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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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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信子。”

徐欥想了想,补充说,这个时候将风信子移植到土壤里,到过年的时候刚好能看到它开花,出花期。

时舒有些好奇:“为什么要种风信子?”

“是花店老板推荐的。”

“哪家花店的老板?”

“路口那家。”徐欥:“就在教堂后面。”

他对她的每一个问题都有在认真回答,不管她是在认真地问他,还是,仅仅是随口那么一问。

他都有很认真地对待。

就很乖。

时舒起了逗他的心思:“花店老板长得很漂亮?”

“啊?”

时舒笑而不语。

框架眼镜后轻眨一眨的眼睛似乎是在打趣他,若不是花店的老板很漂亮,你怎么别人推销什么,你就是买什么?漂亮女人做生意,总是会有一些先天优势。

徐欥脑中无厘头地想到了白天时董问他的问题。

小时总漂亮吗?

徐欥走神须臾,片刻间,丝丝缕缕的红晕不知不觉染上了白皙修长的脖颈,懵懵懂懂。

他如实说:“花店老板是个拥有丰富的人生阅历的老者。”

他刚回来的那天,随意走进过一家花店。

他走进去的时候,老板正在向其他顾客科普土培和水培风信子的差异,恰好看见他进来,老板向他推销,问他知不知道风信子的花语?

重生。

是重新开始热爱。

花店的老板这样告诉他。

时舒心情不错:“老者就老者,你脸红做什么?”

他脸红并非是因为她问他花店老板的事,而是因为,他想起了白天时董问他的话。

徐欥硬生生扯开话题:“您吃过晚餐了吗?”

他的五官秀气,皮肤白皙。

故意扯开话题的假淡定模样未褪去稚嫩和生涩,像……像一只纯情的天鹅。

“还没有。”时舒说:但你不用准备。”

“我很快就走。”

视线掠过院子一隅,秋千后面,一面墙被白色底漆重新粉刷过,靠墙的位置放着未开封的颜料桶,他像是打算在墙上作墙体彩绘。

“你还会画画?”

时舒就这么随口一问,并未指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徐欥顺着时舒的视线看过去。

他却这样回答她,他小时候和外公学过素描和油画,有一点儿绘画基础。

他道得平常谦虚。

但澜城数得上名号的画家凤毛麟角。

而曾经住在白里弄的艺术家。

画家。

姓徐。

时舒根据几个关键词,猜测出他是谁的后人,但没再追问他的外公究竟是不是那位。

是不是那位,都和她没有什么干系。

世事沧桑巨变,他现在并非大艺术家的后人,他是她的助理。

只是她的助理。

“你准备画什么?”

徐欥回答,他初步的想法是在这面墙上画小动物,但他还没想好具体要画什么小动物。

“嗯,你慢慢想。”

“那您先坐。”话题绕开,徐欥弯腰往石凳上垫了个羊毛坐垫,避免石凳上太凉:“我去给您倒杯水。”

“不用。”时舒在他铺的那张白色坐垫上坐下,自然而然地切入进正事儿:“我就来听听你递了辞职报告又很快反悔的理由?”

反悔理由。

听完就走。

她是来再给他一个机会的。

徐欥心下明白她的用意,但还是表情怔了怔,她打个电话或者让他跑一趟就好。

她又何至了,亲自来这一趟?

时舒坐着,徐欥站着。

像过去的任何一次一样,她不管在什么样的场合,都能很快地主导现场的局势,成为居高临下的那个令人仰望的存在。

无论是在聚光灯下,还是在庭院里的景观灯下。

无论是在万人之前的演讲中,还是只和他一对一说话,她都有那样足够的上位者的魅力。

“我要先向您道歉。”徐欥准备过措辞,因此向她开口没那么困难,只是——

他以一句云淡风轻的“因为过去的一些经历导致他过于敏感”概括省略掉了过去的很多事情。

过去不好的事情。

时舒认真地看着他,着磨着这几个字。

可能是被时舒这么直白的打量看得羞涩了。

徐欥抬了右手,握住后颈,他的背浅驼、肩胛骨微微突出。他有一双很漂亮的手,握在颈后的手指白皙修长,清瘦薄削,直如梨花玉。

“嗯。”

“收受他人的礼物会让我感觉到负担,尤其是贵重礼物,会让我感觉到提心吊胆。”他说。

但他知道,时总其实不会那样对他。

她只是将他错当成了弟弟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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