光转厉,言辞却越发平静,“说起来,但是你就躲在床下吧?应该是什么都看见了”
元阳终于吓得跪了下去,他将额头磕到地上,恭谨之极,低声道:“父皇,儿臣”他的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听不到。
元仪却只是扫了他一眼,柔声道:“你怕什么?”他伸手强硬的把人拉了起来,直视元阳的眼眸,“还是说,你怕朕像杀了叶薇一样杀了你?”
元阳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在发抖,他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低声道:“儿臣死罪”
元仪却忽然松开手,拍了拍他的面颊,十分轻慢的道:“站直了,你姓元。是朕唯一的继承人。”他有些厌弃的看了元阳一样,就像一个用惯了好东西的人拿着一件二等品,语气平静的就像是述说一个事实,“你不必担心,只要你让朕彻底失望,自然就不会有事。毕竟,你姓元,流的是我元家的血,叶薇怎么比得上你?”
元阳努力站直身子,朝着元仪勉强笑道:“儿臣明白了。”
元仪看着他强作镇静的眼神,面上笑容更加盛了:“嗯,这个样子才对啊。这次带你出来,也是让你知道些事情,你可千万别教朕失望才好。”他低声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朕可不想再为了继承人什么的去碰女人,简直教人恶心。”
元阳的脸色在阳光下面苍白的如同纸片,可他还是强自撑着,站的笔直笔直的。那双和元仪几乎如出一辙的蓝眼睛里面带着少年的倔强和好胜。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安,扁桃体发炎简直折磨死我了。
另外,谢谢676368,(o)/~
执手
“话说,你上次伪造的密信到底写了什么啊?”既然和解了,好奇心就有了。周清华一边漫不经心的的摆弄着自己手上的白玉棋子一边看着眼前的棋局,试图转移话题。
崔成远正在给她泡茶,听到这话便转过头来:“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他手上端着两个白瓷茶盏,悠悠的茶香仿佛隐约可闻。
周清华见状赶忙放下棋子,伸手接过茶盏放在手边。只是她的眼睛却依旧看着眼前的棋盘,懒懒道:“因为我觉得你又在算计人了啊。”
崔成远淡淡的笑了一声。他微笑的时候,眉目深远,眼睛微微带了点光色,几乎是动人心魄的俊美。他就坐在了周清华的对面,温声道:“我只是改了一部分内容罢了”他随手摆了一个墨玉棋子,吃掉了周清华一整条大龙,含笑道,“就下到这吧?”
周清华已经输着输着就习惯了,她瞥了眼自己七零八落的棋子,知道大局已定,再下去也是输便无奈的点点头:“嗯,话说起来,这次你是打算用那封密信算计湘皇?”周清华索性干脆的问了出来,“可我觉得湘皇那人本来就疑心重,更别提他和太后只是暂时的合作关系,估计那密信起不了多少作用吧?”
崔成远正任劳任怨的收拾棋局,他手指纤长白皙,就如同白玉一般,拿着白玉棋子在灯光下面那一寸的肌肤几乎要融为一体。他听到这话时似笑非笑的抬起眼,声线里带着一份凉意:“我要的就是他的疑心发作。”他不愿多提这件事,伸手一揽将周清华拉到怀里,低声道,“想不想知道我在信上改了什么?”
他温热的呼吸撩拨着周清华,如同传说中用歌声引诱游人送死的海妖,带着致命的诱惑力:“去床上我就告诉你”
周清华双颊晕红如同三月桃花,红的好似还带着芬芳。她毫无力度的瞪了他一眼,仿佛有春水从眸中淌出,波光潋滟,照亮了崔成远整个视线范围:“爱说不说!”
她就坐在崔成远的膝上,双手就攀着他的脖颈,两人的影子交缠在满室的阳光之中,氛围之中是说不出的温柔和缠绵。崔成远忍不住低头碰了碰她的唇,只觉得心尖是软软的,他低声给她念诗:“宿夕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