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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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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更是心疼,他搀扶起谢衿,把人交到身后的陈朗手里,便要和林越淅的父亲林锐理论理论,“林尚书,可否请令郎解释一番。”

林锐一听也顾不得去揍林越淅,他微微低头拱手道:“周太傅,是我教子无方,我这就去教训他。”

说着就要去揍人,林越淅此刻如同鹌鹑一般耷拉着脑袋,他最怕被他爹揍。

谢衿忍着笑意轻声开口道:“林伯伯,今日之事不怪西璟,晚辈求您不要打他。”

谢衿跪了两个多时辰,此刻已是虚弱不堪,是以他说出的话软软糯糯,可是却成功让林锐收了手。

林锐把视线转移到谢衿的身上,他本来就没打算真在外人面前打林越淅,既然有人开口求情,他便顺驴下坡。

只是他没想到开口说这话的人是谢衿,林越淅也朝谢衿投来了感谢的表情。

“衿儿,怎么回事?”周安皱了皱眉。

谢衿把今日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林越淅插不上话,却在一旁不住地点头,被他爹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背。

“原来如此。”林锐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身上的怒火已然消失殆尽。

他记得从前的谢衿是个只知道笑的傻子,如今怎会变得如此伶牙俐齿,比他这个不成器儿子强太多。

想到这,林锐消下去的怒火又有冒头的趋势,他拼命地压了压,挤出一抹笑容,“多谢小公子仗义执言,让犬子免收皮肉之苦。”

“林大人谬赞。”

林锐的感谢非常真挚,完全没有因为谢衿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便敷衍了事,这很出乎谢衿意料。

太傅和户部尚书亲自来接人,即使谢衿和林越淅没有跪满三个时辰,也不用再跪。

二人就这么被自家的马车接了回去,谢衿一回到溪涧院,便见桃溪和巧冰围了上来。

她们俩提前得了消息,早早地准备好了药箱,此刻见了谢衿的虚弱模样,桃溪忍不住落下眼泪。

“桃溪别哭,我没事。”谢衿轻声道。

桃溪忍着泪,给谢衿的膝盖上药,红红的一大片一看就是跪了很久。

“又是那帮世家子弟,他们从前就喜欢欺负少爷您,没想到现在更是变本加厉。”桃溪心疼地小声抽泣道。

“这次不是。”谢衿温声道,“放心吧,我不会再让他们欺负我的。”

“衿儿。”是周夫人的声音,伴随着匆匆地脚步声。

谢衿听到动静,忙要起身见礼,被周夫人拦了下来,“你躺着别动,这叫什么事,怎么第一天就搞成这样,疼不疼?”

“我没事,外祖母,您别担心。”谢衿笑着出声安慰。

周夫人留下来说了会话,又看着谢衿吃了些东西才离开。

折腾了一天,谢衿累的眼皮都睁不开,很快便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谢衿膝盖受了伤,周夫子为他告了五日假,是以第二日,谢衿直睡到辰时三刻才醒。

桃溪见他醒了便给他换了药,周安特意吩咐厨房做了些清淡的吃食,只等谢衿醒了端过去。

谢衿的膝盖与前一日相比,又肿大了一圈,下床都觉得艰难,桃溪便把吃食端到床榻边的小桌上。

谢衿用了早膳,便又睡了过去。

就这么过了两天,谢衿才觉得膝盖好受了些,这两日一直躺在床上,不由觉得闷得慌。

谢衿缓缓走出门,刚抻了抻胳膊就听小厮过来通报,说是林越淅来了。

谢衿放下手,“让他进来吧。”

过了一瞬,林越淅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梁鹤轩。

谢衿看着红光满面的林越淅,惊讶开口,“你已经好了?”

“对啊。”林越淅点点头,颇为自豪地拍了拍自己的膝盖。

……

谢衿只觉得自己膝盖一疼,他扯了扯嘴角,“你真厉害。”

“这位是?”谢衿把视线转向林越淅身侧的梁鹤轩,装作不认识的模样问道。

“他叫梁鹤轩。”林越淅拉了下梁鹤轩的胳膊道:“我俩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梁鹤轩颇为嫌弃地拍了下林越淅的手,“你叫我宇昂便可,昨天的事我都听西璟说了,多亏你才不至于酿成大祸。”

梁鹤轩此刻看着比昨日和善了很多,他弯了弯唇角又道:“我和西璟今日过来看看你。”

“欢迎。”谢衿把人往屋里带,“桃溪,沏茶。”

“谢衿,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林越淅如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拿出一个木盒。

谢衿瞧着那精致的盒子,“什么?”

“岁香楼的甜点。”林越淅打开木盒,一阵沁人的香味扑鼻而来,是绿豆糕。

“快尝尝。”林越淅把木盒放在桌上,对谢衿道。

谢衿抬手拿了一块,轻咬一口,清甜的香味冲淡了这几日一直萦绕在嘴里的苦味。

少年人的世界似乎很简单,他们会因为一块绿豆糕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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