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1 / 3)
太多了,这里的女子承受不起。
太真了,这里的女子拿不出真心。
所以,一夜就好,一夜就够了。
到了清晨时分,乌鸦大叫的时刻,这露水般的情分就会消失的一干二净。
纸伞下,男子清淡的语气比之前多了一份真实,恰是这泛着凉意的神情出现在这个男人脸上,才会变成那些女子不惜一切也要抓在手中的月光吧?
这个夜晚,梦鸠望着津岛修治有些冰冷的侧脸,仿佛看见了他的无情,又仿佛窥见了无情之下的温柔与悲哀。
六十一
之后,梦鸠去见过玉璋一面。
这时,那名在茶屋中锦衣华服的女子换上一身素雅的浴衣,穿戴宛若和平年代的小家碧玉,若非气质绝伦出众,她可能会就此泯然人众也说不定。
而梦鸠也是第一次看见玉璋洗去铅华后的面容。
比当日浓妆艳抹,一举一动宛若尺子比量出来的优雅端庄,这副素面朝天的模样显然更为美丽,就好像精致匠气的人偶有了生命,整个人从内到外的焕发出不一般的神采。
我要走了,离开这座城市,好不容易有幸获得了自由,我想到处去看看。
横滨港口前的平台上,女子亭亭玉立宛若微风中浮动的清丽莲花,素白的手指挽起耳旁垂下的发丝,温柔似水的朝梦鸠感谢道:多亏您的安排,我终于离开那个地方了。
途中梦鸠几次张嘴都没有忍心打破这副画面,玉璋仰望天空,海鸥向着远方飞去的身影让她的眸子蒙上一层鲜亮的色彩,太感谢您了。
好几次梦鸠都想开口反驳,他不觉得自己做的有多么好,但是玉璋显然不这么觉得,而且玉璋给人的感觉已经和那一日不一样,让他很是犹豫该不该提起那个名字。
然后迟疑片刻,他还是问出了口。
再也见不到津岛大人,玉璋小姐你就不会感到遗憾吗?
两人之间一时唯有海风穿过,在梦鸠的神色渐渐变得惭愧起来之时,玉璋忽然笑着用手抚摸他的面庞,柔声说道:您是一个和我们的世界格格不入的异类,原本这种话我是不应该说给您来听的,但是欢场的女子,真心假意早已分不清,有的只有那一夕,而一夜过去,乌鸦大叫的声音,会把所有美梦一扫而空。
大人您如果要喜欢一个人,可要记得远离我们这样的女子,因为我们能给的不多,唯有□□愉而已。
目送邮轮上的身影逐渐远去,渐渐和船只一起消失在视野之中,梦鸠用力吐出一口积蓄许久的郁气。
之前既然在津岛修治面前保证了玉璋小姐的安全,那么在把她送离横滨之前,梦鸠一直不曾疏忽大意,全程盯紧,直到此刻才放松下来。
再眺望了一眼远方城市与海洋交汇的一线风景,梦鸠转身上车,异能特务科的车辆一路长驱直入的回到上面给他们两人安排好的小区内。
二层小别墅前,车子停下,开车的人自动离开,梦鸠驻足了一阵才掏出钥匙打开家门。
屋内的景象入目后的第一眼就有些过分刺激。
深色的皮质沙发上,他那个搭档坦荡着胸口摊在上面,长腿伸直,姿势放荡不羁,纤细的手掌挡住眼睛,胸口的皮肤比脖子上的绷带还要白。
一副整夜没睡的模样,扣子没有一颗是系好的,落拓之中隐含着性/方面的吸引力。
梦鸠尽管没有大部分生理机能,但看到这一幕时仍是难免呼吸一滞,目光凝重了几许。
单薄的上衣几乎半透明的披在他身上,袖口敞开,手腕处的细白是白生生的皮肉包裹好纤细优雅的骨形后,流露出的一种病态的苍白瘦削。
漆黑的眼眸散漫而没有焦距的落到某个虚虚的点上,茶几上到处都是散乱的文件资料。
尽管梦鸠非常清楚这谎言般的外在向来是这个男人得意之处,他的内在糜烂不堪,清秀貌美的外皮包裹着一只恶鬼,茶靡烂漫的枝头下是枯骨尸骸,只一眼就触目惊心。
他像是那条从惨白空旷的眼洞里钻出来的蛇,阴森诡谲,身子如白玉一般盘起,带来恐惧的梦魇,但是世人总会被外表迷惑,误以为他是怎样优秀的俊儿。
从幻觉中回来的梦鸠定定神,稍作停顿的整理好表情才款步靠近那只鬼物,于茶几旁的沙发上坐稳,着手收拾起桌面上那些散乱的纸张报告,目光收敛的近乎毫无情绪,平静的自他身上滑过。
今天没有联系吗?
两个人虽然是搭档,但却不是无话不谈的那种,多数时候梦鸠都是被动的听从津岛修治的指示,而这次他出门去见玉璋津岛修治是知情的,但是他什么都没说,既没有阻止,也没有和梦鸠一起去送行,他像是对待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满脸的漠不关心。
有时梦鸠会想,到底有多少女人想剖开他的胸腔看看里面是否有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
他无情的就像是没有心一样,任由自己在花丛中路过,离开时却片叶不沾。
或许这也是一种本事,一种会让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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