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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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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的情,日后若有我能帮忙的,差人告诉我就是,我不会推辞。”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门从外重重关上,谢辰定坐在位子上,朝无人的房间挤出一个笑。

他想清楚了,那也很好。

他们都该信命惜命。

只是她人还没站起来,门又被人遽然推开。那人将门反插,步履匆匆地朝她走来。

谢辰抬头:“丢东西了吗?”

蔺长星不答,在她面前单膝跪下去,仰头望着她。他定定地看了一会,笑说:“嗯,心丢在这里了。”

这话腻人,轻浮得厉害。

谢辰心知他未死心,不想再与他纠缠,将椅子向后一挪便要起身。

蔺长星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声音不大却清晰坚定:“姐姐,坐好。”

大片的绯红顷刻间顺着耳根蔓延到谢辰脸上,这四个寻常普通的字,像把伸进土壤里的弯刀,勾出了意想不到的宝物。

“松手。”她半弓着身,脚被人抓住站不稳,两手就只好扶在椅子上。

屋外雨下得急,摧枯拉朽般打在窗上,蔺长星方才只点了两根蜡烛,随着天色越来越沉,这屋里除了他们周遭,尽数被吞噬进黑影里。

蔺长星轻声开口,却不是乖巧和讨好,反而运筹帷幄:“你坐下我就松手,我们好好说句话。”

谢辰不做声地坐下,蔺长星守信松开了手,目光却盯住手移开的地方。她的脚踝细到盈盈一握,可惜覆上了罗袜。

还记得那晚他两只手握住她的脚踝,她随着动作不住地挣脱,求饶。他不舍得松手,只是死死捏着,狠心看她流泪喊疼。

那是他头回知道,原来姑娘家连脚都比男人长得秀气,脂玉般的肌肤上两圈红痕,无端添了旖旎。

“蔺长星。”谢辰急声喊他,语气里有拒绝也有哀求。

相拥 将脸埋进她的发间

这一声“蔺长星”不似平日的薄凉,盛着万般风情与娇怜。

她在向他示弱。

蔺长星被这声唤醒过神,窗外打了道闪,刹那的光亮下,他看见谢辰仓惶踟蹰的神情。

他艰难地将眼睛从脚踝上挪开,停了半刻,嗓音微哑对她说:“四姑娘惜命,长星也惜命。方才走出去的时候,我对自己说,算了,大家各自长命百岁,互不添愁。”

他抬头苦笑,烛光摇曳下,眸子里落满星星碎碎的光。他的眼睛已恢复清明,又带上一贯的委屈与乖巧,却不显得卑微。

那是少年郎独有的本事,明明知他放肆,知他以退为进,偏偏心软纵容,不忍拒绝。

然而他眉骨间铮然,鼻梁高耸俊秀,抬头时硬朗的下颌线,还有双眸里的渴望,无不告诉谢辰,他不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他曾像个开疆扩土的暴戾君侯,狠狠侵占过她身上的每寸土地。那不过是肌肤之亲,寻欢作乐罢了,她尚可选择不告而别。

可是现在,他已经贪婪地攻到她心城前。她无路可逃了。

蔺长星缓缓趴在她腿上,谢辰想推开他。他不肯动,伤痕累累的那只手也搁在她腿上,谢辰瞥见后,终是没狠下心将他一脚踹开。

那是他为她下厨时所留的伤痕,她能想象得到,他笨拙切菜的模样。在这样闷热的鬼天气里,他心甘情愿囿于后厨,不断地擦汗和问时辰。

其实鱼汤炖的极鲜,时蔬炒的也可口,还是在南州时的味道。但碧螺虾仁太咸,栗子鸡太淡,樱桃肉又不知怎的加了辣子,吃下来可谓千奇百怪。

她没说出来扫他的兴致。

蔺长星怎会想到,他倾诉衷肠时,谢辰却走神地在想他厨艺上的不精湛。

“可是外面雨下得大,我怕湿了衣裳,就回来了。姐姐,我没有办法合你心意地懂事,你还要我怎么装呢?我喜欢你,倾慕你,你不是不知道。我今日舍弃了你,往后孤零零地一个人在宴京,还过得下去吗?”

“你难道半点不喜欢我吗?至少不会讨厌吧,否则……”

他话说到一半改了口,守诺地不提当初,“否则为什么要帮我的忙,为什么要来吃这顿饭,仅仅因为我无赖吗?如果你不愿意,我绝不会害你的命,绝不会强迫你嫁我。你永远待在谢家就是,但我不会放手,我永远陪着你。”

谢辰抿了抿唇闭上眼睛,被他这番话震得难受,半晌才听见自己说话,冷冰冰的不近人情:“世子应当娶妻生子,享天伦之乐。陪我?再为我上一道枷锁,让人在背后多戳几回我的脊梁骨吗?”

“我不要天伦之乐,我也不会给你枷锁,我只是不舍得。”

他声音温润中带着疯狂的执拗:“除非我死,你若嫌我碍事,嫌我给你添麻烦,找人杀了我就是。”

他是燕王世子,她能找谁杀他,谢家还没狂妄到这个地步。他分明就是铁了心的要纠缠,不给谢辰拒绝的余地。

谢辰被他迫得彻底喘不过气,后悔今日不该来这一遭。她咬牙使了力气,猛将人推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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