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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花长松老泪纵横 镰刀上一个豁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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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想一下,这应该是郭根生做的最愚蠢的一件事情,如果花三妹是不甚挂入大塘深处的话,她的镰刀和布鞋应该在溺水现场的附近才对。

“郭根生,你把花三妹的布鞋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扔进了泗水桥下。”

泗水河的河水是流动的,郭根生将花三妹的布鞋扔到泗水桥下,布鞋自然会被流动的水带走。郭根生把什么都想到了。

郭根生走到泗水桥的时候,听到了花三妹的母亲呼唤女儿的声音。

“当天晚上,你到郭菊仙家去了吗?”

“我没有去,我直接去了大队部。”

郭根生已经没有必要再到郭菊仙家去了,因为他的兽欲已经在芦苇荡发泄完了。当然,郭根生的兽欲发泄的比较匆忙,但以他当时的心情,确实不适宜再到郭菊仙家去了。

当郭根生快走到大队部的时候,芦苇荡里面传来了非常清晰的呼喊声,那应该是花三妹的父母呼唤女儿的声音,不一会,芦苇荡里面出现了亮光。

郭根生在小卖部卖了一包香烟,然后回到了大塘,郭根生像煞有介事地参加了打捞花三妹的工作。郭根生之所以要到小卖部买香烟,目的是和大队小卖部的刘兆辉照一个面,这样,他就有了不在案发现场的证人。郭根生做事一向思虑周全。而刘兆辉并不知道郭书记是什么时候到大队部的,当时,刘兆辉正和另外三个人在小卖部里面打麻将,和郭书记一起赶到花家大塘的还有刘兆辉和另外三个打麻将的人。

十一月二十一日的上午,同志们押着郭根生来到花家大塘,田所长的两个手下也来了,田所长还找了三个摸鱼的人,三个摸鱼人带着皮衣赶到花家大塘。徐集是一个渔乡,这里有很多人以打渔摸鱼为生,只要是打渔摸鱼的人,家家都有一件皮衣——是那种上下一体的皮衣,天寒地冻的时候,人下水必须穿这种皮衣。

粱和尚和花长松也来了。

郭队长喊来了两条船,这两条船就是粱和尚和花长松家的渔船。

在郑峰一行押着郭根生赶到花家大塘前半个小时,谭科长和向阳已经赶到花家村。

大家也许会问,郑峰他们这是要做什么呢?

郑峰要捞被郭根生扔到大塘里面去的镰刀。花三妹的布鞋已经没有办法找到了,现在只剩下一把镰刀,镰刀虽然不是杀人凶器,但它是郭根生杀害花三妹重要佐证。一起凶杀案的尘埃落定,除了凶手的口供和他人的旁证之外,最最重要的是物证。

郭根生本来是想无声无息地离开淡出花家村人的视线的,郑峰也想成全他最后的愿望——郭根生的想法不算过分,同志们也应该考虑一下郭家人——特别是郭刘氏和郭筱竹的感受,但由于案子的需要,有时候,就顾及不了那么多了,郑峰之所以让谭科长和向阳先到花家村去找郭队长,就是要把影响减少到最低限度,稍不注意,这种事情传扬起来是很快的。

好在花家大塘掩映在一片茂密的芦苇荡之中,而且远离村庄。郑峰一行赶到柳树丛的时候,在柳树丛旁等候大家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郭队长,另外三个人分别是花长松、粱和尚。

码头上停着两条船。

唯一无法回避的是走段高山渡口的人,奇怪的是,本来,有几个人是和郑峰一行同乘一条船的,但当这几个乡亲看到带着手铐的郭根生以后,就都站在一边不想和同志们一起上船。

郭根生则耷拉着脑袋,羊皮大氅的领子挡住了一部分脸,同志们押着郭根生,上船、下船的过程中,没有一个人说话。

渡船抵达河对岸的时候,有两个人本来是站在码头的石阶上的,很自觉地闪到旁边去了。这两个人就是徐长水和他的老婆葛秀英。

郭根生从两个人面前走过去的时候,面如土灰,郭根生应该是看见了徐长水夫妻俩,徐长水木然地望着郭根生的脸;葛秀英侧身向北,眼睛望着别处。

根据郭根生手指的方位,镰刀的位置应该在码头的东南方向六十十米到八十米之间的水域,郭根生不敢肯定,范围可能还要大一些,因为案发当时,天已经黑了,再加上非常紧张和芦苇的遮挡,所以他并没有特别留意镰刀落水的位置,只看到了大概方位。

郭根生所指划的水域没有一点水草。那里的水相对要浅一些,但再浅也有五六米深,这是粱和尚说的,他的渔船每天要从花家大塘走几个来回,他对花家大塘了如指掌。花家大塘最深处在距离河岸两百米左右的地方,那里的深度,连花家村最长的竹竿都打不到底,而花家村最长的竹竿有十米左右。

三个摸鱼的人穿好皮衣,互相帮衬着系好袖口和领口,袖口和领口都是用皮筋系起来的——这样可以防止水进入皮衣之内,之所以将领口勒紧系好,是因为摸鱼的人要潜入几米深的水下前去寻找镰刀。

郑峰和三个摸鱼人交代了几句之后,三条船向大塘中央划去,划船的人分别是花长松、粱和尚和田所长,田所长划的是花半仙家停在码头附近的那条船。

郑峰和三个摸鱼人交代的内容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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