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节(3 / 3)
资都靠周边地区供应。
这两帮家伙,一个说来清君侧,一个是奉召入京平叛,但是两帮人都不进京只围京城,他们耗得起,京城里的安王可耗不起啊!他带进京的军队要吃饭的!
半年没有周边补给,不用外面的人打,安王手里的兵都要自己谋逆了。
眼看着这两帮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安王不得已之下,只能派出使者去问这两帮人:你们,说清君侧的也不清君侧,让你来帮我打叛军的也不打,你们堵在京城门口不走,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想干什么?
安王从两帮人手里得到的答案都很流氓:我们想见皇帝,你把皇帝交到我们手里,我们即刻就走。
妈的,把皇帝交给你,不就让你们代替我挟天子以令诸侯了吗?安王一边在心里大骂,一边不得不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带着皇帝打出京城——交出皇帝是不可能交出皇帝的,他就是死也要带着小皇帝跑。
但是安王没能跑出京城,就被身边的亲信砍掉了脑袋,年仅十四岁的小皇帝让人将装着安王脑袋的盒子送到围堵京城的两方人马面前,说自己已经诛杀了逆贼,请求这两路进京的“忠臣”速速退去吧。
甫敢先席献余也加三位进京“清君侧”的刺史接到小皇帝消息,当即下令收拾东西回老家了。
但是另一边被安王的诏令叫来的“平叛部队”们,却没有这么好打发。
须知远在京城的皇帝有难,广发诏令求救时,最先接到诏令的往往是皇帝的自家人,也就是说,前来救驾的这群人,大多都是如今的小皇帝的亲叔伯,都是刘氏的藩王。
有句话叫你行,我一定也行。
这群藩王眼见着先帝刘策和安王刘蛮都上演过了“哥哥死了我当家”的情节,而且刘策还成功了,安王也差点成功,那身为刘策和安王的兄弟们,其余藩王就不得不想:我为什么不能像你们一样趁皇帝哥哥死了自己上位呢?我也是刘家的人啊。
当初安王请这群藩王来救驾容易,但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虽然安王已死,可这群藩王人都到京城外面了,不趁机进京试一把,谁舍得走呢?
所以小皇帝派使者送到藩王面前的话被轻易忽视了,藩王们纷纷表示:我们不认识盒子里的头是谁的,说不定是安王用来骗人的,我们要亲眼见到我的皇帝侄儿才肯放心。别担心,我们就进京看看,看完就走。
于是,等清君侧的刺史们的大军撤掉京城的围困,开始往回走的时候,藩王们的部队,则进一步逼近了京城,兵临城下。
小皇帝坐在皇宫里,惶恐不已地抓着在安王谋逆时留在他身边帮助他,甚至替他策反安王身边的将领杀死安王的助手,惊慌失措:“朕的叔伯不肯走!他们如今兵临城下,我该如何是好!姑姑救我!”
洗女温和地安抚着身边的小皇帝,淡定道:“陛下莫怕,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步一步做,连安王都被咱们除掉了,藩王又何须担忧。陛下是天子,最大的优势就是名正言顺,那些藩王看着可怕,可这天下的人心,还是向着您的。若不是如此,安王的手下又如何能被我们策反,反过来替我们杀死安王呢?”
“姑姑说,我该如何做?”小皇帝在她的安慰下总算恢复了些许镇定,但是在安王手下日夜性命不保的日子已经深深地刻入了他的脑海,即使他已经下令杀死了安王所有的属下,也仍然得不到安心,只有看着这位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给他提供力量的姑姑在自己面前,他才能稍获安慰。
“陛下应当利用您最大的优势,您尚有一群忠臣在外面,只要传令他们,陛下的困局可解。”洗女说。
“姑姑说的是谁?”
“您被安王挟持时,其余朝臣担心惹火上身,都假做不知,唯有三人对您忠心耿耿,起兵前来救驾。”
“姑姑是说清君侧那群人?可是他们收到安王已死的消息后,已经回去了。”小皇帝一脸忧愁。
洗女点头:“正是因为他们接到您的命令已经回程,才证明他们对您是忠心耿耿,对您没有二心,只听您的命令行事。他们有十万大军,赶路的速度很慢,现在应该还没有走出京城周边两百里路,陛下可派急兵追赶,让他们重新回来救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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