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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瑶池初动心·难以按捺恢神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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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霏似乎听到了细微的动静,微微回头,便瞧见了湖边伫立的华衣男子。不由一惊,她慌乱地披好衣物,低垂着头,根本不敢看他。

“宗、宗主”

她嗫嚅,声音细若蚊蝇。

谢挽臣这才如梦初醒,他眉头紧皱,神色复杂,磁性清润的声音带着一点水汽滋润过的微哑:

“夜晚凉肃,姑娘请自重,把衣服穿好。”语毕,他故意,淡淡,背转过身去,似在负手欣赏眼前月色。

白露霏赶忙竭力快速上岸,匆匆把衣物挽好,走向谢挽臣,想要解释:“宗主大人,我”

然而,就在这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脚下一滑!

身子猛地一歪,惊慌失措中没能站稳,眼看就要狼狈摔倒在地。

谢挽臣不知身后究竟发生了何事,匆忙回头,只见白露霏身形摇摇欲坠,即将跌落。

情急之下,谢挽臣几乎是下意识地迅速伸出双臂——

一阵华贵苏合香袭来,白露霏再抬头时,发现自己已然倾倒在了谢挽臣那炙热的怀中。

她身上带着湿气,在谢挽臣怀中宛如一只雨中被打湿羽毛的湿漉漉的小燕子,被主人捧在手心中。

谢挽臣垂下眼睑,沉静如湖水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看着怀里的人。

在这个过分静谧的夜晚,心跳声如同雷鸣般在耳边回响,越来越清晰。不知这是谁的心跳,或许是两人的心跳已然交织在了一起。

片刻之后,白露霏似是回过神来,伸手轻轻推开男人的胸膛。谢挽臣这才恍然惊觉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了手。

他沉默半晌,垂眸道:

“抱歉,方才未曾料到你会摔倒,事出紧急,多有冒犯。”

他再次开口时,不见往日矜傲,声线竟是蓦地哑了,本就低沉的音色此刻更添了几分喑哑,仿佛被火燎过。

白露霏轻轻咬了咬唇,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向他道谢。谢挽臣见她衣物未干,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抬手施了一道诀。

“白姑娘怎深夜一人在此地?”谢挽臣半是探究半是不解。

白露霏等的就是他问这句话,忙解释到,不知药泉哪里走,金凌风又无空,自己一个人寻觅才误入此地。

谢挽臣听其所言皆在情理之中,先是心中责备徒儿不负责任,随后微微颔首道:

“你今日伤情已有好转,不过仍不可疏忽大意。”

“知晓了。”

白露霏垂首不看他。

话说至此,谢挽臣也应当送她回去了。

但他默然半晌,却仍忍不住开口:“你你好像有些怕我?”

白露霏摇头,道:“没,没有。”

她虽然打算但并非在这个时候。

谢挽臣见她这般模样,与自己相距甚远,明明方才还在自己怀中有些生火,暗想:她可知晓,于梦中,是谁救她一次又一次?

他忍不住向前一步,“那你后退作甚?我面上有何不妥,抑或我生得丑陋?”

言罢,一把拽住她手腕,只觉触感凉润似雪,不顾她微微挣扎,不解质问:“我身为一宗之主,何处比不上那弟子?你究竟怕什么?”

白露霏感受着男人的体温,有些喘不过气,欲挣脱开来。

男人却牢牢制住她挣动的手腕,将她圈在怀中,语气不满:“我财帛丰饶,权势滔天,诸般女仙皆对我心生倾慕,为何独你对我避之不及?”似是受到诱惑,他轻轻埋头在她颈后,低声自语:“你,你为何这般香?莫非就是如此引得我那大徒弟魂牵梦绕?”

他的大掌微微移动,呼吸渐促,仿若置身梦境,沉声道:“这腰肢如此纤细曼妙,难道是蛇精幻化,特来撩拨于我?”

白露霏感受着他那炙热的掌心,听他越说越是离谱,当下使出浑身力气,奋力一把推开,怒嗔道:

“宗主自重!”

谢挽臣毫无防备被猛地推开,踉跄一步,瞬间清醒。

至此才惊觉自己的荒唐行径,他又惊又怒,咬牙瞪向白露霏:“你究竟对我使了什么手段?”

白露霏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被他察觉了?但稍作思量,绝无可能,那般机密,他怎会察觉?

于是她委屈得泪盈于睫,娇躯轻颤,抽抽噎噎:

“宗主,您这说的是何话,我全然不懂。我上山皆是经了你们查验的,刚刚沐浴,身上哪有什么东西,明明是您一直对我为何这般冤枉我”

谢挽臣细想之下,确实如此。可——瞧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头又猛地窜起一股无名怒火。

绝不能这般轻易放过她。

他上前,故意佯作冷声恐吓道:“你可清楚此地是何处?”

“什么地方?”

他并未作答,而是轻启双唇吹起口哨,不多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兽的啼吼,犹如洪钟之鸣,涤荡着天地间的浊气。

白露霏大惊失色,仿若惊弓之鸟,忙不迭往谢挽臣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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