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节(1 / 2)
“最终,越人在一次夜袭中斩杀秦军主将屠睢,这一战秦军伏尸流血数十万!
——说是三十万上下!
秦国不得不增派士兵继续这次南征。”
嬴政:哈。
始皇陛下天生不爱笑
真正嫉恶如仇,‘将相不辱’自杀气节的冯劫,一巴掌拍在椅子扶手上!
其余众臣也是恼怒之色跃然脸上!
但周邈不慌不忙地收尾:“不久,秦国再派将任嚣、尉赵佗,率兵三十万,南下增援。终于征服百越之地,并在当地戍守。”
“大秦在这最艰难惨烈的一仗之中,士卒伤亡惨重,征战五年,几欲拖垮大秦啊
!4”
周邈摇头晃脑说完,痛心疾首地唉声叹气。
静。
静。
章台宫中,满室死寂,只闻些许粗喘之声。
心直口快的王贲定力不佳,最先开口:“大秦打得最艰难的一仗,不是灭楚之战吗?”
首战李信率二十万大军攻楚,楚将项燕大败秦军,杀七名都尉,李信带残兵逃回。
周邈:于是才有了始皇陛下亲自请王翦出山,抱着老将军的腿哭唧唧(bhi!):将军虽病,独忍弃寡人乎?
然后就是‘空秦国甲士’,王翦率六十万大军,再攻楚国。
在平舆之战中,坚壁自守,终至项燕东撤,并适时追击,大败楚军、项燕身亡。
兼并六国之战以来,大秦打得最艰难的一仗还真算是灭楚之战。
……
大秦君臣深受震撼!
以至于一时失言。
接着,就是上首的嬴政迅速恢复冷静。
情绪稳定问道:“屠睢是谁?”
周邈眨巴眨巴,睁大眼说道:“据说屠睢被拜为国尉,是与蒙恬一样的秦国大将,二人一个北却匈奴,一个南征百越。”
大秦君臣心中默念:仙使这是在逗趣呢!
方才南征百越的艰难一番说辞,也都是野史谬言!
但嬴政也顺着话,往下问:“那你可曾在咸阳见过国尉屠睢此人?”
别说屠睢,就是李信,他都没见过!
李信是因为灭楚之战的失利,被冷藏了,但屠睢他是真没听说过。
虽然他常常出差天下诸郡,也不代表见过每个郡尉,更别说现在的屠睢、赵佗或许还不是郡尉呢。
周邈摇头:“没见过。”
嬴政:“秦何来的国尉?”
周邈:“或许是想说三公中的太尉?当然当然,大秦眼下太尉空置。”
天下兵权都在始皇陛下手中。
被始皇陛下定定地盯着,周邈:“好吧,大秦的太尉、廷尉等上卿都不单称为‘尉’,单称为‘尉’者,大约是都尉、郡尉一类中等军官。”
李斯冷笑一声:“区区一都尉、郡尉,何德何能可领五十万大
军!”
即便是当初的王翦,率六十万大军出发攻楚前,也多次‘请美田宅园池甚众’,以这类举措,表明他的忠诚本无‘大志向’。
王贲:“阿父率六十万大军出征,已经是‘空秦国甲士’,倾尽全国兵力。
何来轻飘飘五十万大军,就南征百越?”
“若说是阿父曾率领的那支大军,征战五年,五十万大军都陷在了百越战场,又何来大军灭燕齐二国?”
大秦一统大业从何而来?
兼并六国的战功几乎全出自王家父子,王贲论城府心机或许稍逊,但军事一道是他吃饭的看家本领,此时竟是最敏锐之人。
“况且仙使开始言语中,用了‘塞’、‘守’、‘处’、‘结’字眼,这五军难道并非分兵进攻,而是分五路防守?”
“况且言语中的‘番禺之都’,根据仙使舆图及曾所言,不是在离水的入海口——珠江口?
秦军不是去南征百越之地吗?怎么就又已经打下来,并能直接驻兵以守了?”
怎么去的?渡海游过去,凌空飞过去吗?
王贲:“还有,镡城在黔中郡外以南,余干在闽中郡外西北,南野在庐江郡南端,九嶷山亦在湘水源头。既是南征,为何此四路大军会在大秦边境,采取守势?”
连番追问之下,王贲更加疑惑至极:“五路南征大军,四路陈兵边境防守,另一路却孤悬南越腹地的番禺——且不论这路大军是如何去的。”
“这样的布局,难道不诡异至极?”
作为典客的冯去疾,对大秦周边势力也颇为了解。
“百越似草原胡人生于丛岭,部落聚居,茹毛饮血,棍棒为兵,松散如一抔河沙。”
“无牢关以据,无高墙以守。进亦无长枪利兵,试问要如何杀秦军三十万?”
“当然,百越是瘴疠之地,深山密林多蛇虫毒蚁,行军确实艰难。”
冯去疾理性思考,只觉荒谬至极,“即便如此,难道百越是
↑返回顶部↑