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2 / 3)
精力油嘴滑舌,老老实实说:“想你。”
姜月要过去亲他,他禁不住后退,皱眉说:“脏,好几天没洗澡了。”
他越这样说,姜月就偏执拗地勾着他脖子亲了口:“我不嫌弃你。”
聂照被她弄得压不住嘴角勾起笑来,揉揉她的头发:“睡吧,我换身衣裳就走。”
他起身开了装外衣的衣柜,一眼就在柜子里见到了夹在姜月衣服中间那件不属于姜月的,别的女子的衣裙,他用刀挑了出来,问:“这外衣谁的?谁来过?”
姜月没想到他竟然能认出这不是她的衣服,虽然没道理心虚,但对上聂照三分不可置信,三分质问,四分委屈的眼神,她不由得就心虚了,小声说:“宝音的,她前几日来,衣服湿了。”
关键她没想到聂照会回来,也没想到他什么时候把自己的衣服往自己这边儿混放了,侍女之前洗好了衣裳晾干以为是她的,应该顺手跟她的衣裙归置到一起了。
旁的什么女子他就不在意了,偏就是李宝音,立时让他头发都要炸起来,姜月瞧他眉一皱嘴一抿,就知道事情不好。
果然他愤怒开口,顺手把柜门带上:“不要了,这一柜子衣服连着这衣柜我都不要了,你的也不许要。我要是在家她来也就算了,我不在家她来做什么?她没碰我的床吧?”
姜月一直不晓得他对宝音的提防从何而来,但还是双手发誓:“我以我的人格担保,你的床绝对是清白的。”
但是那衣柜几乎打了一墙啊,说不要真就不要了?
聂照怒气稍歇,觉得这房间里都是李宝音讨厌的影子了,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李宝音绝对不安好心,要有机会绝对绝对会把姜月从自己身边带走。遂衣裳也不换了,三步并两步过去,捏住姜月的下巴,从额头开始啃,最后在下巴落下一个齿痕。
姜月嘴巴火辣辣的,要被他啃破皮了,忍不住蹙眉发出轻哼,抓紧他的衣襟。
之前看书时候,书上说战事结束必须要对战士进行心理疏导和放松,长期紧绷和处在鲜血的刺激中,会激发人的暴虐一面,较之正常时容易受刺激,影响判断,之前她存疑,现在完全相信了,果然处在血腥里的男人最容易发疯。
聂照囫囵地啃完了,抬起头,像头标记完地盘的小狼,粗粝的拇指按了按她充血嫣红的唇瓣:“不许听她的挑唆,你是我的,我对你才最好。”
作者有话说:
小聂:好,一整夜不睡觉跑回家看老婆,得到的结果是老婆的姘头来了,还在这儿换了衣服qaq(阴暗)(扭曲)(发疯)(爬行)
◎一年前的◎
聂照待了没多久, 又连夜走了,这次衣裳都没换,姜月也没忘给他塞盒口脂润唇, 免得再干裂起皮,人走后,她倒回床上,温凉的夜风缱绻月色, 让人心里漫上几分柔和。
她摸摸自己红肿的嘴唇, 翻了个身, 觉得聂照精力真充沛啊,这么晚了还能折腾一个来回。
不过也有些怅然若失, 以前她很能忍受寂寞,常常一个人坐在房间里, 或是蹲在院子的树下, 随随便便找个什么东西, 一看就能看一整天,现在却不行了,她更愿意出门玩, 和形形色色的人交流,认识更多的人,参观那些人生命的轨迹。
就像今夜的风, 能翻过飞鹫崖, 再吹到她身边, 中间经历过无数的树木花草,鸟雀走兽。
第五扶引才从堤上回来, 斗笠被打得冷透, 浑身沾着稻草和泥土, 衬得皮肤更白,面色上却不受任何影响,依旧如往日那般从容淡雅,甚至额间一点红痣在此刻都沾惹几分佛性。
厅堂中坐满了为这次水灾奔波的官员,一个个面色如土,疲惫地瘫坐着,身上同样湿淋淋的,身下滴答出一滩冷水。
只是见第五扶引进来,又忙齐齐起身拱手拜他,第五扶引温和地将人一一扶起,嗓音带了些许不易察觉的疲惫:“诸位先生辛苦了,引在此替百姓谢过诸位,如不嫌弃,府上准备了汤水,今晚暂在此歇息。”
疲惫的诸人被他这番话安抚了,眉头不由得松开许多,心中闪过几丝慰藉和感动:“多谢主公仁德。”
这九州之中,若论谁最有可能问鼎中原,他们这些人心中都有答案,必然是第五扶引,他真真有先太子的仁德风范,体恤下民,恩慈百官,勤勉朴素,大雍已经离乱太久,若能得这样一位天子,刚柔并济,休养生息,必是百姓之福。
第五扶引令侍人一一送他们去休息,待人走尽了,才将身上的斗笠脱下,挂在椅背上,按了按眉心。
烛龙为他端上热茶,跟着他这么久,早知道第五扶引是个满腹心机心思深沉的人,见他这样心里也有些许不忍:“何必把自己逼得这么紧?你素日经营的形象极好,这些苦差事没必要亲力亲为,有的是人愿意为你冲锋陷阵。”
第五扶引接过茶,润了润唇,才像松了口气:“他们是我的臣民,一个真正的君主绝不会把自己的臣民推在最前面。”
“你对聂照可没这么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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